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5月11日,星期四,距离高考还有26天。今天高三的三模也是最后一天,紧紧张张的两天考试也要结束了。人人都感觉到离高考又进了一步。
因为这次考试是与光明中学总校联考,是光明中学总校自己老师针对他们自己学生命的试题,部分学科,尤其是数学,我们学生普遍感觉非常难,以至于有考生一出考场就牢骚:唉呀我要放弃高考,我不考了,这题也太难了。
是啊,人家总校是什么生源素质,他们的目标都是要上清华北大的,要上985、211名校的,而我们的学生生源素质,则是二流三流的学生,能过个一本线就已经很不错了,能有那么七八个上个211工程里的汉东大学就顶天了。
所以,人比人吓死人的,但我们许多家长对孩子对学校一直都是有着很高的期望值的,觉得自己孩子怎么着最差也得考上个汉东大学法学院吧,再不行也能上个汉东大学历史学院吧,其实差得远着呢?真远。
今天的考试结束时,竟然出了点意外,在学生考试结束后,突然不知谁,竟然把通往考场的唯一一道铁门给锁上了,而学生刚刚考试结束,都急匆匆地往外赶呢,竟然谁把铁门给锁了,顿时引来一通牢骚,有老师路过发现,赶紧给我通报,我也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200来号人在这里考试,谁傻不拉及的会把门锁了呢?眼看学生迅速形成拥堵,这很容易形成安全问题,我赶紧找来钥匙打开铁门,学生一起感慨:啊,终于出监狱啦。
刚打开门一转身,领导非常焦急的电话打来了,非常生气地质问:你们怎么会把门给锁了呢?钥匙不是一直你们年级管着的么?
我马上意识到,有老师及时地给领导打电话反映此事了。
而我也迅速发现,锁门的人是刚刚走下楼的几个在楼顶刷防护漆的工人干的。他们在顶层忙了整个一上午,会看不到我们200多人在6个考场里在考试?他们会看不到那么多学生9:00多进入的考场?他们会看不到我与伟华来来回回巡视了多次?他们怎么就能直接把门给锁了呢?这个事真的是太诡异了。
下午在考试快结束时,我径直到顶层找到那几位刷漆工人,为他们明明知道这里有200人在考试,为什么还要锁门。他们的回答是:我们必须锁门啊,我们进来时,学校门卫反复交待,干完活,门要是不锁,出了一切问题都由我们负责,我们只是干活的,不敢不听啊。
我告诉他们说,我们现在还有200人在教室考试,那么多人就这一个小门,拥堵那里很危险的,今天无论如何不能锁门。
他们犹犹豫豫地同意了,说我们不锁了,你放心吧。
于是我转身回到了办公室,不一会看到工人们拿着工具从楼上下来,还从我的办公室门前走过,我确信他们是不会锁门的。
然而,5点考试结束,突然听到有学生喊:老师,开门啊,怎么又把我们锁了?
我从椅子上一下子跳起来,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心理?
下午早早的领导给我发信息,说尽快把明天的高三户外活动给安排好,特别发来关于出行用车的安排。
这个事让我相当无语,因为前前后后搞了五六遍,为这个简单的破事反反复复地修改,而且领导还有个思想,让我与伟华始终没有搞明白,那就是:如果我们主动去安排一件事,发现几乎常常不合领导意思,他一般都会改来改去;如果我们向他汇报请示,他会很生气地说:这是你们年级的事情,你们自己要做好啊?
不管怎样,我们好像就是干不好工作。与领导的关系,感觉非常地诡异!已经完全找不出来那种工作上的愉悦感与热情了,与领导更没有默契感了。最明显的感觉是,我们俩人基本不上对领导能避就避,不碰面,不交流,有事打电话发信息我们执行就是;走廊上迎面而来,只点下头微笑一下一闪而过,做出匆匆工去工作的样子;或者我们脸对着教室窗户,边走边观察,做出一幅集中精力看各班学生学习状态的样子。冷暴力密切合作原则。很诡异的感觉。
就拿这个户外活动来说:
最早我依整体高三活动安排,计划是在5月上旬,户外爬山壮行,当第一次提出时,当即在会议上被领导与所有班主任老师否定,说是安排太晚,对学生激奋意义不大,要求提前到4月中下旬。
快到4月中下旬时,我及时做出具体安排,但很快又因高一高二学生搞艺术节,高三可以参加开幕式,本身就是放松活动,没有必要再搞户外活动,于是又被否定,后延。
只能又推到5月份,又回到我最初计划的时间,一直计划是户外爬山活动,突然发现,如果爬山,需要校车全天守候,影响校车其他正常工作,只得放弃爬山,而改为游览光明湖公园。
领导最初直接定在5月13日周6,我便依周6做出具体方案;
很快又通知周6学校校车没有时间,于是又改到周5早上7:30出发,然后11:00返回上课。
当我做出方案后,很快又发现周5校车仍然被占用,只有一辆校车可以使用,而只能在上午8:35以后,才可以凑齐三辆校车,这样可以分两批把学生拉过去。
于是我让教务处负责协调部门工作的小张看能否协调,让小学部支援几辆大巴校车,小张联系司机班负责人,负责人说牵涉到学部间关系,需要学部校长协调,于是小张找领导协调,我等着回复。
没有等来小张回复,正好碰到领导,领导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要搞好,不是校车都安排好了吗?
中午领导直接发来信息,说校车共有3辆大巴,一台中巴,小学部支援了一辆。共4辆。请以此安排。另领导指示,要做详细安排,特别是安全管理问题,要落实到人。
于是下午我便依此进行更具体详细的活动方案,方案还要由学部校长、执行校长、董事会等人一一审批,毕竟是把学生带出校外活动,关系到学生安全的大事,要求层层上报备案。
于是我把每一个班每一辆车都明确了具体的责任人,把几个班包括课任老师坐哪辆车,都进行了具体安排。
这项工作算是解决得差不多了。气象局发信息,明天雷雨天气,不宜户外活动。
其实这里面的很多反反复复都是一种工作的正常变动,随机而动,只是这么个事情改来改去,里面体现了很多管理上的问题。但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晚上当然要开个班主任会,具体再讲解一下,把责任再明确一下。
这次户外活动,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学生继续拍照,为毕业纪念册的内容做准备,所以班主任要有所组织。
另外,班主任会也的确需要开了,因为能明显感觉到,近期,有些班主任对班级管理工作充满了“懒意”——一种强烈的“没意思”“不想管”“不想说”“懒得干”的感觉写满了每个人的脸。
这种感觉让我很无助,很无力,很无奈,也让我强烈地感受到我这个年级领导人工作的巨大的失败感,因为在我以前所有的工作经历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的队伍里人的精神状态是这个样子的,而我也深知这种局面的形成,让我非常无语,让我几乎没有什么话语权,而不作为又是我最讨厌的状态,但一有作为,发现就会有错误,就会招来种种不满,我自认为我曾有丰富的独当一面的经历,带团队的经历,还在企业商业里摸爬滚打的经历,有一人开拓市场的经历,还有曾经带领百十人搞教研的经历,还有我高二做年级主任也感觉顺风顺水的经历,还有应对突发事件解决疑难问题的经历,怎么到了高三,我的管理,常常变得极其尬尴。我的能力变得几乎为零,我简直就像个低能儿一样在这里傻子一般地应对着,周旋着,处处迎着笑,天天对谁都客客气气,白痴一样地过着。几位老教师早就看出了问题,所以私下对我同情说:你工作不好做啊,感觉你心好大啊,你最好的地方就是不发脾气,太让人佩服了。
我呵呵。
第一,几个班主任非常喜欢甩脸色,稍微有点非常规分内事情,立即便会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即使没有任何事,只要一说开班主任会,就会有人非常莫名其妙地拉着长长的脸,或说着非常非常的牢骚话,从高三第一次集会就是这样,完全让你无语,面对这样的人,我竟然就这么地工作了一年。
第二,领导是一个对高三工作特别不放心的人,毕竟今年的高三意义非同寻常,对学校影响重大,所以领导几乎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高三,做了很多高三年级主任应该做的工作,也因此,我与伟华的工作就常常不知道做些什么了。并且领导心思细腻,事无巨细,追求完美。
第三,几个班主任多数都是这个学校里的元老级,反倒是我与伟华相对都是后来者,有人心理有种种别扭,可以理解。
第四,高三工作今年的确任务重,压力大,人人心里一直笼罩着一层焦虑,压力过大,必然导致人人心理不耐烦,只想安安静静地去教课,这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对班级管理工作,稍有点事,就觉得烦,这种烦几乎天天挂在脸上。
第五,在整个高三的奋斗历程中,有的班怎么努力好像成绩都没有起色,中间过程颇为曲折,有的班主任几经领导督导,工作上明显没了热情。这也是不耐烦的一个重要原因。
总之,这一年的高三管理工作,学生是很好的,很好引导,倒是老师个个是牛逼的,是个性鲜明的,是内心种种复杂的,但不管怎么样,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一切都是可以包容的,一切都是可以体谅的,所以,基本上,无论出现什么事,我都是无所谓的,大森林里的鸟我都见过,何况又回到这样的一个小环境里呢?
今晚的班主任会,重点安排了明天的户外活动工作,当提到有课任老师一同乘车,需要同车负责人给大家明确集合地点与时间时,其中一位班主任直接告诉我说:我不负责,我不管,我怎么能去管老师呢?我能管得了谁呢?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我马上告诉他:不是让你管,只是让你因为同车关系通知到位。我们能管谁呢?
一个个就是这么个德性。
接下来我又强调了最后20多天班主任的工作要求:
最后20多天,班主任坚守岗位要求:
做好本职工作,对班级的管理不可放松,一些基本的必要的事情要有要求,有督促,有提醒。
卫生工作——明显垃圾筒不清理
课间餐盘——生活委员只负责拿不负责送,年级不要求,就能直接放走廊几天不管,明显属于班主任不管不问。
考场布置工作:不能只贴条,地面卫生不打扫。明显没有对学生提出要求,要求到位的,学生都会做得很好。
本次考试试题难度大,对学生有打击,做好安抚激励工作。
以上前几项工作,明显反映出了班主任工作的懈怠现象,那种浓浓的“懒意”与不耐烦。这种情绪从哪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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