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陪儿子看了新上映的《蜘蛛侠》。电影与我来说这部电影乏善可陈,就连儿子也说没什么意思。整出几个蜘蛛侠,看似创新,实则是个杂烩。当然杂烩也未必就不好吃,只是煮得半生不熟,叫人难以下咽。
不好好修炼内功,只靠曾经的名声行骗江湖,终究不是君子所为,可以说有点厚颜无耻了。这就像社会上各行各业里的某些专家,顶着专家的帽子,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
走出电影院,到地下停车场开车,来到马路上。窗外着飘雪,四周是已白茫茫的一片。路上有积雪,汽车都小心翼翼的爬着,没有了往日的你追我赶。
世界仿佛慢了下来,只有路口的红绿灯还不紧不慢地跳动着,保持着它一贯的优雅。儿子坐在后座,安静地望向窗外,我看着轻轻落到前档玻璃上的雪花,渐渐化成水滴,被雨刮拭去。
忽然一段轻盈钢琴声轻敲耳鼓,潜入内心,安抚无着的角落。不像摇滚把情绪硬塞给你,不像爵士慵懒得让人昏昏欲睡,也不像民谣充满了爱情失意与人生不得志的惆怅。
不似交响曲的铺排与辉煌,只是喃喃细语,欲说还羞地娓娓道来。不在灿烂的白日,注定属于静谧的夜晚。不由看一眼中控屏幕,播放的正是肖邦的夜曲。
我屏息谛听。这琴声与外界毫无关系,像另一个自己在轻轻诉说着他的故事,成了另一个自己的载体。于是,听着这样的音乐,就是在与另一个自己交流。世界愈加安静,时光倒流。
三十年前,夜空黑的发紫,繁星使劲地亮着,像在举行一场最亮比赛。我躺在草垛上,闻着麦秆的香味,裁判哪一颗才是最亮的星,幻想着那上面的人和事。那个时候,我发现还有另一个我。
当时逃跑计划乐队还没出道,不然一定是边听《夜空中最亮的星》边分辨最亮的星。这也是幻想,因为那时没有随身听。
后来上学,知道恒星通过核聚变反应发光发热,上面不可能有任何生物,更别说人了。以后再见星星全没了浪漫的想象。科学真是扼杀想象,冷酷无情。
阿城写过一篇杂文《爱情与化学》,说爱情的能力从化学来,也就是从性成熟了的人的脑中的化合物来。文章很长,总结一句话就是爱情并不神秘,基因才是我们的根本命运。
对于书中所论:爱情为何、如何产生,已经不记得了。通过这篇文章我倒是发现人类的可悲与牛逼。
可悲的是,既然人与动物都是基因的奴隶,却整出一夫一妻这种傻逼的制度,一辈子套牢自己,至少形式上。
牛逼的是,尽管人与动物都是基因的奴隶,却创造出了战胜基因的各种办法,比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左转绿灯亮起,后面的喇叭把我拽到现实。挂挡,松刹车,踩油门,到家雪还没停。
我安顿好儿子,戴上耳麦,找到肖邦,让世界继续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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