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邢欣Magpie | 来源:发表于2018-11-22 16:25 被阅读427次

    小时候就着青砖瓦房的西屋朝南接出去的堂屋兼厨房的轩屋,一根木柱顶起的木井字架,使得原本该的两间形如一间,朝东一扇门,朝南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窗户。

    朝南的窗户下是一条贯穿东西的村中土路,四邻的小朋友最喜欢在土路的附近玩耍了,我们也爱在土路上凑热闹。

    毎到做饭的时候,西窗里准能传来父亲那节奏而韵律的柴草一上一下拍打灶膛的声音。

    由于母亲的不作为,我的父亲不仅会做饭,连烧灶的功夫也是相当了得的。柴草经父亲的手一握,就如一件完美的乐器,“呯咚,呯咚,呯呯咚咚”随着父亲胳膊的上下,不仅节奏响亮而雄厚,那火苗也毫不示弱地争先恐后地疯狂舔舐着锅底。每逢一听到父亲做饭的声音,我最喜欢蹬上墙基沿趴上窗户去看父亲烧灶了。

    八三年淹大水后,由于老屋的山墙塌了,父亲就在村最后的新基地上造了七木的新屋。新屋大门朝南,东西山墙都有窗。

    上中学的时候午休时间长,我习惯将作业带回家不捱到上课就想不起去学校。不知哪一天开始,我爬上西窗下的柜厨后,发现透过西窗原来可以看到很远很远。连村基路上来来去去上下街的人们,都能看得仔细而分明。

    推开两扇木玻璃窗门,我发现原来利用玻璃的折射,两扇窗门放电影样,南北范围内的情境竟收眼底。从南扇玻璃里,可以看到北面很远旷野里的一切作物、风景,包括劳动着的人们。在北扇玻璃里,来往街上的,田地耕种的,挑箩的,担粪的,无一遗漏。

    爬在窗台上,一边有口无心地念叨着那些死记确背的所谓知识,一边看着两扇玻璃里不时放映的现景,时间也就这么匆匆过去了。

    高中寄宿,不到回家的日子偏记念着要回家。放学后从县城赶到家,基本天早就黑了。而打老远一看到西窗里透出来的灯光,心里也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步伐也轻快了,三步两步似乎就到了家。

    现在住在了到处是窗户的楼房里,最记念的还是轩屋的南窗和七木屋里的那个西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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