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百年孤独》在时间上具有独特的永恒性。其中的人物行为方式很容易被“一生”、“一辈子”这样的字眼定义,“丽贝卡·布恩迪亚的姓名,那也是她一生用过的唯一姓名,直到去世从未玷污。”“这场悲剧为她留下的唯一外在痕迹便是裹在伤手上的黑纱,她到死也没有摘下。”
作为个体的人就这样轻易被定义,一生的轨迹似乎被限定,可见人是何等的卑微和绝望。这种不经意的时间定义,重重叩响的是人的存在及其命运的魔幻与荒诞。对往事的追忆,正是对充满了孤独与无奈的现实世界无法逃避的一种解脱方式,追忆愈漫长而久远,愈说明个体力量的微不足道。
作品中的人名也是不断重复的,奥雷里亚诺和何塞·阿尔卡蒂奥在家族中一代又一代重复,并且带有各自明显的特征被固定下来。名字一直在循环,时间也在循环。还有作品中不断提到“时间在打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时间在原地转圈”等句子,时间成了一个圆圈,人也被固定在循环往复的圆圈中,局限在这漫长的时间和辽远的空间中,而孤独注定成为一种无法打破的常态,一种永恒存在。
二、孤独的个体体验
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注定是一位孤独的探索者与实践者。他的孤独是对被殖民统治的漫长历史的深刻洞悉,既有情感与认知的孤独,也有智慧与天才的孤独。他是一位具有探索精神和实践精神的天才,但却无人了解他的全部智慧。他带领人们披荆斩棘,建立了马孔多,并且一直保持着辛勤劳作的优秀品质。
当吉普赛人来到马孔多后,他又以忘我的精神和勇气投入到实验中去,不惜自己的身体灼伤溃烂。当他透露“地球是圆的,就像个橙子”的发现时,乌尔苏拉认为他疯了。就是这种不理解注定了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的孤独。虽然他也曾经试图用知识的力量超越这种孤独,但因无法被周围的人们理解而陷入到更绝望的孤独中。
“他正在以老人那种毫不雅观的方式哭号,为普鲁邓希奥·阿基拉尔,为梅尔基亚德斯,为丽贝卡的父母,为他自己的父母,为所有他能想起在死亡中孤独无依的人哭号。”最终也是在栗树下孤独地等待死亡,在现实中找不到活着的人理解他,只能和普鲁邓希奥阿基拉尔这样的死人分担忧虑,因此他也是孤独的。
综上所述,《老人与海》与《百年孤独》两部作品中都深藏着孤独,这种孤独需要我们去深入挖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孤独是人类面临的一种困境,也是人类精神的一种本质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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