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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体制的较量——我们的孩子在“放牛班”可否有“春天”

爱与体制的较量——我们的孩子在“放牛班”可否有“春天”

作者: 紫薇琴心 | 来源:发表于2017-11-14 09:42 被阅读45次

    曾经看过一个禅宗故事。一位高僧正与众弟子讲经说法。突然下面闹将起来。众弟子抓住了一个惯偷大家东西的师兄弟,群情激奋地威胁高僧:定要马上撵了这贼下山,否则一众弟子都不再跟着师父了。高僧平静地说:你们即便都下山了,我也要留他在这里啊!众弟子惊愕又愤慨。高僧解释道:你们都是懂道理的,没有为师在也不会走邪路;而他才是最需要师父好好教化的人啊!

    正如一群羊在山上吃草,放羊人发现丢了一只羊,他是去寻找那只迷失的羊,还是守着这群安全的羊呢?

    每次看《放牛班的春天》总有种莫名的怅然。这些最需要教育的孩子,却被扔进了“集中营”,似乎这是成人能想出的最人道的方法——看住他们不要跑出去搞破坏。

    发配

    克莱蒙特·马修这个怀才不遇的落魄音乐家带着人生的失意来到了这所“集中营”。是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二战之后的法国,一切秩序里还透着纳粹的味道,就连儿童辅育院也是如此。

    马修老师多年来,在不同领域的尝试失败后,深信自己即将面临最悲惨的未来,甚至连他要做代课老师的辅育院名字都像特别为他准备的——池塘畔底。

    而这里的孩子又何尝不是在人生的谷底,他们面临的又何尝不是最悲惨的未来?马修在体制中争扎着,带着无限的失意来到了这里。这里的孩子又何尝不是被体制无情地抛弃。

    马修与院长见第一面,便深深地领教了这里的冷峻。院长高高地站在楼梯上,冷冰冰地向马修强调制度,其实更可能是在强调自己的权威,或者院长所代表的正是他身后的那个体制。

    接下来的事件又一次强化了体制是何等无情。麦神父被孩子的恶作剧所伤,院长在查看到麦神父的伤势严重之后,却首先要紧急集合,揪出那个搞恶作剧的孩子,而不是为麦神父治疗——因为请医生很贵。

    院长抓出“凶手”的过程也极其可怕——请初来乍到的马修老师拿着点名册随便喊出一位来。马修老师虽觉得很荒谬,却也不得以照做了。叫出的那个学生恰恰是院长青睐的学生,院长很显然地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凶手”,院长只说:“算他倒霉”。

    在这里,人不重要!或者说,在这里,其实没有人被视为人!

    两条路

    在池塘畔底,对于教育他们所用的手段只有一种——“一犯规,就处罚”。这是即将离开辅育院的代课老师对马修老师的忠告。

    当马修由麦神父领进教学楼,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被院长处罚擦地板的孩子。麦神父受伤害,院长首先要惩罚“凶手”。

    麦神父的受伤又是因为他曾处罚过一个孩子——盖贺克,盖贺克伺机报复了他。

    处罚,只有处罚,因为这群孩子已经被视为无可救药的人渣,他们没有前途和希望。他们是被家庭、社会所抛弃的人。

    “一犯规,就处罚”似乎是教育者能给孩子们的唯一出路,而这却是一条死路。处罚是教育者的手段,却将这群孩子逼到了死角,他们还能做什么,只有反抗,于是新一轮的处罚,然后又反抗……教育者与孩子之间永远是对立的。有个叫穆同的孩子已经在马修老师来之前,永远离开了池塘畔底,离开了这冰冷的人间,他以跳楼这样极端的方式终结了处罚。

    马修老师却有另一种选择,我想那叫做“爱”,他用爱去唤醒这些孩子。他的第一堂课是了解孩子们,他发现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梦想,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他没有听从离院的同事告诫,将恶作剧的孩子——盖贺克以自己的方式做了“处罚”。一面他请求院长释放那个被关禁闭的无辜孩子,一面恳请院长由他来发落真正的“凶手”。盖贺克以主动照顾麦神父的形象出现在麦神父的面前。马修将对立者拉回到身边,让盖贺克自己看清楚麦神父不是他的敌人,放下武装吧!

    他一次次地站在了孩子们一边,保护他们不受非人道的处罚。他要给孩子们一条生路,正如麦神父所说,他们不是无药可救,不过要懂他们。

    每一个生命都有意义

    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在人类社会也是普遍的,习以为常的,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大约没有人认为这不对。所以,池塘畔底的出现也是合乎情理的,那些被淘汰的总也要有个去处,这似乎是人类所特有的悲悯、仁慈才使之成为可能。

    可淘汰就是淘汰,无论你给淘汰戴上怎样的皇冠,都无法挽救被淘汰者内心的失落、无助、沮丧!然而这就是我们的社会,这就是我们的教育。

    马修老师却再一次做了自己的选择。他要组建合唱团,没有选择其中的一部分所谓“优”,而是给了每一个孩子机会。小小的贝比诺说不会唱歌,马修老师任命他为“合唱团团长助理”;郭和颂无论如何都无法唱准音调,马修老师授命他当“乐谱架”。就连后来被当作试验品送进来的孟丹,马修也努力让他进入合唱团。当孟丹被抓住偷东西要送去关禁闭时,马修依然企图挽救这个顽劣的生命,“等一下,他是我唯一的男中音!”看到这一段,我内心总会荡起阵阵波澜,每一个生命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可我们的教育往往轻易地给那些小生命下个无可救药的判决。

    马修老师却在他为孩子们写的歌里这样鼓励这些无助的小生命:“我们是池塘畔底辅育院的精英,正因如此我们才令人伤透脑筋!”

    较量

    哈善院长的权威从未有人产生过怀疑,在马修老师到来之前,我想是这样的。他们大约都只是体制的帮凶。不止是那个离开的老师告诫马修要“犯规,处罚”,还有萧老师也执行力极强,甚至和善的麦神父也使用过处罚这样的手段。或许还有那些不发声的老师,他们其实也是帮凶!正因为不发声,更助长了权威的独裁。

    马修的质疑是在一开始哈善院长处理麦神父受伤害事件时。当院长说集合孩子们找凶手时,马修当面指出应该先请医生为麦神父治疗。

    接着是哈善院长那个荒谬地检举伤害麦神父的凶手的宣讲,马修诧异地在哈善院长身后小声说:这不是在鼓励告密吗?

    之后,马修知道他的质疑是无用的,也是危险的,所以转为智斗。他一直在战斗,渐渐地,他有了同盟军,麦神父、萧老师,有那么一刻哈善院长似乎也变得春意盎然了。

    我们常常听到人说,当年我也是雄心壮志,要有一番大作为,可是发现社会与想象的不一样。也有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是,马修却告诉我——每一个个体组成了社会,想要怎样的社会,便先做好怎样的个体。

    然而他穷尽全力,也未能将孟丹引向正常的人生。当马修发现哈善院长的钱不是孟丹所偷,便将实情告诉院长,请求他能还孟丹公理。此时,哈善院长的回答一点儿也不难想象,他代表着我们大多数的思维:孟丹就算今天不犯罪,明天也会,我们完全无法改变孟丹这种人。是的,又是一条死路,体制又给了孩子一条死路,孟丹没有回还的可能。

    马修最终也没能保住池塘畔底的工作,这不是一个偶发事件,大概算是一种必然。谁让他不断地挑战那个权威,甚至搅动了整个辅育院的气氛。

    然而当再次失业的马修走出那个被阴森统治的辅育院时,他的孩子们将一个个纸飞机从高高的窗户飞向他,上面是孩子们道别的话语,孩子们用歌声送别教会他们爱的老师,那是对马修最高的奖赏。

    影片的结局是,哈善院长被麦神父和其他几位老师的联名举报赶下了台。这是一场爱与体制的较量,虽然影片中爱获得的胜利,但在现实里,我们的路还长!

    请站在爱的一边吧,为孩子们留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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