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天大丢和蒙古娃来找我看球,我们就找了家就近的酒吧坐下了,一路上大丢都在讲他如何赌球如何买外围又如何输了那么多又如何赢回来然后再输回去的狗血故事。那家酒吧和两旁的没什么两样,里面电视直播开着空调特别凉快,外面挂着投影幕布吹着风扇特别热。当时比赛已经开始了,大丢已经下了注了,大丢两眼就盯着投影在门口找个空位坐下了,索性我们也就没换位置,就选择在外面流汗和喂蚊子。
我点了一大堆吃的,一打啤酒,我喝我的,吃我的,大丢全程除了问蒙古娃的实力分析外就是下注没说一句话,蒙古娃除了一本正经的给大丢胡说八道也没说一句话。我喝着啤酒,除了跟着看球的人一起感叹下错失进球的遗憾,欢呼庆祝下进球的喜悦也没说一句话。我们都是伪球迷,只是耐不住寂寞,选择喜欢热闹。
室外的闷热和酒精在肝内的代谢,让我满头是汗昏昏欲睡,唯一可以提起精神的就是来往进出的美女和此起彼伏的呐喊。街上一字排开的酒吧,因为网络延迟,欢呼庆祝反而成了叫醒我的闹钟。
凌晨一点过,两场比赛踢完了,大丢没中一场相当郁闷,蒙古娃背锅,我们从小酒吧走了出来。
蒙古娃说前面有家挺闹腾的夜店挺大的,有很多美女,不断给我们洗脑,叫我们去。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想睡觉,当然,一个恋爱中的残血男人怎么抵得过两个进击的荷尔蒙少年,他们美其名曰——看看。我们上了楼,他俩走在前面,我拿着刚才在楼下买的果汁和薯片,一到门口就被门口站的两排服务生拦住了,说不能带吃的进去,索性我就不进去了,在门口吃薯片等他们出来。过了五分钟,我见他们还没出来,我就给蒙古娃打电话叫他们出来走了。
过了一会,他们来了,但不是跟我走,是劝我进去看看,借口说吹吹空调,此时我想应该走不掉了。果然,他俩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句话的时间,就直奔内场,找到销售开个卡座,烟雾弥漫,杯觥交错,牛鬼蛇神,群魔乱舞。
(敲键盘的同时,一个朋友因一个星期前没回她微信,而给我撕心裂肺,毫无写意,发消息的当时正在和女友一起,我害怕她看到有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没回,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干嘛怕误会,对啊,就是关心很好才怕误会。通过她的一条朋友圈刷了一下存在感,就这样她爆发了。
我以为我没有回她消息,就像我们平时戛然而止的聊天。她回答我说,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6.26
偌大的大厅闪烁着各种光,荷尔蒙跟着DJ的节奏有规律地迸发,男男女女,缠缠绵绵,各怀鬼胎。当然,我选着享受这一切,蒙古娃让我点了酒,此时,蒙古娃用一口相当纯正的四川话对我说“z老师,旁边那一桌妹儿还可以。”我们旁边那一桌清一色的女生,目测20出头以经验判断叫来暖场的,嗨歌一放就上串下跳的,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为了不让我们摆满酒的桌子和只坐了三个男人的沙发显得寂寞和尴尬,我怂恿蒙古娃去把隔壁桌的女生叫过来喝个酒,管她是不是暖场的呢。蒙古娃盯着隔壁桌,喝了一口酒后,点上一支烟,拿上他的酒杯就过去了。站在那几个女生面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一桌女生一脸茫然,我隔着大概两米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尴尬的味道,我立马转过去和那桌的女生说,一起喝个酒,认识认识。场面依然尴尬,还好她们过来了,坐在一起聊的一些有的没的。
我问和我坐在一起的那个女生,“你们是大学生吗?”她说是的,我又指着和她一起的那几个女生问她,你们是同学一起过来玩的吗,她说不是她和她旁边那个是大学同学其他的是她们的朋友,我后来又问了她在哪个大学,我说离我的学校挺近的。我说来喝一杯,然后她问我,我也是大学生吗,我说在读研,她转过去和她的同学小声的说了什么,然后她俩很高兴笑着和我喝了一杯,我感受的到微笑中带有崇拜,崇拜中带有不可思议。是啊,这个时候我深深感知到,什么叫做知识改变命运!李嘉诚先生的良苦用心。
后来我们还加了微信,DJ在台上放了嗨歌,她俩就上去跳舞了,这应该是他们兼职工作的一部分,后来就再也没聊什么了。在我和兼职学生聊天的同时,蒙古娃和大丢已近混到我们对面那桌去了,对面那桌坐着两个女生,打扮的都特别成熟,长发披肩,浓妆艳抹,一个一袭长裙,一个低胸露脐。在他们的沙发不远处有一个男人坐在那儿默默的玩手机。
蒙古娃和低胸露脐在玩色子,大丢默默的坐在旁边看着两块挂在天花板上的LED里的足球比赛,估计又赌球了。一袭黑衣在和玩手机的男人聊天。对面的蒙古娃叫我过去和他们一起坐,我叫服务员把剩下半瓶酒兑了,一起拿了过去。蒙古娃让我坐在低胸露脐的旁边一起玩,我拒绝了,我说你坐,我坐大丢旁边就好。大丢给我说,“梭哈吗?比利时赢。” 我劝他别买了,就是个坑。他痴痴的看着天花板上的LED若有所思。
我先给低胸露脐和一袭长裙喝了一杯,一袭长裙喝的饮料,斯斯文文的坐在那里。然后低胸露脐叫我坐她旁边一起玩色字,先玩了两把感觉了下,后来我说我们来盲喊,就是摇了色盅不看点数的叫。她说好呀,昏暗的灯光下她一口大白牙借着场内打出来的一束束光显得特别的亮,微卷的长发挡住了她半只右眼,我内心一悸,每一个女生都是天使。
我和低胸露脐玩了很多把色子,我赢的多,她喝的多,每一杯酒都倒的特别满,她告诉我说,她们和我们是一起进来的,看着我们坐下的。后来我发现她完全是在乱喊点数,看她样子根本不像不会玩的,我都叫到5个1了她居然叫6个1,你永远叫不开一个买醉人的色盅。
她一下靠在我的肩上,我伸手礼貌性地扶了她肩膀一下,她的皮肤特别的光滑且冰凉,像我的初恋。
这个时候场内又放起了嗨歌,她一下蹭了起来,坐到一袭长裙的腿上,跟着音乐的律动,疯狂地摇头晃脑,搔首弄姿。
她嗨完了,坐到我身边和我喝了杯酒给我说,她原来很胖,现在瘦下来了,看到原来那些不喜欢她的男人,现在对她那么好觉得太假了。她问我说,我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拼吗,当然我哪里知道。我就坐在她旁边静静地听她说她的故事。
她说,她很努力很努力付出了很多代价考上了音乐学院,学的钢琴专业,因为扁桃体有的问题做了手术不能再唱舞台剧了,她大一的时候选择转校,学校老师给她写了推荐信,读了一个三流大学学了工程造价。他给我说她考了很多的证书,二级建造师、造价工程师、会计师...
为什么钢琴专业会因为嗓子不行而转学?管他呢,每个女孩都是天使,买醉的天使都是有故事的,好好听就好了。
这个时候,大丢和蒙古娃已经坐回我们那桌去了,我继续听着低胸露脐讲着故事。
她说,她失恋了,前男友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潮牌主理人,谈了6个月,分手已有三个月。她说我说话的方式像她前男友。你很爱他吗,她没回答,她说,前男友很爱她,走哪儿都介绍说她是他女友,他们在一起牵扯太多利益的东西,很不纯粹,更像一个合伙人,她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一起过吗。
我问他,他会介意你来这些地方玩吗,你会介意他来玩吗。她说,为什么要介意,不会的。可能他们只是抱团取火的两个不安的灵魂吧。
她叫我陪她上厕所,左手扶着她的腰,我故意把第二个指节弯曲,这样我的指肚不会给她产生直接接触,虚伪的绅士了一把。原本我要往右走的进专门男士洗手间,她带着我去了独立的卫生间的厕所,我看着她进去,然后我在门外等她,那一瞬间,我以为她会拉我进去,我知道她是给我机会看我反应,但是我控制住了。没错,是我怂了。
回到卡坐上,我们加了微信,她把她的名字发给了我,而我却给她发了一个假名字,我拼写了她的微信号和名字一样,姑且称她为H。一袭长裙这个时候走了,她身边的男人送她出去。
后来我问H那个男的是谁,她告诉我他是签酒的,他叫她大表姐,她叫他弟弟。也就是常来玩成为朋友了吧。蒙古娃又过来给我说,“z老师,今晚我们不管你了,等会你自己安排。”每次来这种地方玩,我打心里没那么多非分之想,感受下浮躁的气氛,和异性聊聊天,偶尔可能的肌肤之亲,最多一起玩完了和陌生的女性一起吃吃宵夜,各回各家。
我知道蒙古娃什么意思,他觉得H会跟我走,其实我真没想过和她发生什么,可能不断的酒精作用他想和她发生什么,但是H当然是拒绝的。喝的再醉的人,他的意识永远不会醉。
当时大厅里已经没几桌人了,我去上了一个厕所,大丢已经到门口等蒙古娃了,今晚大丢睡蒙古娃的家,大丢说蒙古娃还在里面,说是帽子忘拿了,我走到我们卡桌前,看见他抱着晕乎乎的H,好像说着什么,他背对着我不知道我走了过去,突然就在一瞬间,感觉像猛虎扑食一样,脑袋不停的扭转向H的脸上扑去,期间还伸出了舌头。H一把把他推开,他一转头,看到了我,那表情简直堪比蜡像,尴尬无比。
我故作什么都没看见,淡定的问他帽子找到了吗,脸部已经控制不住地抽动,差点笑出来,平时对这些都是,“没事,我随意,别管我,我当僚机,你们高兴就好”把这些话带在嘴边的蒙古娃,终究是敌不过酒精,男人的本性。当然,我也是最没有资格笑他的。
他说,找到了,他把我叫到一边给了我一盒003,塞进我裤子的口袋里,我没有拒绝,我怕我控制不住以备防身,他问我要身份证吗,我说不用,我骗他我带了。
当我回到H旁边的时候,大厅只剩两桌人了,我叫她走了,我送她回家,她不,她要把剩下几瓶啤酒喝完,真的要把自己搞的那么醉么,在我极力的劝说下,她把酒存了。
我扶着她上了出租车,送她回家。
她家住在西二环,穿过街边的商铺,到了她家楼下,一楼坐着两个保安,一脸好奇的把我盯着,为了缓解尴尬,我对H说,谁叫你喝那么多酒,还要我来接你。快速地逃离了那俩保安的视线,这应该是个新楼盘,用的还是货运电梯,电梯都还用木材包裹着,她家住25楼。
在电梯里我问她,你爸妈不在家吗,昏昏欲睡的她,突然提高了分贝,"这是我的房子,谁管我。"她又软绵绵的说,她爸妈没住这儿,她姐在这儿。她姐也不行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送她到门口。
到了25楼她家门口,她掏出钥匙,插了几次都擦不进钥匙孔,只要我说我来帮她插她就大闹,非要自己来开,我怕吵着邻居,和她那家里面睡着的未知的人,我就扶着她等她开门。
终于门打开了,我给她说,我走了,她抓住我的手,准备开始大叫,我马上捂住她的嘴,告诉她我不走了,叫她回房间,真心怕吵醒了那未知的人,时间也都凌晨5点过了,在她那儿坐一会回宿舍也可以。
她把客厅的灯打开了,门口胡乱摆着女人的平底鞋,运动鞋,高跟鞋......沙发上睡着一个没脱衣服裤子搭了一个毯子在肚子上的男人用手臂挡着光,一句话也没说。房子里有两间卧室一间门是关着的,她把我带进了门开着那间房,叫我把门关上。
我问她,沙发上是谁,她说管他是谁,我说小声点,别吵醒他,她说这是她家,怕什么,没赶他们出去就算好的。她边说边脱衣服,我实在憋不住了,我就去上了一个厕所,回来后,她换上了一件粉红色的T恤很宽松的那种,我看到她的红色内衣放在了床上。我该不该犯错,纠结。我确实很好奇眼前这个有故事的女生。
我说好热啊,我把空调打开了,满头是汗。然后我拉上窗帘,她锁上了门,她上了床,她对我说,“你站在那儿干嘛,上来睡觉啊,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我说“哦。”我脱了裤子,但是没脱短袖,我关了灯,她叫我睡右边,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我蹭起来说对她说,”你既然到家了,那我就走了吧,“她拉着我的手,说”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怕她吵醒屋外的人我妥协了。我说,“行,我们就聊聊天,聊到天亮."
对当时的我来说,她的故事比她的身体更诱惑我。我想她更需要一个恋人的陪伴,索性当她一时的恋人,广岛之恋。
我心安理得且心有不安,矛盾地躺下了,她慢慢地很自然的靠在了我的胸前,我自然地用右手挽着她。两个不安灵魂的相互慰藉。
我问她,她多大了,她说23,我说我今年26,研二,准备出去上班。她说她现在在一家亲戚的公司做设计,之前和前男友一起合作,她做宣传和商家的对接,好像和演出潮流沾一点边,到现在我也不太懂她说的是什么。她全身的皮肤真的特别的光滑,她很自然的用她的脚搭在了我的身上,就像我和我的女友一样,我一度产生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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