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罪简介:我,一个经常梦见脚掌处长个红痣的人格分裂女警察,毕业后同昔日男友康宁和同时犯罪心理研究室的多年同窗谭林森一卷入了若干场连环杀人案,但绕来绕去总离不开我的孪生妹妹。为什么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为什么我的梦里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无论真相多么扑朔迷离,我发誓要揭开谜底······
五月八号发现的脚掌是高峰的,五月十六号发现的脚掌是李淳德的,两人都是明明已经有家室却依旧在外面找女人的男人,其中还有一个很微妙的相似点便是两人各自的婚姻生活已是乱做一锅粥,但是都没有要离婚的意思。
如果这个推断正确的话,我真的要怀疑作案人可能是一个受过男人伤害的女人了。
我看了一眼日历,今天已经是五月二十三号了,快要过去两周了,零零星星星的线索堆积了一大堆,但是好像还缺一条微妙的线将它们穿起来。
“对了。”须臾,康宁说道,“昨天,我和罗科长去调查那个叫做贾宋的人,发现确实是有一个和他来往比较频繁的女人,但是他却说他们一直都是线上沟通。”
“线上沟通?”我诧异道:“什么意思?”
“贾宋以前是型男型女那家酒吧里的一个小股东,后来入住进来了一个新股东,他着急用钱便将股份卖给了新股东,贾宋说那个女人可能是新股东的情妇,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招揽酒吧里的大客户,梁羽就是那个女人介绍给贾宋的。”康宁说。
“怎么那么多可能、好像啊?”原本我对康宁同罗桢单独去查案就抱有不满,现在我就是想发泄出去。
“贾宋不是案子的嫌疑人,对他只能是询问,如果可以讯问的话,那些好像应该就不存在了。”阿木解释了一嘴。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同是刑侦专业出身的去干吗!至少也要带上阿木或者我啊!”我抱怨完了之后就准备离开。
“我把关于贾宋的一些资料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你准备一下,下午四点我出发。”我身后传来康宁的声音。
我有些窃喜,但有为这种情绪的突然袭来感到悲哀。
我回到犯罪心理研究室,面对接二连三的和案子相关的新人物的出现,我觉得有些吃不消,一大起关于断裂的脚掌的系列杀人案加上梁羽那边的案子,时间点都是近期是一个条件,除此之外我还觉得这两起案子之间存在着非常微妙的关系。
我不知道李淳德案子里那个叫做小冉的女人是否真的存在,我不知道高峰案子里和他在背后偷情的女人是谁,我不知道在梁羽的案子里究竟是谁会采取将她的前脚掌处的骨头敲断,不知道她脚底的那个红痣究竟为什么在过去的十五年里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当然,我更不知道的是为什么昨晚墨羽专门跑来我的住处让我不要继续查案子。
我总觉得这些案子现在在一步步的想我逼近,已经冲击到我的生活。
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对面阿木空空的座位,看着眼前一大堆关于贾宋这个人的相关信息,他在型男型女那家酒吧里遇到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都已经到了频频的为他介绍梁羽来侍候客人的份儿上了,为什么他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是谎言?还是有别的什么理由?
中午,我和康宁他们请了午饭时间的假,自小我心里就存不住事儿,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积的多了,我都会抑郁。
约了闽江,在市局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环境清幽,菜品也比较符合我俩的口味。
许是近期她们金融公司稍微处于淡季,加班少了,休闲时间多了,闽江的皮肤也变得愈发白皙通透。
“你们那边最近的案子很棘手啊?”菜品上完了之后,闽江问道。
“阿木跟你说的?”我问。
“你········你之前不一直谭林森谭林森的叫着吗,什么时候改口了?”闽江的话让我一瞬间有点吃不消,突然咳了一下。
“可能是康叫的多了。”
“你有没有想过今后和谭林森发展一下?”
她话还没说完这些我是真的呛到了,“亏你想的出来,谭林森啊,大兄弟!”
从大一那年开始,我和林闽江、谭林森便是犯罪心理专业的死党,到读完研也是七年抗战、生死之交。早已过的像亲情一样,对于林闽江突然的一句话,比起吃惊,我更多的是难受,也就意味着连自己的闺蜜都认为我和康宁之间的缘分已经燃尽······
唯一能给我心灵带来一丝慰藉的事情便是,闽江要在我家楼下开一家面包店。位于惟申市南蛮区的地带,不单单是地势好,更关键的一点便是这样给了我们经常见面的机会。
自从硕士毕业之后,不是她忙就是我忙,相约的旅行到现在都没有兑现。
“你脸色不好,怎么了?”到了市局,康宁走过来问我道。
“可能最近太累了。”我刻意和他保持些许距离,这样应该能够让我少受点伤害。
之前在罗丹师姐那里听过,比起女人,更势利的是男人。
不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选择罗桢做妻子都是不二选择。纵使康宁对我还残留些许过去的感情,也会被我人性的小心眼给消磨殆尽.
康宁脸上露出我在学校里看到过的久违的柔情,“你先好好休息,我让阿木·······”
“不要。”我随机打断,“关于对贾宋的问询我已经准备好了。”
内心深处不单单是想要和康宁一起共事,最重要的是我对案子的一切都太过好奇,这些一连串的奇异案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后,我千百次的庆幸这次对贾宋的问询是我参加的,否则我不知道究竟会出现什么样子的差错,也许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去保护墨羽。
这次贾宋并没有在家,康宁便和他约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馆。虽然这其实是贾宋的意思。
“那个录音记录仪呢?”车子停下之后,康宁在车上扒来扒去。
“不是忘单位了吧?”
“不会,到时间点儿了你先进去,贾宋应该是五号桌那边,我随后就到。”康宁说道。
康宁向来是一个什么事情都整理的井井有条的人,最初他吸引我的地方也是这个,这让我觉得他和很多男生都不一样。但是今天的状况让我有一丝费解,直到进了茶馆见到的贾宋之后,我便觉得这也许是上帝给我的提示·······
“您好,请问是贾宋先生吗?”在茶馆里绕了个屏风,我看到五号桌静坐着一个和照片上一样的男人,走过去我便问道。
“您好。”在他抬头之际:“梁·······梁总·······”他的神色忽然间受到了惊吓。
梁总?
是谁?
“你怎么在这?”我脑袋里一篇雾水,但又似乎明白了一些,直接告诉我我应该这么问。
“我·······我约了人,咱们的事儿回头我去酒吧找您。”他似乎有要推搡我赶紧回去的意思。
酒吧?
我一心想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将那些话全部逃出来,但是········
我不能。
透过屏风左侧的缝隙我看到了康宁,他下车了,正朝这边走来。
“好,我会联系你。”我急匆匆的离开,走到一号桌附近的屏风处迎面撞上康宁:“怎么了?”他问道。
“我·······”
“见到贾宋了吗?”他问。
“没,没有。”我试图尽可能的保持镇静:“我有点不舒服,刚刚去了洗手间,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我能感受到我脸上时而火辣辣时而袭来一阵凉意,我确实是很不舒服,但只是受到惊吓带来的恐惧感。
“我送你回去。”
“别!放心,我打电话给阿木。”我猛地抓起他的衣袖,也许是我太紧张了,我真的害怕被贾宋听到或者看到,“别让贾宋等久了。”
我叫谭林森过来的目的也不是陪我回去,而是尽可能的从犯罪心理的角度帮助康宁。
此刻,我只想一个人,回家窝在沙发上静静的发呆。
贾宋叫我梁总,现在是白天,不管是距离还是光线,都不足以发生认错人这样的小概率事件。
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她和我不同姓氏,她姓梁,她叫梁墨羽·······
我不知道我究竟发呆了多久,也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进食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墨羽的事情都会让我这个在警校也已经历练了七年的人变得手脚失措,也许这只是开始。
须臾,门铃响了。
我凌乱的思绪也被撕破了。
“好点了吗?”推开门看到是康宁。
“好多了。”
“你脸色还是很不好。”
“进来坐吧。”我说。
面对这个曾经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他并且从他那里得到巨大慰藉的人,如今已经变得那么陌生。
我不敢告诉他关于墨羽的事情,我知道贾宋口中的那个所谓的梁总,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我的孪生妹妹梁墨羽。我快要憋坏了,但是我如何告诉康宁?我能信任他吗?
康宁读书很多,我记得之前他告诉过我,爱情里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哪天彼此失去了信任,那么原本多么浓烈的爱情也换作昔年。我忘记了说这句话的哲人究竟是谁,但是眼前的状况让我有一种撕心的痛。
“是又低血糖了吗?”他将我扶到沙发边坐下,也许从和贾宋约好的那家茶馆离开的时候我的脸色有异样的缘故。
我只能点头,因为不知道解释什么?我不知道如果我的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换作以往我会不会告诉康宁,会不会向他求助。
但是,今天的答案是肯定的,我不会。
也许是因为罗桢的存在,也许是我已经不信任他能和我一样的想方设法的包庇墨羽。
我的身体已经表现出了基本没事,简单搪塞后我便将康宁送走。
和墨羽失去了半年多的时间里,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她怎么会混到夜店里的高层?她怎么会认识那些经常去夜店里的不良商业人士?而且他怎么会将梁羽送到那些人的怀中?
墨羽是怎么认识梁羽的?
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怀疑是没有错的。
昨天晚上,就在这个位置,墨羽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不要再查案子了。”
今天晚上,我明白了,她是在像我求助······
也许,我应该将这些事情告诉徐奕。
睡前,我看了看手机备忘录里,徐奕目前要处理的案子怎么着也要明天下午结案,为了不打扰他,我决定再等等。
翌日凌晨,我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本以为是闹铃,关了打算再睡几分钟,但那不安分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怎么还在睡啊?”电话里传来谭林森的声音。
我看了看表,是清晨的五点钟:“这个点儿对我来说不很正常吗?”我拖着起床气质问道。
“我们都在你家楼下,下来吧。”
我们?
谁?
我挂了电话,披上外套吸溜了一下鼻子,昨天忘记设定空调自动关闭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撩开窗帘,窗外已大亮,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竟将单元门处围的水泄不通,“发生什么事儿了?”我边换衣服边再次打电话给谭林森问道。
“你们这一单元楼下发现了一具尸体,还好是男尸,如果是女尸,我又该吓死了。”
谭林森的话让我想起了上次梁羽的尸体被发现在锦江区的时候,因为将手机落在了徐奕的车上,导致谭林森、康宁甚至还有闽江等人都怀疑尸体是我,貌似很可笑,但我总觉得目前出现的这一个个案子冥冥之中都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直到和墨羽扯上了关系,便也证实了。
还没有来得及去质问墨羽,凌晨的一具发生在我家单元门口的一具尸体搞得我毫无睡意。
穿好衣服也来不及洗漱我便匆匆下了电梯,“别太着急。”康宁说道。
“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问完之后我顺势看了一眼尸体:“刘钊!”
“你认识?”阿木问我。
“啊,这就我家对面邻居啊!”瞬间,我毫无半点睡意,对于刘钊这个人为人热情,我还算比较熟悉。
即便是没有一点点亲戚关系,单单是整日上下班前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间就这样变成一具尸体,我着实受到了惊吓。
“你昨天回来之后有再出去过吗?”康宁问我道。
我摇摇头,“你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吗?”天气炎热,增加了法医确定具体时间点的困难。
“周围很安静,没有什么征兆。”康宁说。
“你们昨晚上·······”鉴于局长就在附近,在谭林森开口之前我便随机打断他:“昨天工作的时候我有些低血糖回家休息,康宁来看我。”
注意到罗桢的表情,让我稍有些解气。
须臾,法医组和技术勘查组给出了关于死者的一些信息:根据周围的气候和温度,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的两点到四点之间,死者身上没有留下指纹,单单是脑袋处的创口并不能说这就是死者的致命伤,需要对尸体做进一步的调查。
“不过有一点是值得怀疑的·······”法医这会儿有些吞吞吐吐的。
“你不妨直说。”康宁说。
“大家看。”法医说着用带着手套的手将死者刘钊的袜子脱下:“这里有很严重的淤青,袜子都有一定程度的破损。”
我们都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虽然我并不希望这是既高峰和李淳德之后的又一起连环案中的一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晨起的太阳开始散出灼热的气息,周围上班的人群陆陆续续的从这个地方路过,“通知死者家属,把尸体带回法医室。”马局长说完便离开了。
康宁和谭林森都知道最近频频发生的连环案以及忙了这么多天只获得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点让局长很不满意。
“墨存。”在我恍惚之间,康宁叫我道:“死者刘钊生前是和谁一起生活?已婚还是未婚。”
“已经结婚了,父母并没有和他一起生活,他老家好像是辽宁那块的,具体的地市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操着一口很重的东北口味,特别喜欢聊天,喜欢侃。
“那他老婆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人都死了,不见她人啊?”许是周围的街坊四邻都下来看看什么情况,但是刘钊家始终没有一个下来的,谭林森似乎有些生气。
“换个地方说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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