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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用过好几次了,忘记出处。
宗白华先生的一句话,李泽厚先生可以写成一本书。没有任何指摘的意思。只是说宗白华先生是如何的凝练和概括。
还有一种现象,我们都很容易结合现在的场景,解读历史的文本,文本的作者因此被誉为先知。但是仔细研究,文本本义本非如此。
《理解媒介》当然高度凝练,很多提到的人物与事件,都离我的所知很远,读起来非常吃力,一知半解。但是读懂的地方,确实先知的色彩浓厚,不是后来人的刻意误解:
任何人向一家大公司提出一个新的思想,而该思想又会引起“生产和销售的巨额增长”时,都会出现滑稽的喜剧。这样的巨量增长对现存的管理时一种灾难。现行的管理人才不得不给新型的管理人才让道。因此,没有一种新思想是从一个大企业内部肇始的,它必定要从外部开始发难,通过一个小型的、与之唱对台戏的组织来发动攻势。
在这段话中,我读到了颠覆性或破坏性创新!没有歧义。
太阳底下无新事,只是不知道而已。所以,我一直很害怕那些新理论家。
2 人的兴趣
任何一种新的媒介都要引起器官和感官产生新的“关闭”,个人的和公共的器官和感官都要“关闭”。
有了电报以后,整个新闻业的方法包括搜集和表现新闻的方法,都发生了革命性剧变。
“人的兴趣”就是参与他人经验的向度,这种直接参与是要由于瞬时信息的传递而发生的。
当一个人拿起锤子砸钉子的时候,手的动作和感知都发生了集中,灵活无匹的手成了锤子的伺服系统。当一个人成为流水线上的一员时,感知也会被截除,因为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极小的方面,就好像走在街上各种各样的信息扑面而来,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电报是人类第一次中枢神经系统的延伸,我们在村子中生活,了解家家的鸡毛蒜皮,电报使我们可以了解地球的鸡毛蒜皮。
麦克卢汉举了南丁格尔的例子。
战场上英勇奋战的士兵,在负伤后,痛苦的死去,消息传回英国,引起了公众的愤怒。南丁格尔的护理系统因而获得支持而诞生。
处在互联网时代的我们对于这种场景无疑非常熟悉。大洋彼岸的恐怖袭击事件,微博上几乎零延迟报道。几乎所有互联网热点事件背后,都有大量的吃瓜群众参与和站队。什么是站队?就是我们大脑内的天使与魔鬼的分别。只是过去在脑子的激战,现在外化在互联网上。
炫富行为在互联网上,会被唾沫淹死,最大胆的富豪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我们可以即时收到外界的信息与反馈。
这一切始于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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