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和阿玥可谓缘分匪浅。
高考假期,我难得参加一次小学同学聚会。本想不过是多年前记忆模糊的同学,我随便露个脸便罢了。谁知饭毕众人交流学校,当我说出京城xx大学的名字时,旁边有人惊喜地接话,“真的吗?好巧,我也是!”
是小学同学阿玥。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当真玄妙。小学时我与阿玥也算得上是常在一起的好友,但那时不兴QQ,我们又不知缘何没有交换电话号码。更别提我向来看得开,每次毕业都换个电话号码,也不喜欢参加同学聚会;小城虽然就那么大,但换个学校就权当到了新城市,不再联系旧人,身边竟没有常年联系的同学、朋友。
这次见到阿玥既是意外之喜,我心中却也隐隐担忧。
分别六年,期间毫无联系。如今,我知自己不是当年的自己了,却不知她又有何变化。久别重逢,是好是坏还待分辨。
生性悲观的我如是想到,却不知开学后的事实啪啪啪打得我脸生疼。
二
京城寸土寸金,我们的宿舍七人一间,上下铺,无阳台,无独立卫浴。报名前就听说过学校大浴室的盛景,浴室雾气蒸腾,妹子们站在花洒下洗澡,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我们两个南方人一开始还怂怂地相伴去洗澡,后来发现两人的接受度还挺高,没有丝毫不适。便常常约澡,在浴室中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好不畅快。
结果就是,每次和阿玥洗澡,都要花1块以上的钱(据不科学估计,身边的妹子洗澡一般在花费在7、8毛左右)。
三
入学不久,阿玥对轮滑产生了兴趣,怂恿我同她一起加入轮滑社。购买装备后,便在主楼前的广场上练习。
我小的时候爬树翻墙,浪得飞起,长大后收敛许多,逐渐变宅,心里却还是住着一个风一般的女子。
只是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摔到头的那一刻,我心里还是发懵的,眼睛不自觉地留下了生理盐水。阿玥扶着头昏脑胀的我前往校医院,天色已晚,校医给我涂了碘酒,嘱咐我第二天去校外医院照脑部CT。
第二天我醒后摸摸后脑勺的一大块凸起,除了按起来疼也没有其他了,就不再觉得自己是脑震荡了,打消了检查的念头,在寝室瘫了许久。
事后我买了个头盔,却终究再也不敢去练轮滑了。只是此后考试成绩不佳,总疑心是自己当初脑子摔坏了。
四
为了督促自己锻炼,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在微信上给阿玥发了100元的红包,告诉她,“我这星期每天都去跑步打卡,拍照片给你。要是有一天没有做到,这钱就是你的了。”
不得不说,钱财的魅力是巨大的。我完成了这个计划,成功地剥夺了阿玥赚外快的机会。
尝到甜头的我又计划了一个读书打卡计划,金额50。
然后我深刻体会到了自己懒惰而不爱学习的本质。我输了,并倔强地表示不要退款。在试图撺掇她请客吃饭无果后,只能默默哭泣。
很久之后,不信邪的我在一个陌生的打卡群里开始了一个金额100的论文死线赌注,毫无疑问又输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五
刚入学的时候,共享单车还没兴起。学校虽小,我却懒于走动,为着取快递方便,买了一辆自行车。
不久,阿玥嫌后座硌得慌,在我的劝说下自费买了个坐垫安在后面。此后我每每载着妹子在校园里穿行,都恍惚有种自己是偶像剧男主的感觉。
春天的时候,校园里柳絮纷飞,如同下雪一般。趁着阿玥坐在后座,我告诉她我给自行车取了个名字,叫“小xu”。“柳絮”的“絮”稍显娘气,“顺序”的“序”无甚情趣,我很是纠结了一番,才决定了下来,并洋洋得意地向她说明了一番。
然而半年后阿玥再问起,我早已忘了自己最终挑的是哪个字。她想了想告诉我,“是柳絮的絮。”
我和我家小姐姐的二三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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