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美之真谛,非韶华永存,乃淡然于心。图片来自网络
引:
看过《甄嬛传》的人,想必对剧中的各位“小主”都不陌生,一度掀起热议的是这些女子的命运,更是跟我们同亦不同的人生。
如果我问你:这些女子里谁才是你最欣赏的那一个?想必很多人都会争先恐后地告诉我:甄嬛、华妃、眉庄……一连串的答案里,那个看似不露声色,实则庄重自持、心有洞天的她,是低调的,也是不那么夺目的,却绝对是值得解读和言说的。这个人,便是剧中举重若轻的——端妃。
人物解读:
低调隐忍,不失兰心
端妃刚出场时的给人的印象是病恹恹的,虽穿着不失礼节,却也能看出此人平日不喜奢华。那句“宫里又添新人了”,丝毫没有妒意,嫣然一笑也是淡淡的。
曹琴默在宴会之上,假借抽签献艺之名,只为让甄嬛“出丑”,自以为聪明,在她看来不过是雕虫小计,无趣得很,提前离席是身体状况不佳所致,更是性情使然(这一点在后来她与宫女的对话中也得到了印证);华妃设计陷害甄嬛、皇后命人致富察贵人小产……宫里女人害人的那些小心思,她如旁观者般洞若观火,却从不轻易点破,只在适当时机提示甄嬛一二。
华妃嫉恶如仇,灌她喝下“红花”、害她从此不能生育,她忍了;华妃明里暗里给她气受,一有不痛快就跑到她宫里来闹,让她饱受各种不公正的待遇(吃喝规格极低,浣衣局不给她宫里浣洗衣物,没有资深的太医为她诊治……),她也忍了。
有人说,她助甄嬛也好,她最初忍耐华妃也罢,都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心机深重,是内心阴暗。然而,深处后宫,就算不想与人斗,不愿与人斗,也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卷入“风波”,身不由己。为求自保,每个人多少都会用些手段,何况她还有个“仇人”不时骚扰?总不能为了解脱,就选择结束生命或者遁入空门吧?
试问:倘若是你,就算心态积极,不去伤害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会不会也已经爆发N次了呢?会不会早就盘算着天天害人了呢?
所以,我宁愿相信:骨子里的她,更多的是善于隐忍和蕙质兰心,是本就淡然悠远的女子。
纵不得,亦真心
为保大权不致旁落,雍正选择了向来与世无争的她端去了那碗致使年世兰落胎的汤药。而她为什么甘愿那么多年背这个“黑锅”,为什么就算被灌下“红花”、一次次被华妃质问也要死守着那个秘密,又为什么心里一直以来恨的只有华妃?
没错,皆因一个“爱”字。或许,雍正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又或许对她曾经有过短暂的爱,更多的却是尊敬和感激,所以才在登基后尊她为“端妃”。但于她而言,那似乎都不重要,无论怎样,她还是一如既往坚守着那份痴心,甚至不惜在他死后痛哭伤身,再次一病不起。
他偶尔的探望便能让她觉得温暖,他嘴唇的干裂便能让她目光停驻、关怀备至、嘱咐半天,唯有一样——她从不争宠,也不屑计较那些名位,甚至还规劝自己的枕边人去看望其他嫔妃。这样的女子,即便男人不爱,也必会在烦恼时渴望她的陪伴吧。否则,多疑的皇帝为何会给予她那么多信任?
可见,这真心也是一种“淡然”,是淡然到虽用情深重,却能做到不抱怨过往、不计较得失,甚至就算得不到对方的“爱”,也不去选择伤害。
才学兼备,人前不炫
剧版《甄嬛传》中对于端妃的才学着墨不多,她自己也未刻意显露。但我们依然可以从细微处瞥见一二,如:解救甄嬛被华妃诬陷毒害温宜公主时,吉祥曾说出莞贵人与端妃娘娘讨论佛经很是投缘,致使甄嬛耽搁了回席的时辰。当时当刻,这虽是掩护之词,但能令众人信服,必定也是平日里耳闻目睹过端妃个人的佛学造诣使然。
再如:雍正以苏崔二人对食一事问之,她将孟子的“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与朱熹的“存天理,灭人欲”相较,而后又摆出民间百姓治家的理念,结合宫中嫔妃有孕不得杀生的事实,一番论述丝丝入扣,过程中又巧妙化解皇上对其“听信他人”的疑虑,似不露声色,却足见功力。
还有,瑛贵人入宫不久,御前弹筝之时,皇上论及各嫔妃的专长,曾有言:“宫里皇贵妃的琵琶最好……”出于好奇,我去查阅了一番,看到原作中有这样的句子:“端贵妃(即剧中皇贵妃)抱着琵琶坐在莲台畔,手指校着弦丝,徐徐落下散乱如珠的音符。”听描述,想必其弹奏技艺是不逊于江州司马笔下那位“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女子的。
才学养人心性,读书、音律更能叫人如此。然一般女子懂的越多,难免多上几分愁苦,故古人有言:女子无才便是德。自然,凡事皆有例外,何况佛学令人心静,庄子的逍遥寻常人也未必能够领会,如此滋养出的女子虽不见得能称为“不凡”,但至少也会让人觉得不矫情,看上去大气温婉很多。此种气质用来处事,必定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通透感,想不“淡然”都难吧。
后记:
很多人都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角色里的人生,在多数人眼里不那么可信,大家会觉得所谓的角色人心说到底不过是“演技”造就的,不能等同于现实中的“真人”。可我相信:最打动人心的表演始终是那种有血有肉、带着演员独特气质的,“端妃”亦如是。生活中的她,低调内敛,喜欢昆曲、茶道,与角色不无相通之处,当配得起“淡然悠远,蕙质兰心”几个字。
我想:身为女子,或许才学还在其次,但心性必定该是如“兰花”般清幽和婉的。纵然不能深处空谷,也该不为世间的诸多烦扰所累,心存一份淡然。毕竟——容貌之外,只有气质能够长存,散发独特的光芒,绽放不寻常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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