如果你想知道周围有多么黑暗,你就得留意远处的微弱光线。《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你每天都有聚焦在远处之光吗?
时间流逝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感觉和思想稳定下来,成熟起来,摆脱一切急躁或者须臾的偶然变化。《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
自问:你的感觉与思想是否能感知到稳定,成熟?你的言语与行为是否能摆脱急躁和转化偶然的变化?
我想:人到生命的某一时刻,他认识的人当中死去的会多过活着的。这时,你会拒绝接受其他面孔和其他表情:你遇见的每张新面孔都会印着旧模子的痕迹,是你为他们各自佩戴了相应的面具。《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时刻预演那个时刻的到来,你可以控制你对待任何人事物的态度。
记忆也是累赘,它把各种标记翻来覆去以肯定城市的存在;看不见的风景决定了看得见的风景《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抛弃你所有负面的记忆累赘。
城市不会泄露自己的过去,只会把它像手纹一样藏起来,它被写在街巷的角落、窗格的护栏,楼梯的扶手、避雷的天线和旗杆上,每一道印记都是抓挠、锯锉、刻凿、猛击留下的痕迹。《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人生轨迹亦是如此,在言语行为中表现出潜意识里习惯,思想的痕迹。
我对任何唾手可得,快速,出自本能,即兴,含混的事物没有信心。我相信缓慢,平和,细水流长的力量,踏实,冷静。我不相信缺乏自律精神和,不自我建设,不努力,可以得到个人或集体的解放。《巴黎隐士》
自问:在自我重建的路上,明辨哪些是垂手可得,快速,出自本能,即兴与含糊的事物,放弃他们。哪些是缓慢,踏实,冷静与细水长流的力量,拥有他们。自律精神,契约精神都是指向自由的必由之路。
阅读就是抛弃自己的一切意图与偏见,随时准备接受突如其来且不知来自何方的声音。这个声音不是来自书本,不是来自作者,不是来自约定俗成的文字而是来自没有说出来的那部分,来自客观世界中尚未表达出来而且尚无合适的词语表达的部分。《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自问:你是用抛弃自己一切意图与偏见来阅读的吗?你有找到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自我的发声吗?
时间的维度被打破了,我们只能在时间的碎片中爱和思考,每一个时间的碎片沿着自己的轨迹运行,在瞬间消失。《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自问:要在个人的时间维度里,系统的串起这些时间碎片中的爱和思考。
自问:你在一个怎样的维度和尘世保持距离?你看到了什么?又获得了什么?
记忆既不是短暂易散的云雾,也不是干爽的透明,而是烧焦的生灵在城市表面结成的痂,是浸透了不再流动的生命液体的海绵,是过去、现在与未来混合而成的果酱,把运动中的存在给钙化封存起来:这才是你在旅行终点的发现。《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在每次旅行的终点,你都发现了什么充实了你的记忆?如何记录记忆?
别的地方是一块反面的镜子。旅行者能够看到他自己拥有的是何等的少,而他从未曾拥有和永远不会拥有的是何等的多。《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当你更多的看到从未曾拥有和永远不会拥有的东西,就更应该知道欲望与愿望的区别,想要与不想要的区别,这些本质上都是物质束缚与精神自由的区别。
自问:摆脱负重,才能轻装前行。
“在梦中的城市里,他正值青春,而到达依西多拉城时,他已年老,广场上有一堵墙,老人们倚坐在那里看着过往的年轻人,他和这些老人并坐在一起。当初的欲望已是记忆。”《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欲望迟早都会成为记忆。
多少人都活在自己幻想的城市,又为了自己的想象搬去一个城市。这种固执真是既可爱又可悲啊。《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你思考过幻想与梦想,生存的物质城市与精神帝国的的区别吗?
你用刀刃在纸张中开路,犹如用思想在文字中开路,因为阅读就像在密林中前进。《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自问:用阅读来促进自我成熟,在前进中享受密林之美。
“有时一个人自认不完整,只是他还年轻”——我们都是由不完整在寻找自我完整的过程:最初的自我分裂——自我否定——自我斗争,直到最后,自我和平,这就是我们整个人生。《分成两半的子爵》
自问:你在自我接受,自我完善的阶段,有多少时刻是处于自我平和状态?尽可能的延长这些时刻。
对于远方的思念、空虚感、期待,这些思想本身可以绵延不断,比生命更长久。《树上的男爵》
自问:你的生活中,需要这些思想吗?你会善用这些思想吗?他们对你的行动,目标与愿景有什么暗示与帮助?
在那本书上哲学家说道:“即使在悲伤的莱萨城,也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把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连接起来,瞬间后又松开,在两个移动着的点之间拉紧,迅速勾画出新的图案,这样,这座不幸的城市每时每刻都包含着一座快乐的城市,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就像生活,不幸中一样包含着快乐,很多时候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它们能够躲过所有凝视的目光,却躲不过那些出其不意投来的目光。《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凝视的目光与出其不意的目光都与你无关啊!除非你自己想做出这些目光之下,他们期待的反应。
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游荡流亡,其实只是掩饰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
自问:心灵最希望驻足的地方就是宁静。
死亡是,你加上这个世界再减去你。
自问:世界与人类需要你,所以你才来到这个世界。你活着,给世界和人类哪带来什么?
当初的欲望已是记忆。
自问:记忆不会遗忘,只是变成了意识的一部分。
把城市归类为幸福还是不幸福的是没有意义的。应该是另外两类:一类是历经沧海桑田而仍然让欲望决定面貌的城市,另一类是抹杀了欲望或者被欲望抹杀的城市《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你处于一个什么面貌的城市?
基于某种内心的执着追求的事业,应当默默进行不引人注目。一个人如果稍微加以宣扬或夸耀,就会显得很愚蠢,毫无头脑甚至卑鄙。《卡尔维诺文集》
自问:在内心执着之事上,不做愚蠢之事。
每种生活都使你有某种不满足,这种不满足是否当各种不满足加在一起时才能满足呢?每个人都在另一个人上阅读自己那不用文字书写的历史。一旦你放弃了某种原以为是根本的东西,你就会发现你还可以放弃其他东西,以后又有许多东西可以放弃。《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自问:只要开始决定放弃,就已经进入放弃的流程,起心动念的力量几乎等同于实现。
“他追寻的东西永远在前方,而且,即使是过去的事,那过去也随着他的旅程逐渐改变,因为旅人的过去是随着他所走的路径而改变的:这不是指每过一天就增添一天的那种最近的过去,是指更遥远的过去。每次抵达一个新城市,旅人都会再度发现一段自己不知道的过去:你不复存在的故我或者你已经失去主权的东西,这变异的感觉埋伏在无主的异地守候你。”《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在生命的轨迹上,你过去的路径都在形成你当下的路径,你当下的路径都在铺垫你将来的路径。忽略过往与远眺将来都不如直视现在。
在路过而不进城的人眼里,城市是一种模样;在困守于城里而不出来的人眼里,她又是另一种模样;人们初次抵达的时候,城市是一种模样,而永远离别的时候,她又是另一种模样。每个城市都该有自己的名字。《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你路过而没有生活过的城市,你給它取个怎样的名字?
“生者的地狱是不会出现的;如果真有,那就是这里已经有的,是我们天天生活在其中的,是我们在一起集结而形成的。免遭痛苦的办法有两种,对于许多人,第一种很容易接受:接受地狱,成为它的一部分,直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第二种有风险,要求持久的警惕和学习:在地狱里寻找非地狱的人和物,学会辨别他们,使他们存在下去,赋予他们空间。”《看不见的城市》
自问:你的地狱是什么?集结而成的我们地狱又是什么?如何在这地狱世界里辨别出非地狱式的人和物?
但他始终认为,为了与他人真正在一起,唯一的出路是与他人相疏离,他在生命的每时每刻都顽固地为自己和为他人坚持那种不方便的特立独行和离群索居。这就是他作为诗人、探险者、革命者的志趣。《树上的男爵》
自问:保持适度的相疏离,既是保持一个探险者的志趣和长久的与人相处的益处。
我特别爱司汤达,因为只有在他那里,个体道德张力、历史张力、生命冲动合成单独一样东西,即小说的线性张力。我爱普希金,因为他是清晰、讽刺和严肃。我爱海明威,因为他是唯实、轻描淡写、渴望幸福与忧郁。我爱史蒂文森,因为他表现为他愿意的那样。我爱契诃夫,因为他没有超出他所去的地方。我爱康拉德,因为他在深渊航行而不沉入其中。我爱托尔斯泰,因为有时我觉得自己几乎是理解他的,事实上却什么也没有理解。我爱曼佐尼,因为直到不久前我还在恨他。我爱切斯特顿,因为他愿意做天主教徒伏尔泰而我愿意是共产主义者切斯特顿。我爱福楼拜,因为他之后人们再不能试图像他那样做了。《为什么读经典》
自问:在写作,绘画,表达,思考与行动中,如何找个性化的张力?
我经历的一切往事都证明这样一个结论:一个人只有一次生命,统一的、一致的生命,就像一张毛毡,毛都压在一起了,不能分离。因此,我如果要讲讲某一天中的某一件具体的事,比如一个僧伽罗人提着一桶刚出生的小鳄鱼要卖给我,我相信就是在这件毫无意义的小事之中也蕴涵着我过去的生活,蕴涵着我的过去,蕴涵着我徒然希望忘却的一切往事。过去的一切生活最后都要连接成一个整体的生活,连接成我现在在这里的生活。《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自问:你需要的是与自己融洽相处,合二为一的生命体验。
当我所在的环境让我自以为是隐形人时,我觉得无比自在。《巴黎隐士》
自问:你有多少无比自在的时光?
每一个故事都是从遗忘深处脱颖而出的。
自问:你又多少值得书写的故事?你的周围有多少促使你思维与行动改变的故事?
只有与世界协调一致的人,才能得到这些天赋。因此,他们不仅能够和各种人建立和睦的关系,而且能够与各种事物、各个地方、各种环境、各种机遇,同宇宙中的星移斗转、分子中的原子组合,都能建立一种和谐的关系。这众多事件加在一起,我们称之为宇宙,它绝不会使这些命运的宠儿鸿运逆转,因为他们善于在各种组织、排列与后果之间的缝隙中经营,甚至能够避开陨石雨的伤害,同时却享受那一闪即逝的光辉。谁是宇宙之友,宇宙就与他为友。《帕洛马尔》
自问:你找到与世界协调一致的频率了吗?你与你自己和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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