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洋过海去追忆—印尼探亲记(五)

文/洁净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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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送我们到离元丽家不远的一座教堂，元丽信基督教，所以她还得来教堂举办一些结婚仪式。我信佛教，但也尊重其他教义。

这也是我第三次走进教堂，这教堂庄严肃穆，很干净，我们找了一位置安静坐下，教堂里没大声喧哗声。

    我看那些教徒进来时都要面对十字架上的耶稣行单膝跪拜礼，然后再做上帝保佑从头到肩画十字。

  座位桌子上放了一些复印的圣经小册子，有的地方还有全英文《圣经》书。

当新郎新娘庄严缓缓地走进教堂时，教堂里响起结婚进行曲，他们来到耶稣像前的桌子旁，然后就听教主说了一些话，印尼语，听不懂，估计说的是主持或祝福语。

  我只觉得主教的声音很有磁性，好浑厚低沉的，他说一段后，周围的人也拿着那本复印件在念，念完画十字，又跪起祷告，然后唱诗班优美歌声又响起来，歌声很温馨和谐悠扬，有人在指挥。

    有时主教会问一些新郎新娘的事情，周围人会发出笑声，估计是问一些风趣幽默的事。

 

好虔诚啊！

坐我旁边穿竖条衬衣的大哥就是第一天去机场接我们的哥哥，主教念到一些地方，他和那些教友就立即跪下祷告，很虔诚，有的是主教念一句，下面的人跟着念一句，我看到了教义的力量。

漂洋过海去追忆—印尼探亲记(五) 好严肃，还要签好几页书。 宣誓跪拜

在主教主持下，新人交换了戒指，签署好几页协议，还在耶稣面前宣誓。

唱诗班教友合影 双方亲友合影 漂洋过海去追忆—印尼探亲记(五)

等了很久仪式才完成，整个仪式气氛是祥和愉快严谨的，搞完后皆大欢喜，所有亲友，教友们都上去跟新人拍照留念，唱诗班教友合影环节最开心欢乐，各种欢乐搞怪，我去看热闹了，也融入他们活跃气氛里，搞忘拍照了。全程活动都有早上的摄影师团队各个角度跟拍。

最后看到那些教友排队依次接受教主祝福，并领了样东西，然后双手合十开心离开。我不是基督教徒，也就不好意思去接受主的恩赐和领东西。我是虔诚佛教徒！但我也忍不住祈祷上帝保佑我！

出得教堂，外面有好多人啊，许多人手里拿着红气球或绿气球走到教堂前面空地上，有人愉快地递给我一个绿气球，像是给我运气一样，我懵懵懂懂地跟着人群走，实在不懂拿气球是啥意思？

  看教堂上空还有无人机航拍，有主持人叫拿着气球的人站在新人周围，只见俩人手拿两只白鸽，主持人叽哩哇啦说了一番话后，新人放飞鸽子，拿气球的人才放开气球，喔！原来是这层意思啊！但还是搞不懂他们为何在婚礼上放鸽子，感觉跟中国人理解的“放鸽子”意思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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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放了，这一段婚礼仪式算结束了。

芬妮又把我们拉到一餐馆吃中午饭，这里是离泗水市区一个多小时车程的一小镇，也是印尼华人聚居较多的镇子，我听音译叫“格力安”。公公和聪哥读成“吉利安”。

管它啥安啊，有点饿了，得吃饭，但是我看到餐馆那些围着各种菜的大个绿苍蝇，实在是没胃口，那些苍蝇赶走后又前赴后继飞来，最后也没人赶了，让它们趴在那些菜饭上，唉！苍蝇也要活啊！语言不通，我就要了个芭蕉叶包着的东西，想应该没苍蝇光顾过吧。

  即使光顾过，至少我没亲见，心里好受点，结果解开芭蕉叶，是一小条蘸着印尼酱料的小海鱼，有点腥臭味，没办法也只能吃了，吃完吃了几块桌上的虾片，这虾片不要钱，虾片是他们家庭必备和餐馆必备，相当于我们去餐馆店老板给你一盘瓜子让你先嗑着样。

吃完饭，公公说去看他最小的弟弟，幺叔家就住在这镇上，离这餐馆不远。

不一会儿，芬妮就把我们送到一安静巷子里，公公说到他兄弟家门口了，我们下车，芬妮有事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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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家外面有个可以停车的小院子，栅栏式的铁门关着，公公激动得在外面拍门，大声叫着“孙图！开门！孙图开门！......”孙图就是幺叔的名字。

  听到叫声跑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公公说是叔叔后妻领养的小孩，小女孩给我们开门后，就跑去内院找大人去了。

幺叔出来，把我们领进后院，这个院子是长方形院落，估计有好几百平方，里面大大小小的房间还是有好几间，在中院，里面也凉爽多了，还有个假山，假山下有个小鱼池，养得些金鱼和热带鱼，只是屋子有点破败景象。

给像片做了些处理

看到一堵较斑驳的墙，墙上有几张过世人的照片，为了对过世之人的尊重，我对照片做了些处理，墙最顶上就是聪哥的爷爷奶奶，聪哥爷爷看上去蛮帅的，奶奶也感觉是善良吃苦耐劳的中国传统妇女。

下面一张是聪哥二伯，由于当年父母阻止他跟当地人结婚，他就不成家了，最后死在这家里，所以他的像就挨着父母挂了，再下一张是聪哥过世的幺婶，聪哥对幺婶感情深，当年他来印尼，幺婶还送他戒指和钱，幺婶也很能干，可惜走得早。

最下面的是幺叔小儿子，80后，生病死了，未成家。

    幺叔后面找的老婆出来跟我们打招呼，幺婶矮胖，比幺叔年轻多了，五官还可以，烫着短卷发，一点也不会中文，只能跟我们握手微笑，并跟大家合影。

聪哥给我说，现在的幺婶跟幺叔没生小孩，也就显得不那么亲，这幺婶也是华人，父母已去世，家里就俩哥哥，有个去世，还有个哥哥已经年老行动不方便，跟幺叔他们住一起有个照应，哥俩都没结婚，也没后代，他们父母留下一门面租出去，兄妹就靠这租金生活。

    感觉幺叔他们日子过得不怎么好，幺叔有高血压、糖尿病、风湿病等，聪哥说他已把父亲留给他的家产变卖得差不多了，有点坐吃山空的感觉。

公公不是在幺叔这栋房子里出生，但在这里生活到9岁，他们家以前在另一乡下还有房子，只有幺叔一个人生在这栋房子里，当年爷爷就说了，谁生在这，房子就归谁。

  当年爷爷也是9岁从福建来到印尼，吃了不少苦和累。成年后，又回老家福建娶妻带回印尼，生了8个儿女，看奶奶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的脸，就感觉她能生。那时华人都不娶当地人，都要正儿八经跟故乡的人成亲，保持血统的的纯粹。

这栋房子现在相当于是聪哥家祖屋，是他爷爷挣钱在镇上买下的第一块地皮，并修了房子，也让他做起生意养家糊口。

百姓爱幺儿，这处房产就留给了幺叔和不结婚的二伯居住，二伯死后就是幺叔一人的，其他儿女都成家立业另立门户。

  聪哥说上个世纪，他的那些伯伯、姑妈、姑姑都在这镇上混得不错的。

哥俩深谈中

公公一直很激动地跟幺叔唠嗑，他语速很快，也不知幺叔听懂多少？当年印尼政府还没排华时，幺叔也在学堂学了几天汉语，再加上他第一位老婆是教汉语的，所以他还能听懂一些公公说的话。公公说得多，也问得多，主要是回忆父母的点滴和小时的事，也谈了他们已死去的哥哥姐姐们和一些亲人。

公公如黄河之水涛涛不绝，幺叔基本沉默聆听，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听懂多少汉语，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公公的问话。

过了好一歇，幺婶才给我们送来我手上的东西，要不是那三颗荔枝认识，我都不敢吃，感觉另外三块像我们的猪血旺子。

聪哥也没吃过这玩意儿，我先尝了点点，咦！还好吃！是咖啡做的冻甜品，口感清凉滑爽，感觉有牛奶皮在里面，我很快把它吃完，但也不想添第二碗，有点腻人。

 

漂洋过海去追忆—印尼探亲记(五) 比脚谁白？

公公估计口水也讲干了，实在没啥讲的了，俩兄弟脱鞋比脚黑白程度，公公哈哈大笑曰：“中国脚，白”。我赶紧偷拍记录并发朋友圈，好多朋友发表议论，有说：“亚热带脚完胜热带脚”。但那只是中国人的看法，估计热带地方的人也不觉得白脚就好。

但我的看法是，幺叔的脚有病，走路不得他哥哥行，这跟他们生活环境有关系，他们一年四季都爱赤脚在家走路，永远洗冷水脚，好多上了年纪的印尼华人都有脚痛病，公公整个印尼家族上了65岁以上的，都没我公公走路快活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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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聊得差不多了，就说带聪哥和我去看他童年走过的小巷子，幺叔也跟我们一起走，公公指着地上的植物给我们说，小时家里贫穷，他母亲还把这些植物扯来凉拌吃，可以做药，说是清火的，甚至他还觉得这些植物是从福建带过去栽种的。

我看这些院落都有点破败不堪，院落里的人家多是华人家庭，我从有的开着的门口望去，好多人家还是感觉贫穷，房间很黑，房间摆设相当于我们上世纪60、70年代，不好偷拍人家。

老爹带我们穿街过巷，回忆童年轶事，一路叹息，一路兴奋给我和聪哥讲他小时和谁谁在巷子里玩，刚说完，就有户人家探出位老妇人，公公认出她是他小时玩伴，俩人出来相认，感觉激动亲切。

出了小巷子，来到热闹的镇中心，镇中心有当年爷爷买下的第一个门面，正对着中心的一个很大的农贸市场，地段是很好的。

漂洋过海去追忆—印尼探亲记(五) 爷爷当年买的门面

门面很宽很深，可惜幺叔把它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