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不打算出门了,想在家里踏踏实实写点东西。
又是凌晨两点醒的。我醒了,宽先生也跟着醒了。已经好几天了,可时差还是没倒过来。来了快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是凌晨一、两点就醒了,醒了就特别精神,然后到下午就开始犯困。
我起来补写前两天的日记。宽先生靠在床上开始查如何办理住家证明和如何预约按手印拿居留卡的事情。
在西班牙这里办事情,效率很低,而且什么都需要预约。办理住家证明需要预约,按手印需要预约。出国之前,我们已经查了很多关于如何预约的事情,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难。但因为疫情原因,积压了很多人,所以预约就成了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这边也有黄牛党,他们拿了一些号,所以正常的预约就会很难办。华人律师事务所又总是把事情说得很难,还总说他们有办法可以预约上。宽先生就是不想花这个钱,让他们随意把钱赚去。
今天是周末,所有的部门都不上班,就连房屋中介也休息。我们也很无奈,什么也办不了,只好等着周一再开始办。
早饭吃的鸡蛋炒米饭,是我们来这里吃的第一顿中餐,加上昨天剩的肉丸子,肉丸子的味道与我们的红烧丸子差不多,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里面好像放了一些黄油。
吃完饭,宽先生说想出去转转。冰箱里只剩了两包面条和鸡蛋,正好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出了巷子往右转,一直走就到了巴塞罗那最著名的格拉西亚大街。街上各种大牌店,还有西班牙建筑师高迪设计的现代主义风格的米拉之家和巴特罗之家。这条街我们在一年多之前就来过,当时住的酒店也在这条街上,没想到如今再次来到这里。
不知是不是周末的原因,街上的人非常多,分不清这些人是当地人还是游客。不过,原来这条街上很多的亚洲面孔现在竟然一个都看不到。
每家店都在限流,人们排着队等着进去。上次来的时候挺喜欢这条街,这次觉得太过拥挤。
每个人都戴着口罩,还是有很多人坐在露天喝咖啡聊天。街上的乞丐很多,走不多远就有一个乞丐。有的光着膀子裸露着畸形的身体;有的带着一条狗坐在一处旮旯里;有的呼呼大睡,旁边的背包上还放着一本书。有一个黑人妇女每天都坐在同一个地方要钱。我伸着头看了一下他们的杯子,只有几块硬币。
西班牙失业很严重,全国四千多万人口大概有10%的人没工作,失业的人政府每月会发放一千欧的救助金,但上班的人可能工资也就一千多欧到两千欧,西班牙的平均工资是一千两百欧。所以很多人不想上班,加上他们慵懒的性格,他们喜欢享受生活,人生不以挣钱为目的,挣够了吃喝就行。
往回走的路上,在一条巷子的社区里,一个摇滚乐队正在表演。里面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人,一群年轻人围在一起聊着天,有说有笑。
巴塞罗那经常会举办这种小型的乐队演出,而且很多都是在社区里,类似于我们到广场舞,就在小区楼下。表演有时持续到凌晨四、五点,住在楼上的人不堪其扰,但也没办法。这里的人不会因为乐队表演打扰了他们的休息就去跟乐队吵架,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或者到楼下加入他们。
宽先生说有点后悔来这条街,街上人太多,尽管都戴着口罩,但每个人离得太近,还是要注意些。
我们准备打道回府,打算买些好吃的回家做饭。
超市里卖的最多的是各种香肠和火腿,生肉也都是各种最好部位的肉。我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什么都想吃。
买了几块牛肉饼、一只真空包装的烤鸡,一袋排骨和一袋午餐肉。然后又去面包房买了一个巧克力牛角包和一根新烤出来的法棍。最后去华人超市买了一品鲜、老抽、方便面和茉莉花茶,在另一家超市又买了两瓶鲜橙汁和一大盒草莓。
这里超市很多,尽管卖的东西相同,但是价格却略有不同,在国内从来不看价签的我们,在这里也学会了货比三家。
华人超市的价格比较贵一些,里面中国、韩国、日本的商品都有。看到老干妈、酱豆腐这种调料就走不动路,想做地道中餐缺不了这些。
超市是夫妻俩开的,在这个区难得见到中国人,自然也就聊了起来。
老板姓魏,四十多岁。他告诉我们他是大连人,二十一、二岁就来这边了,已经来了二十多年。当时是公派出来的,后来没走就留在了这边。
他妻子看起来很文静,默默地整理着货物,跟我们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们问了他的店在疫情期间的经营状况,他说不太好,但也还能维持,一个月两千欧的房租,说没压力是假的。
我们还跟他咨询了一些当地的事情,比如租房子在这个区域好不好,多少钱,怎么预约住家证明和按手印,市政府远不远,他都一一作答。
临走时他嘱咐我们做好个人防护,他说他去年10月份回了趟国,自己花钱打了疫苗。
回到家,蒸了一锅米饭,炒了一盘洋葱炒鸡蛋,加上半只鸡就是我俩的下午饭。
吃完饭又到了犯困的时间点,宽先生说今天谁也不许去睡觉,一直要坚持到晚上十点钟,这样才能把时差调过来。说完没一会儿,他就上了床,呼呼大睡起来。
坐在沙发上,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半颗牙,宽先生非说是我啃那个硬棒棒的法棍啃掉的。
【无戒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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