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作者: 阔野瘦江 | 来源:发表于2017-05-19 09:15 被阅读713次

       

    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一

       身在异域他乡,特别记着今天是端午节,一家四口包粽子,围桌而品思亲人,颇具带点伤感的乐趣和美感。粽叶子自然是买的袋装半成品,可用水发开后还不失其特有的清香。年轻的伢们接受西方文化很快,可对本民族传统的端午文化知之甚少,也不大感兴趣,所以就把什么门挂艾蒿菖蒲、喝雄黄酒之类习俗免了。家乡正赛龙舟,伢们倒还晓得。麦给国内的老人们打电话祝贺佳节,那边也恰正叹惜“围吃香粽少一人”。

        于是,懂事的女儿特地请了一天假,陪我们过祖国的“老节”。我们仨首次乘坐地铁,首次抵达渴慕已久的波士顿公园地区。

        一个绿草茵茵的大型广场展现在我们眼前,这儿就是在美国历史上颇负盛名的波士顿广场。Boston Common是波士顿市中心的一个公园,创建于1634年,是美国最古老的城市公园之一。马丁路德金和若望保禄二世曾在此演讲,民众也曾聚集在此抗议越南战争。1987年,波士顿公园被宣布为美国国家历史地标。草地上散布着很多休闲或观光的人,还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躺在草地上日光浴,有的甚至接近裸体。我们在一张条椅上歇了一会,观赏和拍照全景,看到广场西侧昨日曾游览的两大高楼——汉考克大楼与慎重塔楼,原来昨日我们只要稍稍再往前走一程即可到此。闯荡陌生地,犹如思考之箭镞在黑暗领域苦苦摸索前进,最后关头欲见黎明,有时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一步走穿就现真理,然而,好多探索者的好多次探索就十分可惜地止步于黎明前夕。

       

    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先拜谒中央墓地和园北高岗上的士兵和水手纪念碑,再折向东南参观坐落于灯塔山山顶的州议会大厦。大厦的莲状金顶在上午艳阳的抚照下熠熠生辉,与其红墙相映,更是美仑美奂。再沿着大厦脚下的红砖小径随人流往前,我们则已走上鼎鼎大名的“自由之路”。自由之路(Freedom Trail)是一条由红色(大部分是砖、少部分是油漆)标出的线路,经过波士顿市中心的16处美国独立战争时期重要的历史古迹。

       仿佛走进了历史的森林,林立的高楼满载沧桑压得我们喘不过气,它的阴影遮天蔽日,我们的肩头和膝盖似有凉风沁入。公园街教堂、国王礼拜堂、老街角书店、老南聚会所、老州议会大厦一一闪过,我们目不暇接,好像掉了魂,人恍恍惚惚地,脚跟着别人迈。自由之路尚未走完,我们又见一没有一点绿色的广场,遂找到一处靠墙的条椅坐下来,让心透口气,也把魂叫回来。东南角的一栋建筑四四方方可也灰不溜秋,与我们刚穿过的密密高楼迥然有别,女儿告诉我们说是政府办事中心,在行政办证大厅工作的老麦来了兴趣,我连忙起身给她拍照。老实说,美国人如此善待“自由”,这般彰显追求自由的光荣历史,我们有点漠然,因为我们没有切身感受。其实最该到此现场体验“自由”的,就是最最缺乏自由感受尤其是心灵自由与抒发自由心灵的我们。

       

    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太阳已升至头顶,时辰料已延钟,女儿带我们去中国城。先映入眼帘的是中国超市,像个停车场楼。其右隔马路即为中国城。不高但中国味浓的牌坊门很醒目,蓝底的白色楷体大字,正面“天下为公”,里面“礼义廉耻”,既是对在美华人的警训,也是向西域人的宣示。在中国城即“唐人街”里转了转,感觉比刚才逛的街道小气多了,也杂乱多了,而且还不大干净,可能与肚子饿了和太阳旺了有关吧。女儿见状,返身引我们回牌坊旁,进“肥牛火锅城”去品火锅,因在城门口,里边较宽敞也较干净。服务员都讲普通话,好亲切,菜贵一点,还需给约两成的小费,便无所谓了。

    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二

       在波士顿待过了一些时日,走过看过了一些地方,脑中的印象渐渐明朗起来。它作为美国城市是古老的,当然若与我们中国的北京、西安、南京等城市一比,它充其量只能算孙子辈,可它在美国,比它的国家的历史还要长,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就是美利坚这个当今世界头块王牌的母亲。没有波士顿,就没有美利坚。

         然作为城市的“为人”,波士顿是低调的、本色的,她不居功自傲,以致地球人大多知道美国的“尖子”有纽约、有华盛顿,却不知有波士顿;她的类似于纽约“双子楼”样的拔尖建筑几乎没有,她的闹市甚至还行走着老式火车(多数路段穿行在马路上的“地铁”),遇有占道的它不鸣笛却响起手摇铃声,就像旧中国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叫卖冰糖葫芦的老头;她的市民多住着三、四层的连体矮楼,很多居民喜欢以自行车作交通工具。

       她更是古典的、浪漫的、精致的。她的建筑多系典型英格兰风格,别墅、教堂以致普通民居大多如此。徜徉街头巷尾,举目皆是“老房子”,打开摄像机镜头怎么也拍照不完,处处是美景,实实在在的流连忘返。街心、小区、路边、河畔、花前、桥头、大树下、民居门口,到处都有坚固耐用且干净放心的条椅,其上除多见小憩的老人、热恋的情侣之外,时见读书、写生的大学生,垂钓、溜狗的闲男贵妇,自顾自吹奏萨克斯和拉提琴的嬉皮士艺术家。我特别注意到,入眼的建筑外观典雅、样子好看耐看,更为难得和令人赞赏的,是其各个局部都很讲究,细部的雕塑尽是艺术,甚至连小区、路牌和“单位”的朴素标牌都不马虎,标在墙上或竖在街头行道边尽皆风景,当然见不到游人不知羞耻瞎涂鸦、商人偷贴滥广告,以及定睛一看就即可发现的错别字。

       

    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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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步行着去转了几条街。这儿街道都不怎么端直,路与路、街道与街道的交叉多不是直角。前些天正纳闷着,一查资料才恍然大悟:波士顿的路和街道,并非城市规划师所设计,而都是当初根据需要,由第一代移民的马儿跑出来的。后来历代的城市设计者“因循守旧”,觉得再怎么精心设计、科学规划,都没有“就木弹墨”、“借风扬谷”、“因势利导”好,于是,这座城市真的就“长”成了“广场之城”与“自由之路”,无论怎么发展扩张,总是个“没有规划”、“有失规整”的“无形”城市。

       

    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可我们千万不要因此而小觑了波士顿,尤其是对其“内涵”应刮目相看:它是美国历史的摇篮、美国独立战争的发源地,被誉为美国这个最发达国家的科学、教育、研究的“大脑”,“美利坚的雅典”。全美的第一所公立学校——拉丁学校,第一所大学——哈佛大学,美国国球发源地及美国篮球发源地都在这里。它是高精尖医疗与研究设施的集中地,包括贝斯以色列女执事医疗中心、布莱根妇女医院、儿童医院、达纳-法伯癌症研究所和哈佛医学院、波士顿医学中心;美国国家航空及太空总署、生物工程及医学研究中心都设在这里;全世界的第一条电灯街道及第一条电话线都来自这里。不过,正因为这些,导致这城市如今人们的生活开支在全美接近最高,房价也较高,逼得我的伢们“深造成本”居高不下,被“深造经济学”加重了肩上的担子。

       三

         一早正欲出门,远天滚来隆隆雷鸣,接着窗外有鲁莽的雨脚踢踏。女婿打来电话,得知我们尚未成行便放了宽心。雨像小花鬼,踢踏了几秒钟,见没人理他,很快就溜走了,且一去不返。来美国一趟不容易,按经济学原理,签证准备与办理、飞越大洋及行程开支,待在这里平均每天的成本达百把美元,还不包括伢们为我们开销的生活、旅游费。因而白白在家闲一天,我不甘心。十点许,见天道没有再起风下雨的意思,我们便挎着相机出行。

       穿过早已熟悉的街区,太阳露出笑脸,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我觉得这儿的太阳比国内的光强得多,但照在身上的烧灼感却弱多了,仿佛被近旁的大西洋水气抵消了大半。按照头晚女婿指着地图引导的线路,我们进入“生地”,小心翼翼地边确认标志性建筑物边往前走。过了三个较热闹的十字街头,跨过了两道立交桥,观赏并摄下了两座教堂(一座圆顶、一座尖顶)、一座图书馆,还有著名的伯克利音乐学院的外形,前方地势渐高处便是查尔斯河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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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一匹巨大的蓝绸展现在眼前。其惊艳之美,将我给震慑住啦!

        蓝绸样的河面给古典浪漫的城平添一股灵气,在我眼里,河如流动的韵律,城若雅致的散文诗。

         查尔斯河虽比我们家乡的长江稍窄一点,而河面却比冬日的长江还要平展,它的质感像丝绸,可丝绸还有皱褶,应该说它更像蓝色的玻璃,其“手感”却又比玻璃柔软,也不冰冷、生硬。河面上滑翔着海鸥,她时而翩翩起舞,似有圆舞曲伴奏。桥墩上有几只鸽子在休闲,也像在小憩。

        对岸绿色为主,间有高楼矗立,河两边有麻省理工学院与波士顿大学深情相望,像两位隔河点烟的老学究,那桥就是烟锅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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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女儿跟实验室的“老板”很谈得来,那位俄裔中年女子也是“话痨”,师徒俩像朋友无话不谈。我们来美国40多天了,女儿试探着一开口 ,“老板”二话没问就准了假。这两天,女儿就全天候陪着我们,除了“步量”闹市逛商场,就是合伙做菜弄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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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士顿两个标志性建筑——汉考克大厦和慎重塔楼那一块成为我们逛街的首选。

       汉考克大厦由著名华裔建筑师贝聿铭设计,共63层,高241米,是波士顿最高的建筑。外墙为浅兰色镜面玻璃,使大厦宛如一面巨大的明镜,耸立在城市的中心,阳光在镜面上折射反照,时移景异,变幻无穷,呈现出一派奇妙的景观。这是现代建筑成功地应用玻璃墙的一个范例,美国建筑师学会授予汉考克大厦全国优秀设计奖。约翰·汉考克(JohnHancock,1737年1月——1793年10月),美国革命家、政治家,富商出身。他在1775年——1777年任大陆会议主席期间,完成了一项重大历史使命——签署《独立宣言》,选举华盛顿为刚诞生的美利坚合众国总统。曾于1780年——1785年、1787——1793两度担任马萨诸塞州州长。为纪念汉考克的丰功,这栋标志性建筑以他的名字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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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重塔楼与汉考克大厦一样,都是波士顿的最高建筑,同时也是新英格兰地区的最高建筑。在慎重塔楼楼顶俯瞰波士顿全城,市区和查尔斯河、大西洋海岸尽收眼底,因此楼顶餐厅生意极好。波士顿公共图书馆、老南教堂都在这周围,几个有名的大商场也坐落在此,女儿引着她老妈,在里边美美地逛了一遍,顺手给亲友买了不少地地道道的美国香水。

       “自由之路”一带上次没能走完,6日趁太阳尚不大毒,赶紧由其起点往海边又走了一程。这回很从容地观赏了公园街教堂——Park Street Church,建于1809年,被后人誉为“基督教建筑的经典之作”。它具有“美国式”的红砖砌成的主体结构和“伦敦式”的洁白的高耸塔尖,既淳朴又不失优雅,成为美国历史各个时代的见证人。1812年南北战争时期,波士顿扮演着“解放黑奴,保卫联邦”的重要角色,此教堂的地下室曾被用做火药贮存库。接着看旧谷仓墓地——Granary Burying Ground,这个墓地实际上是波士顿而且也是美国的历史博物馆。长眠在此的有本杰明-富兰克林、保罗-里维尔、萨缪尔-亚当斯、约翰-汉考克等独立革命中的风云人物,还有波士顿惨案的5个殉难者等等。下来是老街角书店——Old Corner Bookstore,这栋我特喜欢的建筑物,曾是19世纪中期波士顿的文学中心。这里既是19世纪美国最重要出版社的根据地,也是朗费罗、爱默生、霍桑、霍姆斯等当时著名作家的聚会场所,俨然成为波士顿甚至是美国重要的知识传播重镇。老州政厅——即旧州府大楼(The Old State House),是波士顿最早的公共建筑,历史可追溯到1713年。这幢乔治王朝风格的建筑在独立革命前是英政府驻美殖民地的总部,大楼顶部的炮塔一度是波士顿最高的建筑,象征着英王在美殖民地的最高权威。现在山墙上的英国标志物狮子和独角兽是复制的,原物已于1776年7月4日宣布独立时被烧掉了。1770年,英军和市民在楼外发生流血冲突,五位平民丧生,这就是被视为激发独立革命的导火索之一的“波士顿惨案”。6年之后,正是从这幢楼的阳台上,波士顿市民首次听到《独立宣言》的宣读。此后,这儿是马萨诸塞的第一个州政府所在地,直至1798年搬至新址。现今每年美国独立纪念日当天,都会在旧州府大楼的阳台举行宣读《独立宣言》的活动。附近以镶嵌在地面上的石头为标志的“波士顿惨案遗址”(Boston Massacre Site),是为了纪念1770年3月5日与英国军队冲突时被打死的五位爱国者,其中包括在独立战争中第一位牺牲的黑人阿塔克斯。

       经政府中心溜至港口,见海洋生物馆一侧的栅栏门开着,羞羞答答地往前挪出试探的步子。一位海员样的老先生见状,满脸笑容地伸出右手朝里指引,口中叽里咕噜,女儿翻译说是“非常欢迎你几位光临波士顿港,请入内参观、看海”。港湾帆樯林立、海鸥翻飞,半空时有飞机掠过。游览船既有多艘银白的轮船,也有上百艘挂着白帆的扁舟。轮船隆隆开走了,码头上还排着长队,在太阳光下耐心等待。远方海平线静静地蓝着,其上密密的白帆船正缓缓移动,犹如时光凝固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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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屈指算来,我们先后在波士顿这儿客居已满两年矣。除了自然环境的原始清新,人文环境的兼收并蓄,这儿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人与人交往相处哲学的耳目一新。

       波城是美国新英格兰地区的中心城市,人与人之间都是“原生态”的关系,不仅没有猜忌,没有戒备,而且善良友好,乐于助人。虽然存在语言障碍与文化隔膜,可人家总是笑意盈盈“哈喽”“好阿优”,不需你“多心”辨别真假;人家每每自然而然地给你留门、让路,不需你庸人自扰费心猜测人家的动机;一遇机会,人家就帮你照相、助你钓鱼,不等你求援也全然不知你有猜疑;人家一见跌倒者就张臂搀扶,一拾着失物就不假思索地赶着归还你,你还怀疑人家、探究人家是否有“揩油”、“碰瓷”的动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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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人相处,就这样“原始”地没有猜疑和戒备多好!客居异国他乡,碰到的人,肤色语言各异,交流、交往起来,直巴、善良,友好、和谐,值此寒冬,感受到的只有温暖。也许是没有利害冲突?也许是因为交流尚未达到一定深度?或者是因为相互尚不知根底?可一而再、再而三地亲身经历,令我不排除人家本身就是这善良、友好的本性。近来我常想,人人都有一颗心,然这颗心都用在正道上,比如工作的推进或事业的拓展,比如家庭的圆满或子女的教育成长上就好了。也可理解,波城这儿是剑桥、牛津清教徒知识分子移民的群居地,出身高,根基深,其人性善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可人家没有类似“文革”“与人斗”之类的负资产,心底坦荡荡而无丁点戚戚,恐怕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作为一个当代中国人,在我的记忆与经历包括读书所了解的见识中,人与人交往,好像并非一开始就装有机心、备有猜疑的审视与戒备的马甲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似乎都还是月朗风清,人与人之间都还是真诚相处的。追溯起来,出问题应该是从“文化革命”开始的吧。人们多是在屡屡的真心换来假意、施之于德却被报以怨恨、本分老实也逃不 掉被加害之后,才学会多一个心眼以求自保的。当然,五、六十年代即有“斗争哲学”滥觞,“整风”,“三反、五反”,“四清”等,开启了“与人斗,其乐无 穷”的帷幕。然后来的“文革”,无论其广度、深度及惨烈无情度,都堪称“开创了人类斗争历史的新纪元”!领袖的错误发动、推动,仿佛揭开了潘多拉魔盒,使得人性恶肆无忌惮地逞凶乱舞,从而伤害了亿万无辜的人们及其家庭。

       不是么!因为“文革”、“与人斗”,人与人之间丧失了信任、产生了猜疑,人们在无数残酷事实教育下,渐渐“复杂”起来,“学乖学怪”,一个个穿起了防范、戒备的马甲,其真心实意被层层包裹起来。我们赖以生存的空间里,由唯求自保者溢出的冷漠愈来愈浓,由居心叵测者释放的歹意掺杂其间,大家被迫共同呼吸着愈来愈毒的空气,逼迫肠胃不堪重负地带菌工作。一看人家波士顿人,我们只有悲哀啊我们!

       老婆是原配的放心贴心,文章是凝练的口舌生香,吃菜是原生态的安全有味,相处还是朴实真开的人来的轻松愉快啊。不比不知道,不在这新英格兰地区长期客居,不清透地球村电子、物质时代,居然还有世外桃源似的未被低下世风污染的一角。横看竖看,这儿之所以未被污染,我以为一是心理抵抗能力强,你不得不承认十八、十九世纪英格兰贵族的优良传统之优越;二是这儿压根儿就没搞过什么“斗争为纲”的运动,污染源尚未铺天盖地涌来过。

       

    大象无形的波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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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英格兰地区的人们,你们幸运啊!  

         哦,波士顿,作为不时寄你篱下的东方常客,窃以为你古老而不落伍,厚重而不迂腐,精致而不虚饰,真正是大象无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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