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二,回来了啊,追上少爷了吗?他人呢?”药家医馆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药夫人,急切地对着刚刚下马的药二问到。
“哦,回师娘,还好还好,少爷还没走呢,我已经跟他说了,他说马上就回来了。”药二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回到。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刚刚你师父回来的匆忙,不小心打坏了你平素里用的那个小药箱,里面的药啊瓶啊什么的,也都碎了,我已经让隐儿替你收拾妥当了,这点银子你拿着,自己再去制备一套吧。”药夫人说完,随手把一锭银子放在了药二平时所用的案几之上。
“不打紧不打紧,多谢师娘,让师娘破费啦!”药二千恩万谢,心中暗喜:一个破药箱和那些瓶瓶罐罐哪里用的上那么多银子,这下赚大了。
“夫人,我回来了。”正在这时,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对着药夫人行了一个万福礼。
“隐儿,你也回来了啊。那正好你们都在,药二,隐儿,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俩的事情,我已经跟老爷说过了,他已经同意了,等过些日子,就把你们的喜事给办了,好了却你们一桩心愿,也给我们药家添点喜气。”药夫人笑容满面,轻描淡写地说到。
“啊!是吗?那太好了!多谢师娘大人成全!我药二无以为报,唯有今生为药家做牛做马,以报答师父师娘的大恩。”药二激动不已,拉扯着隐儿的衣角,俩人一起跪在地上便拜了起来。
“哎呀!免了免了,都快起来吧。隐儿,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情问你。”药夫人收住爽朗的笑声,轻声对着隐儿吩咐到。
隐儿随着药夫人走进自己的卧室之中,夫人示意她关好门窗。
“隐儿,都办妥了吗?”
“回夫人的话,都已经办好了。”
“药二的药箱呢?”
“扔到后厨灶里烧掉了,已经化为灰烬了。”
“猫儿呢?”
“沉到护城河里,想必已经溺死了。”
“很好,没人发现吧?”
“没有,夫人放心。”
“好!隐儿,你过来,这把金钗是跟随我多年的稀罕物儿,今日我送与你吧,就当是我给你和药二成婚的陪嫁吧。”
“这……这怎么可以,夫人,您这个宝贝太贵重了,我不敢要。”
隐儿仍在推辞,药夫人却早把自己头发上的一把金钗拔了下来,轻轻插到了隐儿的发髻之上。
“拿着吧,亏你这些年辛苦服侍我,任劳任怨地听我使唤,这是你应得的奖赏。”
“那……那隐儿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夫人赏赐!”
“好啦好啦,不用如此拘礼。不过话说回来,你,我是知道的,很放心,可药二那边,你可得帮我看好他,替我管好他的嘴,懂吗?”
“隐儿自然懂得,请夫人放宽心!”
此时,在药少爷的卧房之内,药老爷却呆呆看着书桌上一幅尚未完成的画,出了神。
“父亲,您终于回来啦!”回到家中的药少爷见到外出归来的父亲欣喜不已。
“跪下!”药老爷突然板起脸孔,厉声喝道。
“啊?什么啊?为什么?”药少爷一脸茫然无措。
“少废话!给我跪下说话!”药老爷的声调又高了八度。
药少爷无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嗯?谁让你擅作主张,要去楚地抗疫的?你说说,你此去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想我药家世代单传,可不就要就此绝后了吗?黄口孺子,逞什么英雄啊?!快把州府的征调文书交给我,我这就动身出发。”
“父亲,孩儿知错了,这还不是因为您不在家中吗,官府的命令又来的如此紧急……”
“那也不行!没时间跟你废话,文书在哪?快快给我!”
药少爷于是起身从随身包袱里找出文书,递到了父亲手上。
“别动,给我继续跪着!”药老爷打开文书瞄了几眼,继续呵斥着儿子。
“父亲,为什么还要我跪着?我又错在哪里了?”药少爷极不情愿地再次跪了下去,心里觉得很是委屈。
“我问你,你桌上这幅凤鸟鸣春是从哪里临摹来的?”
“这个啊,我是从您带回来的白瓷花瓶上看到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谁跟你说是我带回来的?”
“是母亲跟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这个你别管!那现在那对花瓶呢?在哪里?”
“我送给曾家公子作为新婚贺礼了。”
“什么?荒唐!早就告诫过你,休要再跟曾家有什么瓜葛,你就是不听,这回居然,居然……唉!”
“到底怎么了嘛?”药少爷更是迷惑不解了。
“没时间跟你解释了,给我好好罚跪一个时辰!”药老爷拿着文书,急匆匆摔门而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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