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银针飞穴?”杨一凡心里有点发毛。
“我都已经给你说了,我家不卖针,”林芝琳纠正道,“这不是针,是簪子。”说着她把长发一绾,用“银针”一别,就成了一个发髻,顿时她清纯的形象变成熟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太阳马上就要晒人了,老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咱们找个清静凉快的地方,好好聊聊,你觉得怎样?”杨一凡建议道。
“好啊,我也只是听我妈妈说你多好多好,今天不请自来就是想好好的了解了了你一下。这样吧,‘情人’咖啡馆环境不错,我们去那里坐坐,好吗?”
“好……好吧。”杨一凡一听到“情人”二字就觉得不是个好地方,但女神提出来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情人”咖啡馆”就在凤凰古城对面的“魅力之城”,仅仅隔了一条三环路,而杨一凡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不是他太孤陋寡闻,而是它实在太隐蔽。
“魅力之城”本来就是刚开发不久的楼盘,除了入住的住家户,基本没人来这地方,而“情人”咖啡馆却隐藏在“魅力之城”的一条绿化街的地下。那条绿化街栽的枝繁叶茂的冬青树(是不是冬青树杨一凡也搞不清楚),树荫下三三两两的横七竖八的停着几辆私家车,谁会想到树荫深处还有一地下娱乐场所啊?
他们来到“情人咖啡馆”时,还没开门。林芝琳打了一个电话,大门才打开,进去一看,还挺宽敞,少说也有二三百个平方,还不包括那些封闭式的包间。
店员见客人来了,打开了灯光,闪闪烁烁朦朦胧胧五彩斑斓,杨一凡很不适应这种氛围,一个女店员踩着高跟鞋,姗姗向他走来,“先生,请问您喝什么咖啡?”她一只手背在背后,身体微微下倾,致使她的胸襟敞开,杨一凡连忙低头,心说你这不是勾引人犯罪吗?林芝琳见状,接口说道,”两杯蓝山。“
”好的,两杯蓝山。还有其他需要吗?“女店员问。
”来首歌吧,“林芝琳想了想,”来首三十岁的女人。“
咖啡端来不久,一个长发的男子抱着吉他来到他们位子后面几米远地方,吉他响起,他唱了起来:
“她是个三十岁/至今还没结婚的女人/她笑脸中眼旁已有几道波纹/三十岁了/激情和光芒已被岁月打磨/是不是一个人的生活/比两个人更快活/我喜欢/三十岁女人特有的温柔/我知道/深夜的寂寞难以承受/你说工作中 忙得太久/不觉见已三十个年头/挑剔着 轮换着/你再三选择/她是个三十个岁身材还没走形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否留有当年的一丝清纯/可是这个世界外表有时决定一切/再灿烂的容貌也扛不住岁月的衰老……”
“我和你们家素未谋面,你妈妈怎么会知道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杨一凡好奇的问。
“婚姻介绍所啊。”林芝琳道。
“婚姻介绍所?”杨一凡感到好笑,“我有老婆孩子,去婚姻介绍所干嘛?而且我事实上也从来没去过婚姻介绍所,因为我一直认为它压根儿就是坑蒙拐骗的地方。”
“我看你外表挺老实的,咋就说谎呢?”林芝琳笑道,“你有媳妇儿是不错,可是你不是和你媳妇儿不和吗?离婚是早晚的事儿,去婚姻介绍所登个记,未雨绸缪,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不会说你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如歌所唱,深夜里的寂寞难以忍受。”
“可是我们面都没见,你怎么把写真集都送来了?”杨一凡苦笑道。
“我妈说,这叫先声夺人,以诚为本。促使你早下决心离婚。”林芝琳道。
“都是你妈妈说的,你就没有一点个人想法?”杨一凡明知道对方在胡说八道,可也不得不把戏唱下去,真把这位姑奶奶得罪了,转身走人,说不定江兰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当然有啊,你是大厨师吗?我是一个好吃嘴,我们俩一结合,我就不用到处去寻觅美食了。”林芝琳笑道,“至于你大我十来岁也不是问题,你不是有徒弟吗?名师出高徒,想来他们手艺也不错,你死了,我可以改嫁他们,照样美食不断。”
这是来相亲的吗?
杨一凡喝了一口咖啡,太苦了。虽然很想给她一大嘴巴,可还得忍着。这金针女皇太工于心计了,设这么一个局让他钻,明知道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却又无可奈何。
“你别老喝咖啡啊,说说啥时和你媳妇儿离婚啊?”林芝琳嘟着嘴问道,“我已经三十岁了,等不起了。”
“这……不好说啊!”杨一凡冷汗直冒,“你知道,她爹是公安厅副厅长,她爹的铁哥们儿是厅长,又是政法委书记,法院都归他管,我上诉,人家法院肯定帮着他们家,难啊。”
“我不管,给你一个月时间,不离也得离。”林芝琳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他不会离婚的。”背后唱歌的那个男人突然说道。
“为什么?”林芝琳回头看了看那男人,冷冷问道。
“因为,他如果离婚,我也要杀他。”那男人冷冷说道。
“你谁呀,这么狂?”林芝琳冷笑。
那男人没有回答,手一扬,杨一凡只觉手一震,手里的咖啡杯子已然有个缺口,“叮”的一声,一根银针掉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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