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了一整天日记还没写。风吹在身上很舒服。一坐下来,看到电话里有两个未接的,是父亲半小时前打过来的。
要不要拨回去?拨吧,父亲会不会问有没有怀上孩子的事情?问了我该怎么回答?不拨吧,万一父母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我的心里在斗争,况且至亲的人打过来的电话不回,也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
终于决定打过去。父亲说报云儿的身份证号码给他。最怕自己胡思乱想。最怕自己突如其来的又一阵沮丧。
我的心理压力太大了,大到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很难排解的程度,大到令自己觉得非常恐惧的程度。
九点就早早躺在床上,云儿在身旁大声的啼哭,而我却侧身兀自一个人躺在一边,不管不顾的想心事。我又一次在想,我该如何把想死的想法告诉妻?告诉妻之后,妻又会怎样的难受?几次话到嘴边,终究欲言又止。我担心说出来后,换来的又是一顿痛骂。我有什么权利死?
我又想起了史铁生先生说的,死是一个必然来临的节日,他就远远地躲在某一个巷口,说,来吧。
虽然我知道现在谈死为时过早,但我总是克制不住的想,克制不住的难受,克制不住的难以自拔。
停水了,澡也没洗,伴着一种难以调整的忧伤,慢慢睡去。
我抑郁了吗?
我抑郁了吗-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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