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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其一生专于一事,放弃城市生活,我和太太在云南咖啡园坐看云出花开

终其一生专于一事,放弃城市生活,我和太太在云南咖啡园坐看云出花开

作者: 庄游塞坦庄园 | 来源:发表于2017-02-07 18:03 被阅读498次

    50年前就开始喝咖啡的父亲,

    打开了我和咖啡的缘分,

    旅行过很多国家,

    我把咖啡的味道,

    活到了生命中。

    这一片青山绿水的咖啡园,

    还有热气缭绕的咖啡香,

    就是我的归宿。

    我是郑加非,80后上海人。

    每每行走在街头,我看到四处的咖啡馆,不管是星巴克,还是小众高逼的精品咖啡店,就会想起我的父亲。

    早在数十年前,旧上海十里洋场,红尘千丈,风月繁华,已然是咖啡馆的天下。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南京路上,每走几步就有一家装潢考究的咖啡馆,门头上是洋气的名字:沙利文、起士林、马尔斯……落地玻璃窗光可鉴人,午后阳光流过丝绒沙发,落地式电唱机懒懒吟唱着爵士乐,金发女侍端着杯盘来往穿梭,小情侣喁喁细语,也有西装笔挺的洋行职员正襟危坐地啜饮咖啡。看起来和伦敦、巴黎的咖啡馆别无二致,在当时的上海,无疑是最摩登的所在。

    而当时我的父亲每周末都会去凯司令,早早的喝上一杯咖啡,咖啡是现煮的,上桌不快,但他有的是耐心,他称咖啡为“小壶咖啡”,“小壶”二字,要用沪语娓娓念出抑扬顿挫的声调来,还会以极郑重的口吻宣布:“糖和奶精阿拉(我们)不吃的!”

    小时候的我,偶尔会被带着一起去,小小的我就趴在桌边,抱着牛奶,闻着咖啡缕缕的香气,馋得不得了。偶尔父亲的朋友们会让我也抿上一口,好苦!我皱眉,他们就大笑起来,说你还不到时候,这个叫咖啡,只有你长大后才会懂好喝。

    长大了,我才知道他们有的曾留过洋,有的出身名门,有的曾在政府于外国人协调事宜,动乱中历尽颠沛流离,才习惯了西装笔挺地来喝咖啡……大概都是那个年代最有腔调的人,才会早早与咖啡结下这样深刻的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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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在90年代开始从事亚非拉区域的国际交流事宜,其中包括一些主要咖啡豆的产国,他总是会买些不同国家的咖啡豆回来,细细研磨好了,手冲给我喝,慢慢的我发现了原来咖啡会有不同的香气。

    肉、花、皮革、水果,各种味道都可以在不同种类的咖啡中喝到。父亲年纪大了后味觉没有那么好了,却为我打开一个很大的世界。

    2000年我开始自己的旅行,去了很多地方,足迹遍布各斯坦国,最后陆路到达大马士革和伊斯坦布尔,这次旅行最终改变了我的命运,让我希望更多的投入到咖啡中,为了能更多的了解当地的咖啡园种植,2002年我有了非洲支教的经历,黄热病疫苗,吃了预防霍乱的药,但是对于疟疾我实在是听天由命。

    当地的咖啡树生长在海拔1500--2100米的地方,一年中收获两次,园里种植非常辛苦和而烘焙也很讲究。

    你见过绿色的咖啡豆吗?

    咖啡树是开白花的。

    再结出一颗颗小小的果实,一开始就是绿色,成熟的时候是红色的,一串串的在树上。

    采摘,必须是手工,采摘后的咖啡果实才能大小均匀、成熟度接近、不含其它杂质,也有利于咖啡豆的后期加工。我也好奇问过,为什么不能用机械,巴西用得很多,成本应该低。当地得老中国人告诉我,这样咖啡豆参差不齐,品质较差。

    日晒,将咖啡果实干燥脱水,再脱壳去果肉、果皮和内层的银皮。咖啡豆能长久地保持香味,但同时也会带有一定的环境气味,比如有时豆的木香就是晒出来的。

    始烘焙前,当地人会再手工挑一遍,子里的全黑豆/局部黑豆、酸豆/局部酸豆、霉菌破坏豆、虫蛀豆、未成熟豆、萎凋豆、带壳豆、贝壳豆、破裂豆、其它异物(非咖啡的杂质,包括树枝,石块,铜板等)挑出来。

    而通常咖啡豆会再出口后,再到当地去烘焙。

    烘焙是个精细的活,咖啡要经历一系列化学和物理变化(体积、质地,颜色)这两种反应分别是美拉德反应和strecker分解。烘培的艺术在于要知道停火的准确时间,不同的温度和时长,都会影响到口感。

    那时候,我就像对咖啡豆着迷了一样,只要有空都会蹭着当地的人小吉普去肯尼亚山(Mt. Kenya)咖啡园,一天最多的时候要尝7-8杯咖啡,大多是浅浅品尝,而有一些是我很喜欢的带奇妙的水果风味,喝起来带有一种黑莓和葡萄柚的味道,我总是忍不住喝完。

    当地华人告诉我不同的气候、雨量,会有各种鲜明又独特的个性。比如AAPlus级的“KenyaAA+Samburu”,他给我喝了2001年份的Samburu有浓郁的乌梅香味,酸性不高,口感浓厚,和02的Samburu,呈现的是完全不同的风味,桑椹浆果与青梅、伴着少许南洋香料(Spicy)味道,喝完以后余味有绿茶的甘香,酸性较前年略提高,口感依然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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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肯尼亚,我陆续去了危地马拉、牙买加、尼加拉瓜等等,开始逐渐做起了咖啡豆的贸易。

    也有幸和咖啡教父Luigi Lupi学习了制作咖啡。

    在这个过程中最大的收获是认识的了我的女友,现在的太太。

    她很白净不爱晒太阳,却愿意无条件的支持我,而过了30岁后,我特别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咖啡园。但全球好的咖啡产区,大多内乱或者环境脏乱差,我希望给太太一个平衡,又能圆了我的心愿。

    我们找到了这里!东经100度北纬22度,云南普洱。

    站在海拔1200米的山上,空气很好。

    咖啡园的树屋彻底打动了我的太太。

    年平均降水量1400毫米,年平均气温20摄氏度,不仅仅适合咖啡豆,居住也很舒适。

    在云南来往了三年,2012年时我和太太亲手种下的种子都长成了小树,开出小小的白花苞,总有种隐隐的感觉,就是这里了。

    在这里,我们开始细细的经营着自己的咖啡园,一粒好的咖啡豆,从采摘—脱皮—发酵—分级—侵泡—晾晒是环环相扣,然而一杯好的咖啡,从脱壳—烘焙—研磨—冲泡—品尝也是非常重要,一点点不同的变化,都会引起咖啡最终味道的不同。

    在这个咖啡园,每年我们都会一起招待朋友们,喝着咖啡,吃些她烤制的蛋糕,

    还有只懒猫和我们在一起。

    突然我明白了,小时候,父亲他们说的,你还小,你不懂,等你长大,你就会喜欢上咖啡了。

    取一片幽雅安静之地,喝一杯好的咖啡,

    惬意舒适浅浅时光几许温暖,

    有时候人生就像一杯咖啡。

    有些人只喝到苦,而有些人喝出了人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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