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4月5日,离高考还有62天。
昨晚12点前入睡,一夜无梦,早晨6:00钟醒来,浑身轻松愉悦。昨天的疲劳也因这半夜酣眠而涣然全消。
6:30骑着电动车上班,一路上鸟语花香,晨光妩媚,天气一如昨日的清爽宜人。高大的木棉树,红花朵朵,灼灼绽放,真像一把把小小的火炬,映着晨霞,照亮满空。
早饭罢,7:00回到高三教学楼层,巡视一遍。两位老校长一如继往地准时蹲点高三两个重点班级,与班主任交流着学生学习存在的问题,想必两位领导已经与昨天没有到岗的那位老资历班主任交流过了吧,一定谈得很愉快,毕竟那也是老资历的特级老教师,只见她们相谈甚欢。
伟华主任照例地各班门前巡视一圈,他实在是一个非常敬业非常认真的年级管理者,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地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和他做搭档,真是天意安排。
我是一个早晨的早读课,7:00~7:50,让学生读读名句名篇,记记成语与文化常识,保持诗歌散文名篇的课外阅读,以增强语感,在这个以数理化为主要支撑整天充塞大脑的备考时代,能让学生读读名句名篇,应该是一件滋养孩子心灵的善事,同时对高考也有一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积极意义。早读时,总有部分学生不愿意张嘴,不出声,这很不利于语言学科的学习,但面对这帮理科生,只能不断地督促,我要求学生可以用任何姿势进行读书,比如站立、面壁、室外走廊等等姿势。但是读了一会儿,有些学生便没有声息了,眼光迷离,昏昏欲睡,再发展下去,目光散淡,瞳孔怕就要放大了。得赶紧喊一声提提醒了。
上午二三两节是我的正课,重点引导学生把文学类文本阅读即小说阅读再进行一下研究,研究高考真题,全面梳理思路,高考前最后一轮的专题复习了。
今天上午,我还必须尽快把周末作业试卷改完,虽试题及时评讲完了,但分数还必须拿出来才行。
第一节无课,几位老师闲聊着几句清明节见闻,发几句简单的小牢骚,很快就又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了,办公室回归宁静,窗外小飞虫上下翻飞着,远处嘤嘤鸟啼,道路上汽车轮子与水泥路面摩擦的声音时时传来又远去,女教师嗒嗒的高根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旋即又静止下来。工作钉钉群里也没有人发出任何通知与工作指示。
一切都很安静,旗幡不动,空气清凉。我批改着已经讲评完的周末作业试卷。
教务处的小张还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理综学科选择题训练到底怎么做一事,毕竟今天她才正式结束清明假期开始上班,而昨天与她沟通,人家根本就没上班呢。我说理综真的很复杂,首先这是领导提前单独找他们发起的活动,要求理综老师要像文综老师那样,积极主动投入开展每周的选择题限时练问题,文综当然配合得非常好,领导本身也是带高三文科班课的老师,属于文综老师成员,组长老沈绝对敬业认真,付出了大量劳动;而理综就不一样了,理综的组长是一个相当有个性的人,私下发起牢骚来激昂慷慨,会议讨论发起言来非常积极正面,平日要求增设的工作方面消极应对甚至拒不配合,这次理综限时练,应当是领导多次提议,但他都没有行动,但理综几位老师毕竟不是铁板一块,其他老师都纷纷行动了,各自组织自己班的限时练小测试,化学陈老师、生物肖老师都是非常主动的,其他几位看着形势做,谈不上积极,也透着消极,高二时我与这几位一个办公室还没有发现问题,高三时大概也是受影响,整天对另外要求强化的工作不咸不淡的,而毕竟理综的组长是绝不主动做事,于是没了主心骨,各自为战,也根本无法统一,这让教务处的小张很是为难,如果统一做,答题卡统一制作统一扫描,那当然很简单的事,但现在各自为战,有扫描的,有手改的,有做的,有不做的,而这个事好像也根本没有成为年级统一规划之列,不知道到底如何纳入年级统一规划之中,一直晕晕的,静观其变吧。大家长期一直有一个共同的感觉,那就是领导“想起一出是一出”。但我后来仔细分析每一出,好像又都似乎很有必要,这每一出,都是事情发展过程中的似乎必然的调整,只是这种调整频繁了些,提前协商统筹粗糙了些。当然学校毕竟是个新学校,这一届又是与前两届相比完全不同的一届,很多事就是需要摸索、不断调试着进行的。
许多事就是这么奇奇怪怪地发生着。
当然这不得不思考当初高三教师配备问题,这个队伍的配备组合,我是亲自参与讨论的,一些老师如理综组长的人选也是经过讨论的,问题也是预判过的,但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当然毕竟我也是第一次与之合作,以前还真不太了解其人,但另外几位我基本上还是很了解的,但当初高二时一个办公室,又都是班主任,可能会互相体量,顾及面子,互相合作很好;但进入高三,不在一个办公室了,我也不做班主任了,好像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而那个理综为主的办公室,也的确因为一个消极的人存在,再加几个扇风点火、添油加醋的,风气的确远不如我所在的办公室。那里几乎是个牢骚的集中营,好在里面也有几位老师,本分务实,极少参与那种牢骚抱怨,工作踏踏实实,工作有模有样。伟华主任在那个办公室,因为年轻,因为又不是高三班主任,因为只带高三一个班的课,因为是空降的年级副主任,因为是后来居上,等等因素吧,让里面某些人甚是大冒酸水,多有怪话,伟华深知其意,我俩也心知肚明。用人之长、容其无耻而已,我们又能奈其如何呢?
2、3节上课任务结束后,我静静地改着我的试卷,一上午再没有别的什么搅扰,期待这60天,就这样无扰、无动、无评、无急、无躁地进行下去,静静地备考,默默地生长。
课间站在走廊上,静沐着温润如水的仲春的空气,感慨时光之美好。
广播中传来德育处主任公布各年级周优秀班级的声音,要求各班派代表去领取流动红旗。对于高三年级来说,评选周优秀班级的活动,其实我是停掉的,目的是为了不再让高三学生每到大课间就去各办检查卫生、眼操、校服等工作,很是耽误时间,尤其浪费感情,有些老师想拖会堂把题讲完,有些学生想利用这个时间问问问题,有些学生想爬在桌子上小憩,或者几个人交流问题。更有很个性的班主任根本不配合这种检查,比如偏偏就要引导学生穿自己的班服,不穿校服,就是不管本班放在教室门口的垃圾筒是不是清理,而且这班主任的资历、状态,让你根本就无法与之沟通,所以根本就无法检查下去。经与德育处协商,我就干脆停止这项检查,由我与德育处老师一起例行抽查,这也是落实高三“宽而有度”管理原则吧。检查是必要的,但天天计分统计是无法进行的,于是德育处就依高三两个文理尖子班为标准,每次都把流动红旗直接发给他们了。
上午的第4、5节上课了,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偶尔聊聊去逝的老郭,生物肖老师发上几句关于理综小周练答题卡制作的小牢骚,毕竟这项工作至今还没有统一起来,很快办公室又进入了平静,各自忙着自己的手头工作了。
小江突然走进班公室,感慨了一句:老郭当初做年级主任时,高三一起奋斗的老师们,目前只有8个,其他都各自另觅他途了。一句话又引发大家一番感慨:聚散两匆匆啊。
私立学校就是这样吧。
上午下班前,4班浩的爸爸来到办公室,找我给孩子请假,说孩子平时上课听不懂,基础实在太差,又不想再这样浪费时间,便要求白天去外面找一对一辅导,这样还能补补基础,晚自习呢就正常回校上课。这实在是孩子与家长的一种无奈选择吧,对于正常的学生而言这是一件荒谬的事情。但孩子是个体育生,平时学习习惯就很不好,基础更是差得很,现在知道学了,毕竟再有60天要高考了,这就是好事,我询问了他们的基本想法与计划后,还是毅然同意批准了,再说这孩子也是“非在籍生”,平时在教室话也多,尤其是他能肆无忌惮、毫无控制地打出很响的嗝,引得教室一片骚动。这叫行为放逸吧,他不再教室也好。
说起这个“非在籍生”,实在是一件让人无语的事情,这是学校招的借读生,他们的学籍档案不在本校,他们只来借读,他们的成绩当然几乎都是比较差的,教育局有一个基本规定,这些借读生,在这里借读,如果他们考上了重本学校,因为学籍不在这里,所以这个成绩是不计入本校成绩的,等于是为别的学校,即学生学籍所在学校培养了重本学生,成绩也自然属于别人的了,而考上重本人数,直接决定一所高中学校的教学质量、江湖地位、社会影响,更决定下届新生的招生质量,影响的是学校的生存问题,这就变得非常敏感了。当然,教育局给各学校发放的奖金、民办学校对老师们的制定高考奖金,同样都要关系到重本数量多少的问题,这个借读生就成了一件让人非常无语的事情了:抓上去吧,成绩不算我们的,不抓他们吧,那也是我们自己的学生呀,天天教着,你能不管吗?当然,学校领导的建议是,当然要管,不然他们会影响整个班级整个年级的,而且他们是花了高价来这里上学的,必须得管,但是呢,当然又不能把精力放在他们身上,要把握好这个分寸。于是有的班主任领会了意思,调座位时都调到后面,只要他们不违纪就行,违纪了就狠批,狠不得把他们都批得赶紧回你的学籍所在地去,永远别再过来,免得看见闹心;有的班主任呢领会了领导的意思,把每一个学生都安抚得妥妥的,让他们根本不会觉得老师歧视他们,不重视他们,让他们非常安稳地在教室学习,然后私下引导老师们把精力都投入到在籍生这里。两种班主任的两种态度,两个班级的班风自然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年级每次考试统计成绩时,更是复杂了,首先要统计分析在籍生学生的学习考试质量,整体的、单科的,都要进行一个分析比较;其次再统计含非在籍生的学生成绩,整体的排名、单科的排名,对外公布时,必须公布这个整体的成绩表,不然岂不太伤人感情了。每次考试光荣榜制作,有部分非在籍生进步也很大,有的名次也很靠前,光荣榜上当然得体现他们的成绩与名次啊。这工作量,都是成倍地往上加啊。
其实孩子也是心知肚明的,家长也多少有所了解的,但是无奈,很多事就是这么奇奇怪怪地发生着的。
一上午再无它事。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风还是很清爽的。南方的许多落叶树春天的新叶子还没来得及展开,夏天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木棉花开正红,路边的风玲木黄花亮眼,紫荆花树的美丽花朵也飘落得差不多了。
中午我还是与伟华通了个信息,问了两个问题,一是理综限时练是否已经统一搞,这样便于教务处小张配合工作,回复“尽量统一”,又回复“领导的意思是各班找不同人负责”,对这后一句领导意思还是不太明白;二是问了下周三晚上是否正常进行理综小周练,因为依原课表安排,周三晚上综合科小周练,2个半小时的单科考试,是否今晚正常进行,伟华回复是“本周是第一周,是正常自习,第二周才是综合科小周练”。我这才一拍脑门,我深感脑子不够用,完全没反映过来,领导早在一测前,就做了一个专门调整,以每两周为单位进行工作安排,这两周里的第一周进行一次双周测考试,第二周利用周日、周二、周三等晚自习,进行单科小周练,本周算是第二个双周循环中的第一周,今天又是周三,依课表本来就是自习,到第二个周的周三才是综合科的单科小周练。这样把双周测的安排与数学、综合两大高考支柱性得分科目进行强化训练,即不给人感觉考试过于频繁,又能起到强化重点得分科目的作用。是不是感觉很复杂、设计很精妙的样子,一不小心脑子就反映不过来了。呵呵。这也让突然感觉到,我这个抓全面工作的年级主任,实在是不称职的。
几乎所有人,每天上课都得先核对一下自己的课表,因为你根本记不住自己的课表,过几天可能就改动调整了。
中午美美地睡了一觉。
下午生物肖老师还是早早进入了办公室,她公办学校老教师出身,一向工作严谨认真,上午被理综答题卡制作一事搞得要崩溃,下班时她说自己这两天没有睡好觉,觉得头昏脑胀的,我劝她中午好好休息,下午3点前到办公室即可,下班的路上我们俩还聊到,她也希望抽个时间感受一下寺院的清净生活,以便于自己也调理一下身心。下午没想到她还是很早就到办公室了,坐下来继续搞答题卡的制作,但好像仍没搞好,理综组长说她制作的答题卡答案设置有问题,需要重新搞,好在理综组长亲自帮她调整了,同时也感觉出来,理综好像真的要统一行动了,毕竟组长都亲自在操作这个事了。
下午我继续改着周末作业试卷。
课间一个1班的学生艳来找班主任肖老师,问“化学老师怎么还没有回来,好怕他也不回来教我们了。”
这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因为上学期,就有一位化学特级教师来教我们1班这个尖子班的化学课,这个化学老师多才多艺,业务精湛,深受学生喜爱,他给学生用的高三复习资料都是自习编辑的,他的书法更是一绝,平时哪个学生作业表现比较好,或考试成绩比较好,他都会亲题几句诗词格言,以书法作品的形式奖励给学生,不少学生都拿回家装裱起来,挂在书室;他还是诗词协会的会员,常有精美古体格律诗发行在他的微信朋友圈里,也有专门的微信平台做专题文章来登载他的诗作,这样的老师当然深受学生喜爱了。可是,国庆节一个假期之后,这个老师便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现在是清明节,现任的化学老师还没有返校,孩子们当然要有所担心了,好在化学老师已在高铁上,正奋力赶回来呢。
私立学校的教师生态就是这样。每年都有那么几个老师,教着教着,人没了。
下午办公室的老沈轻轻对我说了一句:领导不希望高三老师参加老郭追悼会时以高三团体的名义献花圈,几个关系要好的老师前去鞠个躬就行了。毕竟高三嘛,嗯,我也心领神会了。
下午第三节课上课不久,6班的女生云被另一个女生搀扶着来到办公室找班主任小江,云说好像是肠胃炎,还没拉肚子,就是突然觉得很痛,正难受得很,要打电话请假看医了,小江无奈地又安慰又批了一通:让你们别乱吃东西,还是乱吃,就是不听我的话!你这个馋嘴猫,杂七杂八的什么东西都吃,吃出问题了吧。小江与家长也通了番电话,通报了情况,做了些嘱咐。
这个时期,学生的安全问题是个大问题,每次得病,身心上都会受到影响,现在的学习可是一刻值千金啊,耽误不得。那个骨折受伤的4班学生健昨天算是出院了,肩膀上下了钢板,胳膊打着绷带,回来继续听课学习。他的医疗费用的垫付问题、后期保险报销问题,都是后话了,双方家长也都努力做到让此事尽量不影响两个孩子的情绪,尽快妥善沟通解决,让孩子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投入学习。
下午下班前,政治老特级教师马特来到了我们办公室,打文综组长老沈,没找到,碰到了同是老教师50多岁的数学老易,先发几句关于周末作业试卷改卷的小牢骚,然后提及了1班班主任肖老师,她们俩是公立学校时的老同事了,马特评价肖,特别能吃苦,很是勤奋,肖老师天天和学生在一起,运气也非常好,每年带毕业班成绩都很好。然后谈着谈着就又发起了牢骚来。应该说马是一个发牢骚的高手,55年出生的人,毕竟一辈子的教学经历,早已形成了自己的思维模式与评判标准,对于这所学校的种种安排、举措,难免都与自己公立学校时的经历有着巨大的差异,有不满是正常的。其实用“爱发牢骚”这样的话评价这位老前辈是非常不尊重的,因为她们哪里是发牢骚,只是在用自己几十年的教学经历,凭借自己的教师职业良心,对自己看不惯之现象,进行慷慨激昂地评说而已,一时兴起收不住口而已,今天她就与老易专门从办公室出来,爬到走廊栏杆上,又大大地攀谈起来了,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收不住的了。所以高三起初分办公室时,特别把三位年龄大的女教师安排在了一起。
下午5:20就可以吃晚饭了,饭后照例地到操场散步去,这个项目我保持了快两年了,每天如此,基本不动,听着《心经》与《三宝歌》这两支佛乐,放空大脑,放松身心,把散步当做一种修行。当然也会在这个时间段,路过花丛,观察芳树,仰天看云,感受风抚,拈几句诗来,不讲什么格律,有韵即可,现在算来,差不多平均每天一首了吧,有个好几百首了吧。在这个无比繁忙、无比单调的枯燥日子里,要活出自己的诗意来。
当然今天依然如此,饭罢,在去操场时必然经过校园田圃,必然地要拈出几句诗来:
田圃玉米天缨起
蒲葵扇叶迎风摇
晚来云聚花零谢
静听心经看春消
校园都快被我写个遍儿了,我真担心哪天实在没什么东西再入诗了。哈哈。
晚上我是6:30到8:35的4班自习,今晚有望在10点前回去休息。
晚上,4班要调换下坐位,4班学生关于坐位问题是个异常纠结的事情,班主任杨一直来非常强势,学生从坐位安排上,能分明而强烈地感受到杨对学生的分别心,学习好的永远在中间二三排最好的位置,其他永远在两边或后边,一个学生曾哭着给伟华主任诉苦:说自己在窗户边一坐都快2个月了,一看他又调坐位,还是原来位置没有动,跳楼的心思都有了。还有一个报考艺术专业的学生,艺考归来,也是直接安排在门口最边的一个位置,让她感觉老师根本就是不重视自己,等等,学生各种各样的心思都有,敏感而复杂,但杨就是死保那几个学习好的,其他一概靠边。他总是用训斥的语气在班里一讲就是一二十分钟,天天把大家训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他训的时候,人人噤若寒蝉,他一转身离开教室,大家就异常活跃,都高三了,离高考还有二个多月,班级学风很糟糕,学生心理急,但风气就那样。我与伟华主任都教这个班的课,真是两个年级主任教这个班的课,都没能转变这个班的风气。我们决定深度参与这个班级的管理,并给杨下个死命令,无论何时,接下来的两个月,不准在教室公开训斥,有事私下针对个别学生单独聊。我与伟华每天抽出时间,找学生逐一谈话交流,鼓励指导;我召开班委会,让班委发挥班级管理作用,如果确需调整坐位,那就班委拿出意见,班委负责,提供一个坐位调整方案。于是班委便很快在广泛征求大家意见基础上,形成了一个坐位调整方案,并且提醒我,如何如何给大家宣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孩子们真是成熟了啊。谁不想让自己的集体好呢?
当然此事我要给杨支会一声,他的第一反映当然是反对,“难道他们想坐哪里就坐哪里,这怎么行?我是绝对不允许的!”后经我再次提醒:近期务必尊重学生,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并且申明,我不是故意在干涉他的班级管理工作,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结。他才同意。并要求坐位表要经他审核。毕竟他是班主任,我是要尊重他的,我的干涉已经太多,我只能悄悄地进行对班级学生的深入指导工作。
将近7:00时,突然2班学生来报,说今晚2班临界生物理辅导的指定教室被6班的老师带人占领,物理辅导老师就是前面说的这位杨,杨带6个学生要进,而6班的不让进,说他们已经正在进行了,没法停;于是杨就带着6个学生站在走廊上等,说就是要用这个教室。一个个就是这么地任性,生活就是这么的戏剧化、好玩而又无聊。其实楼下还有三个空教室呢,在我的劝说下,杨终于带学生利用了下面的空教室,从6:30到7:00,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杨还愤愤不平地说:一点规矩都不讲!
这里说起临界生,那可是需要大讲特讲了,所谓临界生,就是临一本线的学生,学校能不能提升一本升学率,关键就是看这一本线下二三十分以内的学生,能不能通过两个月的努力,在最后的高考时冲上一本线,上什么样的学校与专业都无所谓,关键是能不能上一本线,这意味着学校的声誉、质量、江湖地位,所以高三的根本就在于,抓好临界生!于是根据每次考试预估的一本线,每次都要划定一批一本临界生人数,做出考情分析档案,姓名,班级,分数,年级名次,弱势科目,存在问题,等等,然后各班召开课任老师会议,一一分析评估,哪些学生需要在哪些科目上提升强化,需要哪个学科老师负责承包,一一落实到人到户,然后制定明确的时间、地点,进行专门的个性化针对性地辅导。同时年级做好记录与督促,给老师们发放相应的工作补贴,这可是个相当麻烦的统计工作。关系到老师们的切身利益问题,而此工作统计起来又相当烦琐。伟华主任就在这件事上被累瘫痪了。
本周的双周测,即二测适应性考试的试卷问题,我还是不太放心是否闭环,问了下教务处的小张,各学科是否把试卷已发给她,明天就要印刷了,小张回复说,只剩下文综没有发了。我赶紧联系文综组长老沈,老沈说,4月1日就发给她了呀,这是咋回事?
一个误会随即就会发生,赶紧提醒小张快查查看,是否传发太早,自己忘记下载保存了。这可会形成一个工作失误的。
生活工作就是这样,我们永远生存在一种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失误中。及时地互相提个醒,是很有必要的。
4班的座位今天终究没有调整。
一晚无事。
尤其钉钉工作群中,竟然一整天没有一个领导发出一条关于工作的指导、指示,真是好不习惯。这个感觉让人心理好生踏实、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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