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牵了手的手（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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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策·齐策》中记载齐国首都临淄人的生活时说：“临淄之中七万户……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如同盛世而修史一样，盛世当中，人们总会想出来很多玩乐的项目，蹴鞠就是其中之一。

白莲国都城溢清城，京郊蹴鞠场，鞠场呈长方形，东西向，设有坐南面北供观赏的大殿，植两修竹，高数丈，络网于上为门，以度毬。毬工分左右朋，以角胜负。四周有围墙，称为“鞠城”。在“鞠城”外围，有阶梯式的座椅，方便一众看热闹的人围观。当然，左边是阶梯，右边则是平的，可以放马车。宣布要比赛之后，有许多人参加，当然，北辰笑天和江飞浣的约定，只是比赛的一部分，春来百花齐放，找到一个娱乐性的节目，自然许多人不肯放过。

当然，既然是比赛，自然要有规则，不可能乱来，自打白莲国建国以来，便有人立了规矩，叫《蹴鞠法》：“圆鞠方墙，仿象阴阳。法月冲对，二六相当。建长立平，其例有常：不以亲疏，不有阿私；端心平意，莫怨其非。鞠政犹然，况乎执机！”因为比较符合时势，故而一直沿用，其他三国也是依照此法。

大概意思就是，蹴鞠的规则有几种：

第一，是对球与球场的描述与阐释：“鞠”是圆形的，球场四周围着方墙，它象征着天圆地方，暗含阴阳相对。

第二，是对参赛人数的介绍：竞赛中，双方各六人，共十二人进行对阵互相抗衡。这是效法一年十二个月份来设置的。

第三，是介绍设置裁判员事宜的：设立裁判员（长），来做到竞赛的公平。并制定有统一的不变的常用规则。

第四，是对裁判员的职业操守提出要求：不能亲一方而疏另一方，怀揣私心，应该裁判公正。

第五，是对运动员提出要求的：要心平气和地服从裁判，不要抱怨裁判的裁决。

最后两句是对政治的延伸，意思就是说，蹴鞠这样讲究规矩，而秩序井然，何况掌握着国家权力的人们呢？姑且可以理解为法度律令制定的后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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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场外，阶梯的椅子上，第一排，端坐着刚醒来不久的白云墨，听说自己的大舅子要蹴鞠比赛，刚好春暖花开，就拉着江飞羽一起来了。其实，他是可以走的，只是不怎么方便，由于多年以来的痴傻，端坐轮椅定然省许多事。今天，白云墨是在江飞羽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的，换了和江飞羽的颜色相近的红色，如同一对新婚夫妻。

前几天皇上昭告天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武穆王嫡孙女江飞羽，贤淑大方，温柔贤惠，品貌出众，朕与皇后躬闻之甚悦。今皇太子清醒，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飞羽待字闺中，与皇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江飞羽许配太子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花朝节前，这是一大喜事。刚好听说太子和未来太子妃也要前来，蹴鞠场人山人海，一来为了看一看他们这痴傻多年的太子为了他们未来的太子妃，先是昏迷然后突然清醒，是个什么样子的，二来也是为了看看自己没见过的美女帅哥。因为除了太子，各家的王爷世子，公候少爷也会来。

场上分为两队，江飞浣一队十二人是为甲队，北辰笑天一队十二人是为乙队，外加一个裁判。所用的球是由动物的皮组成，八片，空心，吹气的。

甲队，球头江飞浣、骁球庹无涯、正挟庄梦昶、头挟白云飞、左竿网江飞源、右竿网江飞浩、散立慕容暖春等。

乙队，球头北辰笑天、骁球慕容雨寒、正挟欧阳潇、头挟西泠书生、左竿网江飞涯、右竿网南宫影凌、散立东方俊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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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人声鼎沸，参加比赛的人摩拳擦掌，虽说五局三胜，但是蹴鞠很费体力，每次中场休息半个时辰，到了中午的时候休长一个半时辰，这一场比赛打下来，天色已经渐渐暗了，看台上的人自然是各种尖叫，不过打比赛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北辰笑天喘着粗气，勾着江飞浣，“表弟，怎么样？”

“自然是表哥胜了，弟，愿赌服输。”江飞浣本身也不是很在乎比赛的结果如何，就当锻炼体格了，父亲总说自己不如他当初刻苦习武，也是郁闷的紧。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表哥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那好，花朝节的时候，接待其他三国一城的时候，你帮我谋个职位。”

“表哥，你？”

“虽然出游多年，但是现在四国安宁，无可效力沙场，只能想别的办法咯，而且，接待使节，我觉得很好玩儿。”

“按理说，舅舅掌管礼部，”江飞浣说着，但是想到了什么，“那，弟自当竭尽全力。”

“好，那为兄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双手抱拳，对着江飞浣鞠了一躬。抬头刚好看见正在和慕容暖春说话的慕容清洛，“慕容妹妹来了也不打招呼，”幽怨的语气。

“呦，北辰大哥，我可是一直在你的对手队里，你这是指看得见我妹妹呀。”慕容暖春打趣道。

“哪里哪里。”北辰笑天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周围，“你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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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押注，方法很多，可以押一场，两场三场，或者是最终的结果，我哥押了我们队胜两场，去取银子了。”慕容暖春虽然输了，但是却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嗯，现在溢清城的玩儿法越来越多了啊，不错不错。”

“你出去那么长时间，现在都快忘了家乡的习俗了吧？我们蹴鞠比赛结束之后呢，一个时辰后可以饱餐一顿，补充体力啦。所以我跟妹妹商量好了，我们去聚仙楼吃饭。”慕容暖春一脸的向往。

“嗯，我好像没有赶上过，都是在别处玩，带上我啊。”

“嗯，笑天，我们一起吧。”慕容雨寒让小厮把银子换成了银票放着，“发财了，走，庆祝去。”

“我就不去了，我去看看妹妹。”江飞浣看着自己的弟弟都围着江飞羽炫耀自己蹴鞠的时候的英姿呢，有些吃味儿，明明自己是大哥。

一看江飞浣那巴巴的眼神，余下的人就连慕容清洛都有些忍不住笑了，“好，你赶紧去吧。”

“妹妹，你不知道，哥哥我刚才一个流星赶月，简直帅呆了，”兄弟三人对着江飞羽说的正起劲儿。

“飞羽，去哪吃饭？”江飞浣走过来就抢过话题，一脸不满的看向三个兄弟，虽然说一直霸着自己妹妹的是太子，但是不敢对太子甩脸子，对自己弟弟，还是很有信心的，反正他们也不会生气。

“江大哥几个人劳累了一天，我请你们吃饭吧，飞羽，你说好不好？”白云墨看起来无害的样子，省去了“本宫”换成了“我”，虽然江飞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江飞浣四兄弟还是赶紧说：“哪能让太子殿下破费，”

“无妨，你们就当本宫讨好未来大舅子好了。”对着江飞羽笑得明媚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