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叹了一声，说：“原想着到教室写作业，就叫了何秀莲一块。何秀莲又叫了张纠徍。就都一块来了。……正写作业呢，就听到操场上一帮碎娃吱哇乱喊叫的，我出去一看，却是王施覃领一帮碎娃在‘老鹰抓鸡’。那些碎娃又没有上学，孙老师平时一直给我们班干部叮咛，不准闲杂人员到学校，发现了就要轰出去。所以我就把他们往出撵。他们不出去，我就骂。何秀莲也出来给我帮腔。没想到王施覃就把我绊倒了，嚷嚷着叫那些碎娃……，我急得喊张纠徍帮忙，他却跑了……”说着就哭。
瑞年忙拿袖口给她擦眼泪说：“你也别怪张纠徍，要不是他，我跟梅子也不知道这事，说不定王施覃真把你两个欺负了。”李玲玲把手软握着，在他腰眼戳了一下，含泪笑道：“你们男娃子是不是老想着欺负女娃子？”
“不，不是。”瑞年脸涨得通红，急忙分辨说，“我就是觉得你好看，喜欢看你，没想别的。”
李玲玲又在他腰眼戳了一下，噗嗤一笑说：“我以前老当你瞎得很，真是个小*流*氓呢！今儿一看，你也不是多瞎。我还从没见过那个男娃子像你这么歪，一个打七八个。”
郭瑞年嘿嘿一笑说：“我爷教我的。说我们郭家人少，要想不叫人欺负，打捶时就要下狠手，逮住一个冷怂打，别的娃就吓唬住了。”
“想不到你还真又蔫又瞎。”李玲玲又噗嗤一笑，“我要是个男娃子，还真要向你学。”
（本文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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