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冰台】
看到打谷场老蒋总是有点感慨,虽然自己已经是退休年纪,可看到打谷场总有种莫名的亲切。
小时候的一幕一幕又会在脑海浮现。打谷场在山坳的一片平坡地,比两个足球场还要大,旁边是当年最高大的四上四下办公大楼。虽然老蒋所在的村不大,但这个村公所可不小,比那些大家族的祠堂气派多了。
偌大的场地,大集体时代收起来的稻谷,麦子都会在这一片场地上晾晒。负责仓库的社员冒着太阳晒,带着遮阳帽,光着脚丫顶着炎日在场地上来回翻动。山里的气候经常反复无常,中午还是艳阳高照,有时一片云过来没准就是大雨倾盆。
这可急坏了仓库管理员,急急忙忙地张罗着收拾装袋。有时才装袋搬到仓库,外面却已经又艳阳高照,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在双抢和三夏的日子里,也是场地上最热闹的时候,脱粒机的轰鸣声,村里男劳动力的劳动号子声,那挑着担远远就可以听到的“杭育杭育”声。
大人们忙的不可开交,小孩子们也玩得热火朝天,最喜欢的就是“捉迷藏”。场地上的柴堆,稻谷堆成了天然的藏身之地,“夜猫夜猫叫一声”的口令时不时可以听到。
老蒋那时最喜欢的是过年前的冬闲,场地上堆着各式各样的货物,有柴禾,有稻谷……上面插着小标签,各家各户的名字写在上面,这就是农村的实物分红。老蒋家才四口人,到了年底分红并不多,拖輌小推车就可以装完。
小孩子不懂家里的窘境,仅仅凭分红的这一点那够吃?也只有依靠父亲出点子,搞点副业贴补家用了……
2022.11.22
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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