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荒
墨黛青山萦绕,江水澄碧无华。南国大雪纷飞之后,已是旭日暖身。尤是从北方归来,倍觉南方温暖。
在北方数日,整日零下十度有余,虽艳阳高照,但仍是寒风刺骨。每每北方朋友问到,“在北方感觉如何?”我总答到,“刺骨之寒。”对方笑笑不再言语。北方人皆是棉袄裹身,口罩帽子围巾一一严实。而我刚回湖南之际,看到街上姑娘们脚踝外露,身着单薄,倒似我看上去有些稀罕――除了双眼鼻孔之外都穿戴严实,不禁愕然莞尔。
不过,南方之春似来得稍早,回来这几日,冰雪天已过,无需火炉取暖。只一条小凳在后院,成天便在暖阳怀里躺着。身侧蜷缩一条老狗,好不惬意。喜欢小动物,便总想去逗趣,增些许乐趣,少几分烦闷。
近日,总是独自坐在后院,捧一本书。如若倦了,便极目远眺,以解双目困乏。树枝几经蘸染呈现嫩绿之色,着实令人欣喜。我所处之地以水杉树较为繁多。屋后便有四五棵,有两棵很是粗壮。如细看,会发觉它身上的印记。是儿时父亲刚种下几株幼苗时,量了我姊妹二人的身高所刻。幼时,许是对长大地渴望,总是迫不及待地与周围事物相比量,好证明自己越发成熟。斑驳的橱柜上犹能寻着粉笔印,也是极好的证明。只是,这十多年竟如此悄然而逝。那树墩之上的年轮,极其密麻却不杂乱,颇有老者处世之坦然。而我,却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添几分慌忙无措而已。
每想至此,但觉人生寂寥,时日荒废,枉自嗟叹。怎奈二十过五,却未成家立业,这种怅然在春节归家之日骤然剧增。父亲耳提面命,衷心相劝,自是深知其意,只是心高气傲不肯屈就。
那刺骨寒冷席卷之时,树木未曾有半分恐惧;梅花凌寒盛开,松树傲雪挺立,我亦不可在言语纷乱关心过盛时自乱阵脚。我始终相信,属于我的会慢慢到来,所有的等待不会成空。
到今日,方醒悟这假期于我之意义。我可赋予它无限怀念,去找寻年少之快乐与单纯;或是赋予它无限憧憬,去等待未来的幸福与迷惘;亦可赋予它舒适,酣睡小半日,以慰工作之劳顿。
俯首阅书,竟停留在原地,心中大笑,却也释怀。料峭春风,晚照斜阳,已足矣。
一分风雨萧瑟,二分春意盎然,三分翘首故人归。再添四分闲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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