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先生著
01
他三番五次的负伤不过是对弈过程中掩人耳目的假象,而恭成王三次命悬一线的险境才是他真正的作为。要是知道这些,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会不会认自己这个爹。
“皇上,已经两个月了!”
陈锦提醒着坐在殿内读书的人。
只见他头也不抬,轻声道:“那件事进展如何?”
“叶晗至今毫无作为,只是派出了府中的所有人马去寻找叶小姐,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陈锦有些不解,“皇上,臣有些不明白,您在意景繁小姐,又下旨让她随秀女入宫,又半路让人把叶小姐接走,叶府至今也没有入宫喊冤,也没有来向您解释,臣不明白,皇上是在等什么?”
读书之人这才抬头,笑问:“她在百花阁可还好?”
“叶小姐身体安康,只是看来日日无聊,最初还跑来跑去,最近倒是安静了,每日跟着花仆们修花剪草。”
“呵呵呵呵,她只是无事可干了!”男子手握着一块璞玉,笑了笑,随即敛了笑,说道:“你跟着我已经五年,这两年想必你也明白,其实太守叶晗并非是我身后的基石。”
陈锦文言,双手一拱,低头道:“臣知道。”
“我不知道他是为何突然中途背叛了我,而进入了二哥的阵营。”他的手指紧握,手中之玉硌的他骨痛心酸,“如今,我登上了帝位,他自然清楚他的处境。”
“他是景繁的父亲,我也知道他投靠二哥并非自愿,只是不管其中是何种缘由,如今大局已定,我也按照约定下了圣旨,景繁已经是我的人,至于太守,我静守到此时,也不过是想听他几句实言而已,我不能让景繁成为罪臣之女,这几个月的时间是我留给他自省的最后机会!”
陈锦点了点头,“那我们还是等着?”
“再过三日,若是我的这位岳父大人还不进宫亲自向我解释,你便带旨去太守府。”
“那叶小姐?!”
“这些事她不必知道,等到一切结束,我去亲自接她。”
“那我们对太守府所做的事,会不会让叶小姐怨恨您,到时候她要是不愿意入宫,怎么办?”陈锦担忧道。
“她——”他看着手中的玉,眉心凝集,说道:“不愿意也得愿意!”
02
夜里,百花阁一片宁静,只有阵阵虫鸣的细碎声响,叶景繁一身青色素衣,在清亮的月光下隐隐做亮,她本想扯块黑布做件夜行服的,可是材料不足,时间也来不及了,眼看着等了好久的机会就要来临,她不得不冒着容易被发现的风险行动。
“这个地方,前无村后无店的,他们肯定是从暗道里出去的,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出不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百花阁楼边的民宿屋仍无动静,叶景繁靠着墙眼睛一刻也不放松的盯着屋门,夏夜冷倒是不冷,只是蚊虫极多,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叶景繁身上脸上就被咬了好多个包。
“怎么回事?难道我猜错了?!”叶景繁一边甩手驱赶蚊虫,一边暗自回想往日所见,“没错呀,两个月,两次都是这一天呀?”
花田夜里香气不散,星光点点,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萤火虫,在花田间闪闪发光,叶景繁等了两个时辰还不见有人出来,困意阵阵袭来,不知何时就已经宿在了墙边花丛处。
“繁儿,繁儿!”
叶景繁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爹,爹爹,您来看女儿了!”
叶晗笑着抚摸着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安慰道:“哭什么?爹爹这不是来看你了,我的景繁长大了,很快就能和心爱的人相守了。”
叶景繁抹掉眼泪,靠在爹爹的怀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花田享受着这份她最不舍最珍贵的亲情。
“爹爹,从小您就告诉我,我的娘亲是世间最聪慧善良的人,从小我便没有娘亲陪伴,是爹爹您一手护我长大,恨不能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我,爹爹您是这世间最好的爹爹,女儿夺走了您最心爱的人,您还这样护着我,疼着我,什么委屈都不让女儿受。”
“小时候,女儿想吃糖饼,爹爹便找人寻来做糖饼做得最好的人,女儿吃多了糖饼闹肚子,爹爹不说是女儿贪吃,却责骂做饼之人饼做得太美味,嘻嘻——”叶景繁不知为何,心中总是觉得酸痛,总是觉得爹爹近在身旁,可就是觉得不真实。
03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滑落,跌落百花丛。
“爹爹说娘亲就在天上,就在天上看着繁儿,看着繁儿笑,看着繁儿哭,看着繁儿长大!”叶景繁望着星空,泪眼朦胧。
“是啊,今天你娘亲也在这片星空中看着你呢,以后也会一直陪伴在繁儿的身边,繁儿永远都不会孤单的。”叶晗轻声作叹,起身迈入花田,越行越远。
“爹爹,爹爹,别走,别走,不要留下繁儿一人在这里,爹爹,爹爹!”
叶景繁一声惊醒,却发现脸颊一片湿润,衣衫被泪打湿了一片。
原来,只是个梦,可是感觉如此真实。梦里的离别情绪,梦里的疼惜爱怜真实的让她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爹爹!”叶景繁环顾四周,一片宁静,花丛依旧,香风阵阵,星光闪耀。
“我被困于此,难道是——”叶景繁心中一紧,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不会的,不会的,爹爹一生为他效力,他不能如此对爹爹,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
叶景繁一脸泪水惊慌失措的闯进民宿屋中,屋中的花圃太监正在熟睡,被她一惊均起身看着她。
叶景繁抓着一个太监语气慌张的逼问起来:“说,是不是他,究竟是不是他让你们将我困在此地?”
太监不言。
叶景繁便将他甩到一边,在屋中摇晃,拎起一个白瓷茶壶,举到半空,厉声道:“你们不说,你们说不说?”顷刻间,茶壶茶杯碎了一地,夜的宁静被她的厉声打破。随后,屋中板凳桌椅被她踹的东倒西歪。
太监们依旧不语。
04
叶景繁瘫坐在地上,地上一堆碎片,让她贴地的身体渗出点点腥红,透出她的衣衫。太监们见了相互对视,想要上前搀扶,却不料她手持一片利刃碎片,紧靠脖颈,在她喘息之间,洁白的脖颈处已经出现一道血痕。
一个太监见了急忙阻止上前的太监。
叶景繁看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有所顾忌,心中便猜定自己被困在这里和他有关,那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呢?难道真的是父亲?!
她挟持自己走到柜子前,翻出一把利刃,众人见了眼中紧迫不安之意更甚几分。
“带我去见他!”
太监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沉沉的低下了头去。
“行,你们不带路,我自有办法让你们带路!”叶景繁心中发了狠,若自己被困在此地真和自己的父亲有关,那父亲一定凶多吉少,刚刚的那个梦。
叶景繁拼命挥刀然后稳,准,狠的刺进了自己的右胸膛。顿时屋内一片慌乱,鲜血很快便染满了叶景繁的衣衫,犹如一朵盛开的雪莲。
“恭儿,你等我,等我。”
叶景繁看着屋内无声的忙碌,顿觉天旋地转,随即倒地晕了过去。
“皇上,百花阁出事了!”陈锦急匆匆赶进李恭寝殿,连通报都没有通报,李恭闻声起身下地。
“何事?”
“是百花阁,叶小姐她,她伤了自己。”
“伤了自己?怎么会,是不是谁走漏了消息?”李恭快速穿好衣服,“伤势如何?你先去找李忠,我先走一步,你带他到百花阁。”
“伤势很重,但不致命。”陈锦还没有说完,对方已经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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