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姥家住在农村。过去,顺着大马路,穿村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现在,修了一条东西的大马路,马路宽敞顺畅,绿化带芳草萋萋,鲜花盛开,万年青碧绿无垠。处处显示着生命的盎然生机。使人不知不觉地,想要接着往前走下去。下了马路,穿村来回比走大道减少了一半的路程。
这回,清明时节,我们姐妹相约去给姥姥姥爷上坟。我们各自买好了烧纸,贡品,由妹妹开车,载着我们前去。下了大路,我们沿着村里的小路,边打听边向前走,小路崎岖,一路拐弯抹角,幸好妹妹的车技够好,不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等时间到了十二点,就过了时候,就收不到钱了。
到了姥姥他们村,一到村口,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村 口那一片绿色的麦田,绿油油的泛着勃勃生机,村里的小学校已经翻盖成了新的校舍,不再是破破烂烂低矮的房子。
一会就来到了舅舅,也就是我母亲的堂哥家门前,宽敞的大门打开,我们欢天喜地地叫着舅母,舅母笑呵呵的来到面前,一切就是那样的自然而然的亲切,就是觉得特别的亲。舅母瘦瘦的脸上堆满了纵横交错的褶子,自然是更加的老了。
诗人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干瘦的舅舅,戴着高度近视眼睛,镜片厚厚的,一圈一圈的,舅舅在村里是个文化人,是村办小学的老师,教了三十多年的书,现在退休了,拿着国家的退休费。一生老实本份得很。我姥姥家的宅子,很大,我大舅在北京,不回来了,我姥姥姥爷早已把宅子给了母亲的堂哥,也就是我姥爷哥哥家的儿子。上次回去,他们已经在姥姥家的宅子上盖了一溜新砖房,里面也已铺上了漂亮的瓷砖,他的小孙子要在这里娶亲,要在这里住。
舅舅带我们去坟上烧纸,路上他告诉我们说,姥姥家房后面的一家的闺女早些年喝药死了,至于是为什么喝的药我已不记得了,不知是当时他说时我脑子不在,还是舅舅没说,家人也没有问。
舅舅说,前不久,附近的一个庙,人们都去烧香,结果庙给着火了,烧死了好几个人。
来到姥姥姥爷的坟前,烧了纸,填了坟。我们就沿着高高的堤畔往回走。一片绿油油的麦田望不到边,地头蒲公英还未盛开,只有狗尾巴草不知疲倦的摇摇晃晃的晃动着毛茸茸的沉淀淀的尾巴。稀稀落落的篱草也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肆意忘情地生长着。胸怀坦露,无拘无束。
关于悲伤,我们都不愿提及。田地里,在我们的身后留下我们深深的脚印。越往前走,越接近村子了,我们的脚印也越来越浅了。直到看不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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