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冬季像个冷美人,把片片薄如蝉翼的雪花撒向人间,还人们一个粉妆玉彻的世界。
童年的我贪玩,怎肯错过这天赐良机。
你猜想我一定会堆雪人?打雪仗?N0,对女巫来说,这太小儿科啦,我们那时最喜欢的是雪地捉家雀(学名麻雀)!
麻雀为杂食性鸟类,形不惊人、貌不压人、声不迷人,胆大易近人,性格活泼,栖息于居民点和田野附近,但警惕却非常高,好奇心较强。爱偷吃农民伯伯种的谷物,我童年时被纳入“四害”(苍蝇、 蚊子、老鼠、 麻雀)之一。
下雪了,麻雀无处觅食,只好大着胆子飞入家院内,跳跃着灵巧的身姿和俺家饲养的鸡鸭鹅虎口夺食,喜欢麻雀的我们怎会让它们轻易溜走。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吐不出来就留下来。
我和哥哥、弟弟、妹妹,布下天罗地网,请“君”入筐。
我们从贮藏室里找用藤条编的,足有一米长,半米宽,长方形的盛粮食的竹筐子。在院子里用扫帚把雪扫干净,露出一块干净的地皮,撒上一大把小米,把竹筐扣在上面,找一根半米长的木棍支起筐子,木棍上拴一根十多米长的绳子,我和哥哥、弟弟、妹妹就拉着绳子的另一端,远远地潜伏在院子里的犄角旮旯里:或香台子后面,或鸡窝侧面,或头上扣个竹篮子,或穿上雨衣当木头人……万事俱备,静等麻雀来吃。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看它们小巧玲珑的身躯,但心眼挺多,动作敏捷,生性多疑。
我们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必须耐着性子和它们斗智斗勇。
三五群麻雀进入院子里,它们先立在墙头上或树枝上,决不会傻头傻脑鲁莽地直奔谷物去的。谨慎的它们,先派出个侦察员,小心翼翼地找个更近点的立足点,观察筐子周围及院内的风声。转动着灵巧的小脑袋,东瞅瞅,西望望,看到没有险情才“啾啾”叫两声,呼朋唤友迅速飞下来啄谷物吃。
我们紧张地大气不敢出。稍微弄一点动静就前功尽弃,徒劳地望着麻雀飞走的影子后悔莫及。
其余的家雀一看没险情,就“扑棱棱”十多只家雀全飞下来,落在竹筐底下,甩开灵巧尖利的小嘴“咔咔”地啄起小米来。好像在说:“可找到粮食吃了,再也不用东飞西颠的觅食了。”殊不知,躲在远处的我说时迟,那时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潇洒地把缆绳一拉,只听“啪”的一声,哈哈!反应慢,贪吃的,来不及飞的家雀,就被稳稳地罩在竹筐下面了。
我们四个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疯狂地扑向竹筐。
我哥那个大傻瓜,一看扣住了,赶紧翻筐子,乐极生悲,机灵的家雀抓住求生的最后一线生机,扑棱棱奋力全飞光光了,慌乱中哥哥手中捋下一绺毛,我们则傻愣愣地呆望着天空,寻觅着麻雀的踪影。
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它们已经飞过。
我们好像听到了叽叽喳喳的家雀们,在嘲笑我们这些小傻瓜。
我心里那个气啊,当时就和哥哥翻脸了,让哥滚一边去,给我躲得远远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经历了上次险情,但总有不怕死贪吃的麻雀再一次光临俺家小院。
吃一堑,长一智。再扣住时我就用铲子先在旁边挖一条长隧道,一边慢慢地掀开一条小缝,一边把手伸进去,一只只摸,摸到麻雀后用母亲纳鞋底的麻线拴上腿,这样就妥妥地跑不了了。
麻雀虽小但身上也有肉啊,邻居二大爷一个蚂蚁腿还能就着喝二两酒呢。
我那馋猫哥哥和弟弟,总是把捉到的家雀,搭个架子,吊在上面烤着吃。家雀的肉全在腿上,但我总觉得太残忍了,下不去嘴。
分给我的家雀,我都把它们放在竹笼子,玩耍上一两天,就把它们放归大自然。
如今,生活在钢筋水泥中的我,好久没看到家雀那灵巧的身姿了,但儿时捕家雀的快乐却永远不会忘记。当然了,我们那时捉家雀是除“四害,”随着数量的减少,现在己被国家列入二级保护动物。如果你现在捉家雀,那就是破坏生态平衡了。
下雪天,备一杯热茶或咖啡,边品边吟“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也不错哟!
〔少时玩艺〕捉家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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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近人居生存,四季旋飞人类头顶!是人类的!生死兴衰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