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文 | 彼怀

图片来自网络

2017/11/21          星期二          天气雪

冬悄然到来，飘零的雪花儿在空中飞舞，一切都静悄悄的。

静悄悄的烟囱、静悄悄的空气、静悄悄的房屋，就连识趣的人都静悄悄地掂量着心底的份量，试探能够资格喘出多大份量的哈气。

我穿上羽绒服瑟缩着在街道旁闲逛。双手握着拳头攥在袖口里，深怕一阵冷空气逼人来袭。脚底铛铛地响，绕着耳边回荡了好几圈不肯离开。我也随着脚底发出的脚步声不自觉地哼起了曲调，不知不觉整个人也觉得轻飘飘的，漫无目的地散步。

雪花儿满满地铺在整片大地上，在阳光的反射下格外刺眼。都说太阳的温度很足，但在严寒的冬季里反而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了。

我蹲下身子，用手去触碰冰清玉洁的雪花儿。残留余温的手指深深地插在雪中，试图把它们收入囊中。

不觉一阵凉意，阳光下的手指透出白皙的肤色。我窃喜把它们盛在手心里，再慢慢地举过头顶。我眯着眼睛暗自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可不想零碎的雪花在指间的缝隙里逃出，洋洋洒洒映入眼底落在脚尖上。它们好像是一泻千里的瀑布水，从同一源头出发，奔向不同的旅途。看得久了，不觉让我想起临近新年时的夜晚，一簇簇烟花被微弱的火苗燃起，随后发出呲呲的声音，它们趁着人们的游离，蓄势待发飞向空中，渴望挣脱时间的束缚，可是烟花易冷，终有烟花四溅的时候。它们在空中散射出绚丽的颜色，顷刻烟消云散。

仅存的少许雪花还躺在我的掌心里。我看着它们，竟透露出羡慕的神情。我睁大了眼睛观察它们的变化，生怕错过些什么。

看得久了，眼角愣生生流出两行泪来。可寒气的冬天把整个人冻的精神，又怎么能出现这种不合理的情况。

我本以为雪是圆色形状，待我接近一看才发觉自己真是不可理喻。菱形的片片雪花在空中飞舞，这是大自然为整个冬带来特别的礼物。原来它是那样的稀奇，那样的不可模仿。

我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差，它是用何种方法把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滴化为轻飘飘的雪花。

不觉之中，雪花躺在手掌心融为一摊冰水。在冰与水的世界里，零温度的感觉真是神奇。

我甩开手，把它们归还给应属的大地上。一片的白茫茫，竟让我妄想趁着天地连为一体之际，逃到一个像桃花源的仙境里。

寒气逼人，它们从广袤的土地里聚集，穿过我的鞋底，麻木着我的身体。我本想抬起脚迈开步伐，曾不想一阵阵的钻心的痛痒阻碍我前行的脚步。

我伸出手，不断地搓试掌心，想着摩擦起热的手掌温度可以漫散到全身。可清爽的寒气侵入我的骨髓，竟让我迷恋此地、不肯离去。

可能这种感觉每个人都大不相同，而我在其中沉醉着，享受着。来时厌倦的身体被寒气凌人的冬所净化，让我重获新生，真真切切去感知这有趣的世界。

正想着，天空中又零零散散地下起了雪花儿。我想，我可以继续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