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峦笑了笑,有点苦涩的意味:“我真羡慕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云初定一怔,他想起绿岫也说过,她十分羡慕展眉的说走就走。
她真的走得脱么?
若非为找寻一个能让她走脱的方法,他又何必自愿地进入谢峦的诱局?
他忍不住问道:“你说……你有办法……”
谢峦笑了起来:“我以为你能忍得更久一些。”
云初定道:“我以为你可以更直接点!”
谢峦道:“我就喜欢玩这种游戏,你今天才知道么?”
云初定相当抓狂:“说不说?”
谢峦收了笑:“我说过,我和世子是不分彼此、以命换命的交情。”
云初定:“那又如何?”
谢峦:“我本来想叫我们的世子假装把我的亲亲好师妹娶进门。而你又是我鞑靼最有权势的大将军……
“反正鞑靼女人经常蒙着面,大不了,你们换个妻什么的,也不会有人发现……”
“噗……”云初定原本抓起房里的酒解渴,听到谢峦这主意,当场喷了:“你这什么馊主意!”
谢峦委屈地道:“这主意怎么就馊了?明明新鲜得紧!”
云初定道:“且不说我了,她不可能同意……再说……”
谢峦道:“你是不是想说‘再说她这般美貌可爱、这般有勇有谋的人物,我们尊敬的世子怎么可能不对她起心思?’——
“云初定,你背后把我家师妹夸成这样,可别妄想我和她说哦!”
云初定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是无赖到了一定的程度,偏偏却长了一张温文尔雅的脸,真是个十足的怪胎!
他只得假装没听到他在说什么,直达目的地道:“此路不通,另辟蹊径吧。你还有什么办法?”
谢峦突然沉默了下,收了那戏谑的笑,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圣女塔。
天空中的云越发低沉,冷机机的空气开始漫延,像是在提醒他们冬天就要到了。
云初定问:“引君入瓮之法,你肯定也已想到了。”
谢峦道:“我担心宫里。”
既是逼宫,宫里自然是札木合的重点,谢峦想要救驾,叛军便不让他救驾,否则又何必以强兵割断他与宫中的联系。
云初定道:“担心的话,就应该当即立断。”他的意思是应该当即立断把叛军引进来歼灭了,才能尽快地赶到宫中。
谢峦却回答了一句不甚相干的话:“你知道么?当年圣女塔的周边,是一潭小湖。因为达美圣女陨落,后人才把湖填实了。”
云初定一怔,还未说话。忽然间,小楼墙壁上书架的后面,传来“咔咔”的声响,然后他看见那书架颤抖了起来!
不但颤抖着,并且向边上平移——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书架之后,是个暗门!
云初定惊异地望向谢峦。
谢峦不动声色,提起了放在一边的三分剑,珠光宝气的白色剑鞘依然闪耀,雷诺曾说他是暴发户,其实他不是暴发户,他是个纯粹的富家子弟。
两人分站在书架的两侧,做好了随时应对来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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