まだ、あの予定ための板はそこにいる、店の隅で机の上に。(又一次,那个预约用的板子放在小店角落的桌子上了)
小店的柜台上有个小小的书架,小到零散的几本书像是工艺品一般小心地摆放在上面。书大概是一个系列吧,分出五种颜色,每一部都翻得很旧了。啊,是お菓子(日式点心)的制作书。
从窄而长的木制柜台向外望,便能环顾整个小店,L型的围廊。L短的那边呐,是小店的深处,静静摆着两张桌子,却只有两把座椅,座椅隔着两张桌子互相望着,紧挨着的墙上挂满了属于这个国家的各类风景。沿着L长的那边走过柜台与一旁临窗的五张四人桌,便是玄关了。
小店的员工只有一人,那边是女将(女老板)山田纯子。
小店下午与傍晚往往最热闹,那是周围大学的学生们的喧闹及下班族休憩时的一杯乌龙茶和茶点。九点一过,人群便散去了。纯子稍作歇息,俯身在桌前,右臂轻轻搭在左臂上,眼帘微张,温柔地望着暗下去的窗外的光。
这时,突然有一个与女将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大步闯了进来,着急地说到“请问有纸和笔吗?快借我!”女将山田纯子像是因那气势呆了一下,取出桌下的纸张和笔,年轻人夺过纸笔,目之所及处,柜台角落的小店深处...那张桌子处坐了下来,下笔如飞般写了起来,写着写着,眼睛越发贴近纸张了,而且睁得大大的。旁边仅剩的几个顾客看着笑了笑,小声议论了什么,又将视线从年轻人身上移开,自顾自聊天去了。
九点十分,九点半,十点,十点半,十一点小店里仅剩下纯子和年轻人两人了。纯子默默倒出一杯乌龙茶,放到年轻人桌上。年轻人忽然猛地叹了口气,从已经写下的多张褶皱了的纸稿中抬起头默念‘这个应该可以把?’。
突然看见了纯子和放在桌上的那杯乌龙茶。“啊啊,抱歉,没注意到您。”年轻人立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怔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尴尬地说“那个...我没有点...”
“这个嘛,辛苦了,这是送您的,看您写这么长时间,一定口渴了吧?”纯子微微笑道,之后转身去柜台取了一本书,坐在小店深处的另一张桌子旁,读了起来。
年轻人呆了一会儿,小心地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写了起来。小店内外越发安静了。
十二点,终于完成了稿子的年轻人挠了挠头,走到纯子身旁“那个,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我...”
纯子见年轻人支支吾吾,便发话了“我是山田纯子,这家小店的店主。”看着年轻人手中的稿子微微笑了起来“您写了很多呢。”
“啊啊是的,我...是西村光一郎,事实上我是一个作家...啊不,是还没出道的新人...好不容易拿到上新刊的机会,就是卡在瓶颈怎么也写不出来,刚刚散步时走到这里,突然想到新点子了...附近都是住宅,看见您的店还亮着,一不留神便闯进来了...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抱歉。”
“哪里,这是本店的荣幸,还请您以后多多光临。”
光一郎这时才注意到...纯子...真的是一位端庄的女孩啊,额头稍宽一点,长发掠过额角,拂过脸庞,搭在肩上,翻过在颈后打一个结,肤色白暂暂的,眼睛大而圆,双眼皮和柔顺的眉稍闪烁着女子知性的光辉。黑色的短袖紧紧贴着裹着优雅的身形,灰色与暗橙色的网格交织的裙子下,是修长的小腿,带花的黑色凉鞋。光一郎下意识地用手压了压翘起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边说“好的,一定一定。”边向门走去了。
“还请您仔细考虑一下。”对面的编辑这么说到。
“谢谢您的好意,我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机会。”
这是三年前的西村光一郎。
三年之前在早稻田大学文学部时,光一郎便陆续向文学出版社投稿了,热爱纯文学的光一郎与一些人一样,面对着文种的抉择。是现代流行的轻文学还是厚重少众的纯文学。
以光一郎的文笔,若用轻文出道大概不困难,但若以纯文学出道则难上加难,现在支持纯文学发展的出版社越来越少,因为利益问题啊,读者数量啊,一批批从书店下架的纯文学书甚至被当作废纸处理。
如果不能顺利出道,离开北海道独自生活的光一郎只能选择如作为大学助教甚或干些杂活度日,这对继续创作又是一个重担。
命运女神并没有垂青这位年轻人,一再投稿而失败,甚至有两次在新人奖上获奖的西村的作品,都因为出版社的抉择而失去了专栏机会,光一郎的纯文学被挤在杂志的一角,那些显眼的位置早就给了同期的轻文。
靠着打工挣来的钱勉强支撑生活的光一郎熬过三年,从未扔下手中的笔。
有些杂乱的西村的房间临窗是窄窄的桌子,两边写废的纸稿堆积了好几层。西村红着眼对着文案。
“西村先生,出版社决定将您在芥川奖上的获奖作品排在首页,请您再修改修改,发给我,另外,您的短片集作那本,伊藤书店愿意在文学展区办一次您的签售会,请您再斟酌斟酌。”
‘这是决胜啊!’光一郎心中默念道。
只是怎么也静不下来,光一郎沿着出租房的小巷跑出去,沿着夜间的河岸,迎着微冷的河风,耳畔偶尔传来远处公路的汽笛,城市间闪烁着的若即若离的灯光。‘啊,来了来了!’“来了!”光一郎喊了出来,四处张望着,望见一家小店的灯光,并未多想便冲了进去。
翌日,光一郎靠着昨天回去时路的记忆,果真又来了这家店,在门口张望一下,看见小店中的人不多,便进来了。
“欢迎光临...啊,是您啊。”纯子取走了昨日光太郎坐过座位桌上的书,安排光太郎坐了下来。
昨日出门并没有好好收拾仪表,今天因去出版社,好好收拾了一下。光太郎本来端正的面容配上一套合身的西装后,看上去越发踏实可靠了。他望向柜台处的标签,团子(售罄)羊羹(售罄)....‘怎么,店里就五种点心还都卖光了...啊换一个角度来说,这家店还蛮厉害啊。’
“那个,还有什么点心没卖完么?”光一郎问道。
“啊,是都卖完啦,抱歉啊。不介意的话,一杯乌龙茶...”
“嗯嗯,好的。”
正望着纯子,纯子突然向光太郎这边摆了一个‘嘘’的手势。从柜台里取出一个小盘,里面摆着两串六个团子,上面撒上了酱油。
小店最里面从外面座位还是比较难看见的,光太郎像是偷偷摸摸似的吃了起来。‘啊,好吃!’差点没忍住说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笑。
“稿子怎么样啦?”纯子从一米外的柜台前探出身来问道。
“勉强完成了,刚送过去做最后审核啦。”
“那太好了,嗯...让我先读读好吗?”
光太郎从黑色提包中取出稿子,递了过去。
纯子很快便读完了整篇,用稿子抵着唇下,小声道“文风没变呢...”
“啊,您说什么?”
“哈哈,没什么。”
“山田小姐,您真的想好了吗?我们公司真的需要您这样的人才,而且...您这么年轻就升任科长,前途不可限量啊!”
“谢谢您的好意,佐井经理,我已经决定了。”
佐井经理从辞呈上移开视线,望着山田纯子离开的身影,默默叹了口气。
爸爸,妈妈,身体怎么样啊?
我已经从先前的公司那里辞职了,来到了之前和您二位经常提起的和式点心店中做学徒了,啊,那家店的点心是真的厉害啊,现在老板夫妇还经常做点心给我吃呢,明明我是个学徒。
就先写到这里了,我要继续练习了。祝平安。
一天晚上,纯子发给父母的电子邮件里这样写到,其实这天下午,店里来了位年轻顾客一眼就认出了纯子。
“啊啊,难道是,山田前辈!”一个女孩叫了出来。
“什么,啊啊,山田纯子前辈!怎么会!”一旁像是男友的年轻人也没有控制住声音。这声音中除了惊讶之余,竟带着一丝惋惜。
前后几期的早大生都听过山田纯子的名号,那是经济系数一数二的高材生,不仅学习成绩,还是实习业绩,都是老师们骄傲的资本,毕业前便被几家实力企业争夺起来了......
这样每天晚上,光一郎都会整九点来到小店,穿一身休闲服,在那个最深处的被纯子用书特定预留的座位处坐下。
“今天生意也不错呢。”
“嗯,谢谢您。”
“有个问题早就想问了,为什么销路这么好却不多做一些呢?”
“这个嘛...”小店中又安静下来了,纯子坐下对面的桌旁。桌子也仅相聚一米吧,因为小店夜中的安静,桌子间的空间距离像是也消失了,两人在面面交谈一般。
“当初开店时,每天很努力做很多呢,但是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经常把握不好配料和量,质量很糟糕呢。”
“哈哈,一开始难免都会着急吧。”
“就是呢,当时啊,生意特别惨淡的,我每天呢...靠吃自己的点心度日。”纯子笑了起来。
“哈哈,现在怕是想吃也留不下一份咯。”光太郎打趣道。
“对啊,那会儿呢,父亲很反对我做点心的...说好好的工作不做,跑去做什么点心。”
“难免吧,父母总会担心孩子生活不稳定呢。”
“是啊,那会儿,父亲很凶的说:要是不复职就自己想办法开店吧。说着,纯子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又接着道“多亏母亲偷偷赞助了我一下,加上我攒下的钱,才在这里稳定下来。”
“啊啊是的是的!”光太郎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想起三年来辗转在多个打工场所的生活。
“我啊,大学毕业后迟迟进不去文坛,端盘子的休息间隙赶紧拿出小本写两笔,收零时还一直想着这个顾客会有什么样的故事之类的...”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远处钟楼报时零点的声响在楼宇间回荡起来。
“顺带一提,我也是早大毕业的呢。”临走前,纯子说到。
光一郎本不愿参加这样的聚会。还是硬被好友石村一希拽了过来
“旧文学部聚会嘛,三年多没见了。”石村那张什么时候都笑着的脸真是令人难以拒绝。
部中十人,六个转到其他领域了,过着一般社会人的生活。 一个做文学课助教,已经可以开始讲课了。 一个在编辑部作文案,只是简单的抄抄写写“唉,明明是这么没水准的工作,随便找个人就能做吧!”他自己抱怨道。 一个依靠轻文已经出道了,现在算是小有人气。本以为这位曾是最爱炫耀自己文采的同伴会大肆吹嘘一番,谁知他谈到自己作品时只是淡淡说了句“找不到根。”然后苦涩地朝光一郎一笑。“光一郎还在坚持作纯文吗?”“啊...嗯。”
话题很快转向了人数较多的那边,勤勤恳恳的社会人们。这家公司加班多补薪少啦,这个部门经理又和那个实习女员工怎么怎么样啦。 突然有人冒了一句:“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隔壁科里一个特年轻的科长辞职走了,据说是做什么厨子去了,哎还是我们同期的早大生,山田什么的...哎对,山田纯子,你们记得不,当年每年最高奖学金的那个。”光一郎身子一震‘怪不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原来是这样...’“光一郎,光一郎!”石村拍了拍光一郎的肩膀。“啊!嗯嗯。”“怎么了,脸色惨白啊,身体不舒服么?” “不不,我没事...那个,我突然想起了有点事,那个,我先失陪了。” “啊?难得来一趟,算啦,注意安全。”
刚出店门,天空便飘起了雨,“接下来的几天关东地区将被雨云覆盖,请广大市民做好防雨工作...”广播中这样说道。
当然,光一郎没空去想这些,他加快脚步去往最近一直在去的那家和式点心店。
“那个,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纯子将头微微一侧,黑发倾泻划过肩头。
“你...后悔选择这个职业么?”光一郎终于一口气问完了这个憋在心头的疑问,像是在问纯子,又像是在问自己。鼻尖上挂者未擦净的雨露,光一郎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抬头望向纯子。
雨势力又大了些,纯子的嘴角动了动。“是啊...”
她走向临窗的桌边,望向被雨夜吞噬的无尽深渊,地面雨水反射着的路灯的光微微映照在纯子人偶般纯净的侧脸上,“不知道呢...”
暴雨持续着,乌压压的云层像是久未擦拭的仓库的窗几。光一郎靠在电车的门边,望着因车速飘起的窗上的雨珠,以及因车内灯光反射映照出的自己那张不安,憔悴的面庞。他的手轻轻触碰着挂着水珠的玻璃‘雨珠啊,千万别被这车速甩下来啊,明明都走到这一步了。’终于到这天了,电车自西向东穿过城市...伊藤书店中位于一层的文学区,光一郎早早赶到了签售位上,不出意外地,自开店起直到正午,只有寥寥数人经过签售位前,光一郎望向依然阴沉着的窗外,明明是周六却车量稀疏。
他站起身,伸个懒腰,离开签售处,在书店内逛了起来。
‘啊,芥川的书...真不错啊,经过这么多年还不会下架。’
‘啊,这个,北条啊,明明同期出道的,人家已经占过两期推荐栏了。’
‘啊...这个’
不知不觉中,光一郎已经出了文学区,这本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是了!其他区的推荐栏上出现了一本料理书,第六卷啊,还做成了粉红色。光一郎噗嗤一笑,‘明明是本正正经经的书,却用这么鲜艳的颜色,他用食指摸着书脊,取下了这本书,随意地翻开扉页。
他的表情怔住了...大概是吧,因为工作人员连着叫了他好多次都没有反应。“西村先生!西村先生!”
“啊,在!”
“签售处怎么没您啊,读者们在等着呢”西村立即往回赶,手中已然握着那本料理书。
签售处竟排起了队伍。
“西村老师,哎呀,这雨下得,本想着雨小点再过来的,但是签售会结束可怎么办呐。”一个发梢上还挂着雨珠的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说道。“就是就是,补习老师还故意留我们做练习呢,差点要赶不上了吧?”另一个像是同伴的女孩补充道。“说实话啊,看到签售处没人,还以为已经结束了呢,突然就很沮丧呢!”一旁一个年轻人说道,大概就是他找到工作人员去找西村的。年轻人转向西村“西村前辈,我是早大现任文学部的...您写过的校刊上的文章,现在大家都一遍一遍地翻阅呢!真是期待您继续写下去。”年轻人朝气的脸庞像是闪烁着,“嗯,一定!”光一郎开心地笑了。
因为暴雨的原因,直到签售结束时,库存也没有下特别多,但西村十分认真地为每个读者写签名以及希望,时间也指向了晚上。
纯文学能在这个轻小说盛行的时代存活么?不赶着潮流也能在文坛找到一席之地吗?这些萦绕在心头的问题仿佛有了答案。
‘什么时候能将自己曾经痛苦地经历坦然说出来,这大概也是成长吧?’
光一郎想起来纯子昨日说过的话。
“后悔什么的...谁能这么早下结论呢?”“很痛苦啊,无助啊,但是,没有一点办法,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啊!”“有什么人能够做一个决定之后再不摇摆呢?大家不过是忍着向下走着。”
小店的温暖的灯光透过雨雾,照在路上,光一郎踏入店中,递上一本包好的书,纯子带着疑惑打开了包装,眼睛和嘴巴慢慢睁大了。
她的肩头明显在颤抖着,“哈哈,哈哈哈哈。”纯子忍不住跳了起来,凉鞋啪塔啪塔地敲打在地板上。
“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啊,就像定点报时似的,提醒我..千万不能放弃啊。”“嘛,这样甜甜的麻痹,我倒是不讨厌呢。”纯子扭过身来,雨渐渐小了。成了点点滴滴。
“呐,要不要出去看看?”“啊...好。”纯子走在前面,光一郎紧跟着来到小巷里,一处处水潭平静了下来。
“当然啦,人生可以有无限种可能。因为心里痒痒着,斗争着,让我们选择了这样那样的路。”“只不过啊,至少我现在不停地这样认为呢!而且这样的想法一点一点地加深着...”水潭变亮了,变亮了,楼宇的间隔处,清晰可见的,云开雾散,月光完整地包裹住大地。纯子猛地转过身来“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这样选择了,说不定真的不错,哈哈!”纯子开心地笑了,那身后的月光像是湖中的波光,随着纯子的身形粼粼闪烁着。
光一郎也笑了,放声大笑,纯子问道“怎么啦?果然很奇怪吗...我这么想。”“不不!”光一郎说道“我是说...”光一郎的神态郑重起来,眼角挂着笑出的一滴泪珠。“我是说...说不定,我也是这么想的。”
风儿涌了过来,两人在并不宽敞的行道上这么面对面站着。纯子的手拂过挂在脸庞的发梢,别在耳边。“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很开心呢。”
まだ、あの予定ための板はそこにいる、店の隅で机の上に。
小店的柜台上有个小小的书架,小到零散的几本书像是工艺品一般小心地摆放在上面。书大概是一个系列吧,分出六种颜色,每一部都翻得很旧了...啊请容我更正一下,有一本还比较新呢...顺便一提,那本书是粉红色,扉页上是一朵大大的樱花。
小店不大,从窄而长的木柜台向外望,便能环顾整个小店,L型的围廊。L短的那边呐,是小店的深处,静静摆着两张桌子,却只有两把座椅,座椅隔着两张桌子互相望着,紧挨着的墙上挂满了属于这个国家的各色风景。沿着L长的那边走过柜台与一旁临窗的五张四人桌,便是玄关了。
小店下午与傍晚往往最热闹,那是周围大学的学生们的喧闹及下班族休憩时的一杯乌龙茶。九点一过,人群便散去了,每到这时,预定席的主人便会悠哉游哉地进店来,他穿着宽松而不失得体的休闲衫,总是一言不发地经过柜台,缓缓坐在最深处的桌子之一旁,取出一卷边角翻起的纯爱漫画,一会儿着迷的看,一会儿呆呆地坐在那里。不一会儿,店里便只剩下他和女将两人了,女将总会捧一杯冰镇地乌龙茶并着两串六个团子放在他的桌上,然后坐在另一桌旁,静静地看她的纯文学书籍。偶尔他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掏出兜中的纸和笔飞快写起来,她便捧着腮望着他,若是看着纸即将写完,她便去柜台取一些来,默默放在他的桌角。而他头也不抬一下,抽过纸来便接着写...
后记:至于为何纯子选择了离职呢?
母亲的日记中这样一段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恰好那天我品着樱若屋的团子,翻到了你的文章。‘一潭深月一夜雨,云过不掩我真心。’大概是这么写的吧...光太郎くん
“哎!西村!再不走要迟到啦!”同伴的町子又喊了一遍。
“来啦来啦!”我连忙将那本泛黄的日记塞回柜子的最下层,提起书包冲向门外,顺手拿走柜台上母亲为我包好的便当。便当的盒子上是一朵大大的,开满了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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