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苏州的一整天

   文/遆相龙

   2015年3月1日，是我在苏州度过的最后一天，前一天已经辞职，所以这一天全当旅行了，在苏州待了一个多月连苏州市都没怎么逛过，想想都觉得可惜，不过现在想起来我却有些后怕，后怕回来的路上，下午三点多从太湖开始返回，共换乘4趟公交和1号线地铁全程，当时也没觉得有多害怕，在钟南街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暗下来，我突然迷路了，找不见公交站点，然后就到了六点，后来公交出来我突然看见了，就赶紧坐上，那已经是最后一班了。

   回到昆山市区时候，是晚上七点，那时候的手机不能查公交，我根本不知道几点就是最后一趟，所以能坐上都是运气，放到现在，考虑的问题多了，天又黑，我根本不敢这样胡来。不过，那时候的勇气是真的。（2016.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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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在苏州打工的这段日子里我总是在凌晨天还未亮的时候突然醒来，但是我会清晰记住自己的梦境——一些破碎的美好画面。可是这些再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可能，留给我的只有一片巨大的空洞，在我心里发了疯地蔓延。

然后我抬起头望着窗户，窗外是微亮的，但我知道照过来的是一夜不熄的路灯光，也许这是繁华本来的样子，因为我记得家乡的城里每天到了凌晨就会全城熄灯，黑暗与可怕会将一切吞噬掉。

在这里，窗外的微亮给我以恍惚疼痛的暗示，我不知道在这片繁华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怎样的巨大清冷，我只是想让自己再次入睡而不至于白天工作很困，但我睡不着，脑海里纷繁的思绪像是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怎么都理不清。最后只好眼睁睁看着宿舍的天花板，安安静静地，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我根本就什么也没想。

当窗外渐渐变亮，我告诉自己，这次是真的天亮了！

平时我很喜欢读郭敬明的书，但如今我发现，读他的书读久了就真的陷入他的忧伤里了。我不知道一个男生为什么会有那么细腻的情感，写他的校园，写他过去的友情，写他的逐渐流逝掉的青春。当有一天我一个人跑了这么远，猛然间却发现我也开始有了这种忧伤，我开始理解开始明白曾经的他，但我知道我的忧伤都是快乐的，都是幸福的，都是含着眼泪可以微笑一整天的。

一个孩子，如果他笑着笑着就流出眼泪，那他应该有着一种怎样的经历，他应该有着怎样复杂的心情？当天边的群鸟消失，当落日的余辉散尽，他到底会不会有失落？如果有，那天底下到底有没有人可以理解他?

3月1日，我盼望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原本想当这一天辞职后我可能高兴的忘乎所以，我可能快乐到疯掉，但事实不是这样，在这天真正来到时，我感到的是一种超出想象的平静，这种平静让我自己都恐惧。我知道我该回家了，我要离开这里了，只是我不明白，我的离开会给这片繁华带来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

（一）

3月1日我起得很早，要前往苏州，那些江南风情，那些小桥流水人家，那些暮鼓晨钟，还有那些古典式的园林，对我有太多太多的吸引，我对他们有太多太多的渴望。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每天总是在马不停蹄，每当我走在一条条陌生街道上的时候，我的心底总是兴奋的，我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害怕孤单，我害怕的是没有告别的离开，害怕的是满满无期的等待，所以我尽量弥补这一切，也来弥补我的遗憾。

从昆山去苏州的公交车途经“阳澄湖”，早就知道“阳澄湖大闸蟹”的名气，还未见到湖，我心里就开始翻腾，我望出去，看到道路两旁各式各样的门店，挤挤挨挨地一大片，更惊奇的是每个店牌上至少有一个“蟹”字。我看得入迷。

公交车随后就驶上了“阳澄湖大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清风划过湖面。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真的见到了湖泊，湛蓝的湖面比天空更蓝，我从车窗望去，渺远无边，像是一片海，但我知道那不是海。湖面上细小的波浪自天边涌来，拍打在岸边，又退了回去，涌向桥下，似乎是在调皮地嬉闹，欢迎着我。湖面上空，洁白色巨大的水鸟在盘旋，而有的正在落下，有的又刚刚起飞，落下的大都落在了湖岸，一簇簇像是洁白的花儿，少有的落在了水中的小屿，藏了起来，让人看不见。水中的屿有大有小，大都被芦苇遮蔽，由于冬天，苇杆整个是枯黄色，但是丝毫不影响湖的美貌，我相信湖是一位柔情的少女，要不她就不会那么美。

我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左右摇晃着爸爸的手，说：爸爸，爸爸，快看，外面真漂亮！然后她整个身子站起来，用脸贴在车窗上，睁大了眼睛往外看。

我又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嘴靠近一旁年迈有些失聪母亲的耳朵，大声说：妈，您看，外面风景不错，阳光也好，一会儿下车我带您来这儿走走！他的母亲憨笑着：好，好，就听你的！

……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面前这些陌生的面孔，听着他们温馨的对话，也看着他们的甜蜜与幸福，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看到了父亲平凡面孔上常挂着的微笑，看到父亲额头逐渐凸显的皱纹鬓角生出的白发，看到父亲在我临走前对我的一千一万个不放心。

我是真的不明白，一年只有两次在家机会的我为什么还不珍惜，而为什么我在看到自己未来一片迷茫的同时，又发现父亲在快速地老去？

大桥不是很长，它从“阳澄湖”最南部伸出的一个“触手”横穿而过。我坐在车厢里，沉默地看着窗外这片美景转瞬即逝。然后，然后我就再也看不见阳澄湖了……

（二）

第一站：“望星桥北堍”小巷

下了公交车我在“钟南街站”乘1号线地铁，又在“相门站”出站，因为我要南下走一遍有名的“十全街”，早就知道十全街有上千年的历史，始于宋代，因街上有十泉而得名。从地铁站“相门站”出站，沿“干将东路”往西，500米左右南下，便是“望星桥北堍”小巷与“叶家弄”，呈弧形向东南方向延伸，以东便是“苏州大学”。

来苏州的人可能去的永远都是闻名天下的苏州园林，而不会留意这样一条并不出名的小巷吧，但是我会。我沿着弧形的“望星桥北堍”小巷走下去，这是一条悠长的小巷，小巷东部是人家，西部有十来米宽的河，河那边是“叶家弄”。河边零星分布着古典园林式的凉亭，河上架着“吴玉桥”、“寿星桥”、“望星桥”、“望门桥”等几座石砌的小桥，一副完美的江南小桥流水人家景色跃然于我的视线里，让我十二分的惊诧。

小巷里翠嫩的柳枝迎春风飘扬，和开着花儿的灌丛一同延伸进水里，这样，水与小巷和谐地融汇在一起，精致、细腻、委婉。我在苏州呆了这么久，第一次有了水乡的感觉。

三月份的北方寒风还在肆虐着，可南方早已进入春天，花儿都开始绽放。小巷一旁河里的水很绿，绿得迷人，不见水底；一旁的垂柳低低地垂向水面，又恍然悄悄触进水里，似乎是在躲避小巷里提着菜篮回家的大妈，也好像是在躲避我十二分惊诧的目光。

河上的石桥都是半圆形的拱桥，石砌的桥身凹凸有致，青苔从水面爬上桥墩。我站在桥上向水下望，平静嫩绿的水面映着我的影子，恍恍惚惚，很柔美的样子。我沿着河延伸的方向向远处望，本不宽的河更是被两岸开着黄色花儿的灌木、垂着长发的垂柳挤占了一半儿，河道青石砌成的墙面完全被遮住了，整个河道看过去窄窄宽宽，宽宽窄窄，和谐而自然。看到桥底，我想看看那些斑驳的青石缝隙里挤出的绒绒的青苔，乍一看上去就觉得活力十足，很是叫人喜欢。那岸边，青石砌成的台阶延伸进水里，逐渐融入这片嫩绿的水中，看不见石阶的尽头。

这条“望星桥北堍”小巷东边是苏州大学，地处环境清幽的水乡，我想在这一片精致的环境里的大学，她的文化她的莘莘学子应该是更有江南风情的吧！我这样猜想。

很快小巷就延伸到了尽头，正是苏州大学的南门，我望了望，有些不知所措，赶紧过“望门桥”，从“百步街”进入“十全街”。

（三）

第二站：十全街

“十全街”总长有两千多米，早就知道是苏州最富南方风情的街道，始于宋代，已有上千年的历史。街上名店云集，建筑古香古色，青瓦垂檐。完全是一条融汇历史与现代商业化的街道，也是苏州市最著名最重要的街道之一。

但当我走在这条街上的时候，看到的只有空旷的街道，人影稀落的店铺，孤单的冷风呼啸而过，穿越一座又一座古典式的亭台楼阁。我不知道“十全街”为什么会这么冷清，我更不知道这样地被冷落意味着什么，难道这条著名的街道已经繁华落幕，空留下一声叹息？

我沿路走着，眼前的现实与构想中产生巨大落差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在想这条街应该是热闹非凡的，我在想这条街应该是温馨舒缓的，我在想湛蓝的天空下这条街透过历史的风烟，让所有人回味大宋王朝的繁荣。我在看着眼前，脑海中翻滚出那段恢宏的历史，但是，我内心深处已经涌出了深深的不安。

店铺许多都重门深锁，隔绝了我瞻仰的目光，行人稀稀落落，快速地消失在望不到尽头的街道，像是在逃脱，像是在躲避。

我看到丝绸店很不少，里面挂着上好的绸缎，色彩缤纷，虽然我不懂丝绸，但那段历史却让我心潮澎湃；古董店也临街而立，古色古香，青铜宝剑发出逼人的寒光，水彩陶器折射出江南的意蕴，还有木雕，还有酒樽，每一件器物都不平凡，每一件器物都是文明与和谐的集大成之作。

如今这条闻名遐迩的街道受到如此冷落，我心里很难过，天空里是晴空万里，湛蓝恍若隔世的蓝色锦绸，让人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而心里无法弥补的这片空白，该拿什么去填充呢？

我想问一句生活在这里的人幸福吗？我相信是幸福的，因为在这样一个著名的街道上，一切都被渲染上了历史厚重的味道。但我又觉得是不幸福的，行人，车辆，在望不到整片阳光灿烂的街道上匆忙，而那个温馨祥和优美的风景早已消失了，独留下一片茫然和空洞。

蓝天，绿水，花鸟，鱼虫，园林式的建筑搭配着优雅的小桥流水人家，生活的享受也就只存在于历史之中，现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我们现代人到底追求的是什么？

突然想起张继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里正是姑苏区，而西部的“寒山寺”是否钟声悠扬？大小的客船在忙碌穿梭中是否还记得原来的方向？

（四）

第三站：观前街

从“十全街”出来，沿着南北向的“人民路”北上，穿过“十梓街”，再穿过“干将西路”，总共约有1500米，就到了“观前街”。

“观前街”处于苏州古城中心，是苏州最繁华的街道，其中有名的“玄妙观”就位于这条街上。观前街汇聚了“稻香村”、“乾泰祥”、“黄天源”等多家百年老店，是一条集商业、娱乐、饮食、文化于一体的闻名街道。而玄妙观更是有着1300年的历史，是一座恢宏的道教建筑群。

观前街的出入口处各矗立着一座石牌坊，十几米高，刹一看，感觉端庄典雅，恰到好处的突出了这条街的悠久历史，人文风貌。这条街也是一条步行街，街道铺的石板让我想起上海的“南京路-步行街”，只是，这条街的石板是青色的，而上海的是淡红色的。可能红色能体现出一条街的热情好客，而青色则能体现出一条街的历史悠久吧！

街上人头攒动，我在其中挤挤挨挨地向前走，有时，我甚至感觉人群犹如翻卷的洪流，我在洪流中没有方向，被裹挟着流向前方。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人，与“十全街”的清冷有着巨大的落差，甚至让我马上不能适应。街道两旁挂着些红灯笼，与人群交融在一起，显得喜庆得多。名吃店铺，服饰店铺，金银首饰店铺都热热闹闹涌着人群，我凑上去，竟然被人群层层挡在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去。我想，这也许就是真正的苏州吧，当3月1日全国还正处于春寒料峭当中，这条老街却丝毫热情不减。

在街上走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声金属的锤击声，清脆，悦耳，令人振奋。我寻了寻，发现是从一家金银首饰店铺传出来的，我走上去，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挥着手里的锤头，一锤一锤砸在铁块儿上金灿灿的东西上。原来，他是在现场手工为人们制作首饰，抨击的金属脆音声声入耳，像水波一圈儿一圈儿在整条街上回响。

在“玄妙观”前面，我看到整个道观以黄色为底色，完全为木质结构建筑，望进去重檐深锁，巍峨壮丽，一片恢宏。听说里面有三尊神像。中间是元始天尊，两边各是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然后我就想起西游记中唐三藏三徒弟大闹的三清观，顿时让我感觉眼前的“玄妙观”亲切地多。

“观前街”并不是很长，总共不足一千米，但是就在这条短短的街上，将整个苏州悠久的历史，自古的繁华与辉煌毫无保留地表现了出来，让人为之惊叹。

我看着这热闹的古街市，看着这闻名天下的店铺，看着人们的兴奋、惊喜，我竟然想不出一个可以用来形容自己此时心情的词来，我转过头，找寻一路的足迹，我恍惚看见在时光深处有一个孩子，他在不断经历着自己的青春，又在不断地长大！

（五）

第四站：太湖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地铁1号线“相门”，然后从相门到“木渎”，又从木渎坐691路公交前往“西山岛”，只要是春秋季全程只需1块钱。

我从小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成长起来，所以对自然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每当一幅幅山水自然画面出现在我的眼中，我总是很激动，像一个孩子一样惊喜、感动、接近、拥抱，最后流泪，我觉得山是稳重的，是沉默的夸父；我觉得水是温柔的，是清秀的美人；我觉得蓝的天空明净如大海，我觉得白的云朵似沉在梦中。自然是亲人的，与自然相处永远不会有失落，伤心，不像人类，每一个躯体里都装着一架自私的灵魂！

公交车走了一个半小时，我也焦急地期盼了一个半小时，最后我看见太湖的时候，它水光粼粼上接苍穹，下临桥身，水边歇着一些个帆船，黝黑色的木制船体，搁浅在岸边苇丛里，我盯着一直看，犹如发现了宝藏般兴奋，脸趴在车窗上，仿佛整个人都要冲出去一样，我在想这也许是世纪前打渔人留下的吧，黝黑的船体上一定散发着纯正的岁月味道……

我还在想着，思维在脑海中天马行空，等回过神来，眼中的那些帆船已经模糊在一片远去的朦胧中。公交车环太湖又走了很久，因为是要过太湖大桥登岛的，所以我也打算去岛上看看。

太湖大桥由陆地一直延伸进太湖的岛上，连接“长沙岛”、“叶山岛”、“西山岛”，全长四千多米，也算是一座现代建筑奇观。过“太湖大桥”时，看着眼前几千米长而精致的桥体确实让人惊叹，但随之我失望了，我从来不敢相信那些商人高瞻远瞩的目光是善意的，在这三座岛上，早已密密麻麻挤满了高档的休闲娱乐场所，我不知道这对于登岛的游人来说是不是一种享受，但我一眼望去根本望不见连绵的植被，反而看到了商人们无穷无尽的欲望在肆意横行！

我下车沿着崭新的大桥走了很久，但我仍望不到尽头，我想找一处可以触摸太湖水的地方，但我找不到，沿岛的太湖滩早已修上了几米高的堤岸，我站在堤岸上，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风是那么无力，打在我的脸上，憔悴又柔弱。

我从西山岛向东走了上千米登上“叶山岛”，在太湖大桥上，天空是一望无际的淡蓝色，我抬头仰望，却发现幸福是那样遥不可及，耳旁的微风拂过面颊，我看见阳光还在热烈地散发着光热，我看见太湖里依然盘旋着洁白宛若天使的水鸟，我看见一望无际的太湖波光粼粼，明晃晃耀着我的双眼，我看见嬉笑的风，夹杂着潮润的空气从湖的这端吹到湖的那端。可是，我心里依然难过，我的难过一如这不见边界的太湖水，流向一个未知的寒冷地方。

太湖大桥上每时每刻都通过数不清的豪车，许多游人看着一辆辆豪车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发出阵阵惊叹，但我对于那些就根本不感兴趣，沙沙沙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太噪杂了，太虚伪了，也太可怕了。

一小时后我选择离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再也不敢直面惨淡的现实。那些游人的欢笑，那些高档的乐园，那些永远触摸不到太湖水的岸边，像是一扇又一扇破碎的窗棂，而我撞碎了玻璃不躲不避地走过去，我感受到玻璃划破我皮肤的疼痛，我清醒着，清醒的感受着疼痛……

（六）

下午五点多，我正坐在返回的地铁1号线上，人流拥挤，每一个陌生的面孔都显出一天的疲惫神情，在车厢里，从门缝里吹来的风有些冷，我知道车厢外的寒冷与黑暗，而我正在这条隧洞里极速穿行。

晚上八点多我回到宿舍，像梦一样自由的苏州旅行就这样结束了，这一天里，有很多惊喜，有很多难过，有很多兴奋，又有很多心疼，我知道我的这些感受都太正常不过了，对于一个旅行者来说，一路的奔波才是最实在的收获，眼中的风景为心灵一次次开了窗，但旅行者必须一次次离开继续往前走，这不是遗憾，是告诉我们脚下的路还很长，下一站依然是最美的风景。

我怀着惜别的心走过了在苏州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要踏上回家的列车了，我感觉这样的告别真的是太有意义，我会为此更牢固的记住苏州，记住我在苏州的这些日子，记住青春里平凡而又精彩的这段时光。

人总是要学着长大，总是要去经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人和事，就像这样一次次旅行，我们不知道一路上会经历些什么，但因为是未知，所以我们好奇，所以我们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去一探究竟，遗憾的不是分别，而是从未擦肩过。

现在想想今年我来苏州打工的这段经历，我会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真的是太对了，我发现一个人试着在外生活几次真的是会成长很多，如果一味地躲在家里，躲在父母的庇护下，那我们永远长不大，二十来岁，正是一个人走上社会的起步阶段，我们需要勇敢地走出来，需要大步地走出来，有一天，当我们回想起当初那个自己的时候，会感谢自己，狠狠地感谢自己。

——2015.03.26

我是一个幼稚鬼，也天生爱做梦，如果你跟我一样，那咱们就做朋友吧，有开心的事儿别藏着噎着说出来听听，有不开心的事儿也别自己一个人委屈。我们都还年轻，哪有那么多的不可能，既然别人不看好我们，那咱们就做出点成绩来让他看看，记着，决不能让外人看到男孩儿流眼泪。

（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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