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书,打开电脑。
毛姆先生的《刀锋》还没看完,停下来,消化一下。
读到第六章,拉里和毛姆讲自己的人生经历时,我的心忽然紧缩起来。
想起上个周末,我画的一枝花骨朵,它的花瓣紧密的贴合着,如同一枝离弦的箭,以冲向远方的姿态,固定在我的那张2K的水彩纸上。
我就好像是那枝花骨朵,虽然已经二十五岁,但我的生命仍然没有觉醒,还没有开始绽放。
我对生活的态度是紧张的,就像那紧密贴合的花瓣,我常常焦虑、恐惧、紧张,害怕从有秩序的生活里跌落。
我跟着身边的人行走在拥挤的生命之桥上,走的战战兢兢,担心自己掉到桥的下方,那里一片昏暗,那里传来湍急的水流声,那里有我对未知的恐惧和想象。
看着拉里的生命轨迹,他一直行走在对生命意义探索的路上,他离开了众人行走的生命之桥,他离开了“正确”而有“秩序”的轨道,他在空中飞翔,他在海里游荡,他在泥土里生根发芽,看到生活的不同侧面,体验生活的各种味道。
我想起三毛,想起自己在高考前夕,躲在被窝里,拿着手电筒看她的作品全集,为之深深地着迷,她成了我生命轨迹的参照,我渴望着哪天向她一样,背着包和相机四处游荡。
我想起近几年看的一系列的大冰的作品,虽然他的作品和他们有所偏差,但大致是在不同时空里的同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我向往的地方。
我努力的让自己长出翅膀,带我飞向那个方向,但我的翅膀还太弱小,只够我稍稍的维持平衡,我害怕从“正常”的生活轨迹掉下去的失重。
偶尔,我也会拿卓别林的《当我开始爱自己》来安慰自己。
当我开始爱自己,我不再渴求不同的人生,我知道任何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都是对我成长的邀请,如今,我称之为“成熟”。
但想要出逃的渴望,就像是吸毒的人对毒品的渴望一样,总是时不时的复发。
我想要亲自去体验不同的生活,看生活的不同侧面。
昨天,我和一个同学说,明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他问我去哪里,是出国吗?
我笑着说,是走出我现在的生活,给自己一段像拉里一样“晃荡”的生活。
曾经也偶尔从生活中逃离,去看看别人的风景,但每次都太过匆忙,只是为了看风景而看风景,其实,什么也没看到,除了几张照片而已。
昨天去地铁的路上,和同事聊毛姆笔下的查理斯·斯特里克兰德以及菲利普和拉里。
她问我:难道就不能达到一个平衡吗?
即维持正常的轨迹,又去追求自己内心的渴望。
我想到大冰说的一句话:既可以朝九晚六,又可以浪迹天涯。
但朝九晚六的同时却不能浪迹天涯,在同一时间段,只能则二选一。
早上,趴在窗台上看日出,看棉絮一样的云朵将日出捂得严严实实,仿佛是因为冬天,所以也给它穿上了羽绒服。
读毛姆先生的《刀锋》有感
然后天空上的云朵如同干枯的河床上皲裂的龟纹一样,阳光从裂缝中迸发而出,走在路上,时不时抬头仰望天空。
那一片片云,是那样的轻盈,柔和,仿佛是少女偷偷瞥一眼心上人,在低头的瞬间,脸上浮起的红晕一般,让人深深地为之着迷。
读毛姆先生的《刀锋》有感
我为什么要出走?
拉里为什么要出走游荡?
查理斯·斯特里克兰德为什么要放弃工作和家庭,走出自己的生活?
我想,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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