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婚,媒体进行了大肆报道,他的婚礼在普吉岛举行。
来到简风公司,公司已经焕然一新,昨日不再。
不经意看到他桌上的邀请函时,我投以惊讶询问的目光。他看着我,笑道“我和公司是和平分道好吗?好吧!我和她也是和平分手,所以有这个不稀奇吧!”
他看我把眼神撤走,饶有兴趣的看着邀请函。
他颇有深意的问到“别告诉我,你有兴趣!”
我颔首。
“不是吧,在我这里,明目张胆暴露你的野心?”他浓眉深锁。
“我在你这,透明。咋样,帮不帮?”
“帮!让你死心,也是帮我!”
我伸手要拿起来看,他抢先一步拿起,放到抽屉里,“一切,我来安排。可好?”
我看着他,眼睛深邃,看不透了。我们之间隔着年月,又隔着蒋峰,初恋又是怎样的位置,在心底。
“我相信你!”我没有直接说好,说好是顺从,成与不成都可以,相信就不一样了,独立的,说到必须做到。
他感觉到了,目光一凛。
“走吧!你是不是也得帮帮我,打理公司?”
“不是有杜娟?”
杜娟拿着账单走过来,看到我,有一瞬间错愕,扫了一眼简风,脚下没停,把账单拍到简风胸前,双手展开,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一抱胜过千言万语,也许她是真心期待我的,在这用人之际。
我其实诧异于两人无法交叉却又距离刚好的平行关系,没有交叉才不会有远近,平行才可以久远,我现在希望我和简风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奢望,曾经拼了命的想要,现在拼了命的推掉。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凌零,岳明,杜娟,简风,我。
“怎么没和王卿谈妥?”
“他的胃口太大,要不然之前我一趟一趟的找他?”岳明毫无隐晦的说起王卿的野心。
“那你还一趟一趟的找?”
“因为殷阳实在是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你又怎知不是隐藏得深?”
“不是,是变得。”岳明笃定的说。“我们是大学同学,一起来创业的。”
“这样,他去了哪里?”
他摇摇头,眼神凌厉复杂。
“算了,不说这个。为我们的新生干杯!”凌零按了按他桌上的手。
于是我们都举起杯。
只有简风没喝,他充当司机的角色。
“你少喝点。”他悄声对我说。
我微笑点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其实我讨厌喝酒,只是烦躁的时候觉得它是个好东西。
看来他和简风倒是投了脾气,是有缘分的。而我也算不上什么牺牲,离开现在这份还算喜欢但尚无机会实现梦想和价值的工作,来帮他最初创业的一两年,就好。
饭吃得很愉悦,歌唱的很对味。
回来的时候,简风送我们。凌零和岳明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杜娟在对街的公寓。
“让林晓和我一起住吧!”杜娟挽着我的胳膊。
“她太闹腾,你再算错帐,是怪她还是怪你。”简风笑着说。
“我想和杜娟一起。”
“我对你有安排。”他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
杜娟松开手,我俩都不说话,她是多了还是怎么了,不知道,我呢,是不是多了,不知道。简风只当没看见,不解释,不知道是故作高深,还是大男子主义。
安顿好杜娟,他送我。
“什么安排?对我。”
“等着就好。”
车停了,是青菁园。才交房没多久的小区,比现在最好的花园小区更好,园区内绿化大于建筑,草坪上是淡淡的灯,隐藏的灯箱有背景音乐传来。
早就听说青菁园有情调,本来是要盖度假村的,因为资金周转问题,转交给了房产开发商,建成了商品房。
确实音乐灯光和绿化就像鸦片一样清洗了我的大脑,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这里能让人外人散步吗?”
“刚才保安拦你了吗?”
我摇摇头。
他拉住我往前跑,在一栋一楼带院处停下,他从兜里掏出钥匙。
“你?”
“我们的!”他晃了晃钥匙,打开小院的门,我随他轻轻穿过小院,他又转动钥匙打开房门,打开灯,我们就进来了。
“不大,三室的。大包的,装修风格应该是你喜欢的。先住着。将来挣钱了换个五室的,楼下两间,楼上三间,有书房,有琴室,将来我们生两个孩子,两家老人也都可以过来。咋样?”
“你的分手费挺高的呀!”我嬉笑他。
“林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再提了。”他正色道“这是我挣的,也不是全款,分期。”
“这么严肃好怕呀!”我故意往后一缩。
“就没见过你怕啥,还是那样子,调皮无赖。”
“嗯?我吗?……”
“我们结婚吧!一起过日子。”他打断我,信心满满的半开玩笑半认真说。
“要我说,你要是能挣这么多,为何不在那继续干,创业折腾什么?创业是有风险的。万一……”我没有顺着他回应,也没有说下去,只是单纯的替他担忧,替他担忧这房子,替他担忧创业,尽管我清楚的知道男人需要这个世界的话语权,创业是和这个世界沟通的最好方式。
这些对白要是再早些点,再早些点,也许答案就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我的心还回不回得来。
普吉岛的大婚我一定要去。
“我要是你,我就大婚之前去。”他如我一样,看透我的心思,在替我担忧。
“如果能挽回更好,就可以做无忧无虑的阔太太。那天去顶多是见证尘埃落定,多傻。”
“我们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累了,真的。”我颓然的坐在地板上。
“起来,凉!”他拉我,我不动。
“让我坐一会,就一会。”我可怜兮兮的说道。
“不行,凉。”他不由分说的抱起我。
我想要的和他给的总是不在一个频率。
“别勉强我。”我说。
他把我扔到床上。
“只要你自己不勉强自己,谁又能勉强得了你。”
他啪带上门出去,过了好一会,他在门口说“睡吧!开窗放放味,晚上多盖点。”他听了听我没动静,然后轻轻道了声晚安。
我静静的躺着,看着窗外,窗外的月亮和高考之前那晚上的月亮一样。我……不再是那年的我。
匆匆流年带走了很多珍贵的东西,现在也不是不珍贵,只是只能放在心底了,日后的日子若过的满意,就想起来回忆一下,若过的不好啊,就后悔一下,顶多了!
我们终究爱不到终点(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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