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男孩孟子的少年感

作者: 杜甫的马甲掉了 | 来源:发表于2020-03-27 21:51 被阅读0次

       

    看,这是我的孟子

          《孟子》这本书一开头就挺糟心的,我们见到孟子时的失望和梁惠王是一样的,怀疑外加瞧不上。且先不谈他们第一次会面梁惠王得到了怎样与想象中大相径庭的回答,他的称呼恰如其分地表达了他的失望。孟子初见梁惠王,梁惠王曰:“叟!”,换句话说,就是“糟老头子”。这次会面的结果不言而喻,一面是错失了孙膑、商鞅,反正遇见明珠就躲着走,闪避率百分百的梁惠王,一面是怼天怼地除了孔子谁都敢怼且怼得人哑口无言的叟—孟子。我们可以预见孟子这趟路费又白搭了。同样,我们可以预见,《孟子》的开篇让它失去了一批零零后少女读者:看吧,这本书的男一可不是什么如切如磋的翩翩君子,他就是一特糟心的老头儿。

            当然,孟子这个人和这本书一样糟心,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儒家弟子,他一生奔波于诸侯国,开口闭口“义利之辨”“王霸之道”,对我们这些对政治毫无兴趣的大好青年十分不友好,于是一直到《孟子》前三章,我们亚圣还是又红又专威严不可侵犯的老干部人设。然而,是金子总要发光,是少年总要张扬,儒家规矩端庄的门风终于没能挡住孟子的少年气。一个不远千里奔赴梦想的人,怎么能是叟?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孟子的出生地决定了他不可能只是一个根正苗红的老干部。孟子,名轲,邹人,也就是现在山东大地上出来的汉子。山东大地,这么说吧,那个锏打山东六府的秦二哥秦琼是他老乡,醉打蒋门神大闹飞云浦的打虎武松是他老乡,那个一百零八魔星的头头宋押司也是他老乡。所以孟子,怎么能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叟,他千里迢迢奔赴梦想,君王不识,我们血气方刚孟少年开口就怼回去:“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再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孟子永远血气方刚,也永远被现实打的头破血流,他糟心的一生碌碌使他在身前、生后几百年,都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所以,孟子有分量的粉丝直到北宋才出现。谁呢?王安石。这个有分量的粉丝读《孟子》,还赋诗一首以示迷弟身份,诗云“沉魄浮魂不可招,遗编一读想风标”。这个粉丝什么性格呢,北宋人都知道:偏执执拗且耿介,再直接点儿,就是没长大。这样一个人,和孟子有灵魂共鸣,所以我们孟老师,老干部?不存在的,他就是学不会成年人的虚与委蛇,永远是开口就怼的血气方刚的少年。

            所以,诸位零零后少女读者,请千万别被前三章迷惑,孟子这个心机满满的少年,把有趣的自己藏在了后面。这是一个怎样的宝藏男孩,他骄傲而壮志凌云,齐王要见他却没有相应的礼数,孟少年傲娇回应:“不幸而有疾,不能造朝”,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地见朋友,理直气壮回应;“昔者疾,今日愈,如之何不吊?”;他活的张扬肆意,敢diss先贤“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他不开心,他觉着就是墨家和农家闹得,所以他就怼墨子和杨朱:“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他是满身光芒却不被看见的少年,叫嚷你们不好,你们禽兽。这世界对他一点都不好,他还是想用那一腔血去拯救世界,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等大英雄,这是少年,是孟子,那个不远千里得到一句“叟”的,永远血气方刚的少年—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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