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我这个故事之前,我希望大家先读一下我的另一个故事《我在寝室装上了摄像头之后…》
如果你读过了我的那个故事,你肯定会有满脑子的疑问,为什么新的摄像头换上之后我就不梦游了?
是不是有一种想要拉屎最后只放了个屁的感觉?
我那篇文章的评论里面就有人给我留言说我的故事有一种国产恐怖片的感觉,刚开始很诡异恐怖,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其实,后面还有有许多的东西我当时并没有写出来,有两个原因。
第一,当时我的精神状况很差,很难把整个事情完整的描述下来。
第二,事情太过离谱诡异,它的诡异恐怖程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颠覆了我的三观!
现在我又把它翻了出来,是因为好多粉丝给我留言,问我后面发生还发生了什么。
为了不一一回复,现在,我后续内容给大家写出来,但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故事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好吧,我承认,新的带录音功能的摄像头装上之后我还是梦游了,而且我还听到了我梦游的时候所说的话!
那是我装上录音摄像头的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醒了,迫不及待的抠出内存卡,播放视频。
不负众望,晚上我照例梦游了,还是同样的时刻,同样诡异的画面。
我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自视频,视频里的我翻身的时候,我听到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
然后就是寂静,过了一会,好像有隔壁起床撒尿的声音和冲厕所的声音。
想必这公寓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再过了一会,便是悉悉索索的声音,也就是这个时候,视频里的我,坐了起来。
再然后,跺脚的声音,视频里的我在踩虫子。
再然后,视频里的我走向了屏幕前。
……
我大气不敢出,死死盯着视频,觉得心脏要爆炸了般。
然后,我就说话了,
与此同时,视频里发出了一个半男不女的声音:白黑无分明,霞鬼哭三天。白黑无分明,霞鬼哭三天。白黑无分明,霞鬼哭三天……
我头皮一下子就炸了,
我听的分明,我绝对发不出这种声音。
声音不大,却听的真切,有点像女人,又有点像男人。
那声音传到我耳朵里,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生生把我灵魂给撕扯了进去,只觉得头晕目眩。
那天,我发疯般把把摄像头砸碎了。
好奇心成功的把我拉进无底深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真真切切彻骨的恐惧,
如果之前只是猜想,那么现在可以确定,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人!
我想用摧毁来忘却,来逃避。
但是,那两句话如幽灵般一直缠着我,钻进我的脑海,让我几近癫狂。
白黑无分明,霞鬼哭三天。
白黑无分明,霞鬼哭三天。
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段时间这句话如一个巨大的肿瘤般生在我的脑子里,慢慢的扩散。
使我无法正常工作,甚至无法正常生活。
虽然我没有再监控,但是,每天早上起来后,那种劳累虚脱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昨天晚上又梦游了。
我查百度,查所有的资料,想弄清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都无果。
也就两个月的时间,我竟被折磨的骨瘦如柴,真的若一个行尸走肉。
后来,我不得不休假回家静养。
也就是在老家静养的那段时间,我终于发现了这两句话的秘密。
现在,我要穿插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你可以在我的文章里找到——《梦游灵魂》,为了不让你们再去翻我的文章,现在我把这个故事再描述一遍。
故事发生在我十岁那年的正月十五。
那年的正月十五,村里来了唱大戏的,在村里的广场上搭了戏台唱起戏来。
那天晚上,台上的戏咿咿呀呀的唱着。我跟着小伙伴们在戏台下叽叽喳喳玩耍,满头大汗也不知道疲倦。
后来,我们村的王大强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附着我的耳朵说:“鸽子,王飞跟张关村的张寡妇在草垛后面亲嘴哩,你要不要去看。”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要要要,快带我去瞅瞅。”
“只能你自己去。”
我找了个借口,摆脱了我的小伙伴。跟着大强偷偷摸摸的到了南边的草垛场。
我俩偷偷的趴在一个草垛后面,看着有两个黑影挤在另外一个草垛上面。那是王飞跟张寡妇。
听那寡妇说:”今天我让你弄了,你可别忘了给我一袋面哩。”
王飞支支吾吾的答应着。
不一会,那两个黑影就变成两个白花花的身体,一个摞在另一个上面。蜂狂蝶乱,搓粉团朱,气喘吁吁。
我看的面红耳赤,身子也热了起来。想伸手拍拍旁边的大强,却一手落了个空,才发现大强已经走了。
那对男女,经过了一场恶战,心满意足的走了。
最后,草垛场上就剩下我了。
我翻过了身,躺在草垛上,慢慢的平息着心跳。
望着这夜空,繁星烁烁,月光如水。听着远处那吱吱呀呀的唱戏声。
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半夜里,我迷迷糊糊的醒了。
只觉得口干舌燥,我嘟嘟囔囔的叫着:“爸,茶缸给我端来,我渴。”
无人应。
我才睁开眼睛,哦,原来是在草垛场呢,昨天晚上偷看那王飞跟寡妇偷情,后来竟然睡着了。
夜空中,半个月亮挂在上面。洁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结了一层霜。远处也没有了那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想必那老头老太太早已经搬着凳子回家睡觉了。
农村的夜,可真的静啊。
我得赶紧回家哩,爸爸妈妈肯定担心坏了。也不知道现在几个时辰了。想着,我便坐起身来,才发现,胳膊大腿已经冻的直发木,不听使唤了。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鸽子…鸽子!”
是爸爸!
我赶紧大声应到:“爸!我在这呢!”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爸爸,妈妈,大伯,大强,还有村子里的好多人都寻来了。
妈妈看到我,眼泪都急出来了。她过来抱着我,呜咽的说:“鸽子,你咋跑到这坟圈子来了!”
坟圈子?
我赶紧看向四周,那哪里是草垛,是一个一个的坟头!
如果我当时能够留意的话,或者朝旁边的坟前墓碑上看看的话。
我肯定能够注意到,有一个坟的墓碑上写着:三王村白霞之墓。
如果你们要是能够注意的话,我梦游说的那两句话的前两个字,就是白霞!
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下面,容我组织一下语言,给你们讲讲小时候,曾经发生在我们村的一个极其恐怖诡异的悲剧。
而这个悲剧的主角,就叫白霞!
白霞是张生的老婆。
听村里人说,张生属于那种能说会道的人,他爹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商人,每次进城进货时,都会带着张生。久而久之,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能把外面那些花花世界添油加醋的讲得是天花乱坠。得闲的时候,村里的男女老少就围着他让他讲城里的事,讲城里的绿皮火车,讲城里的九层洋楼。特别是讲到车站附近那胡同里的按摩小姐的时候,村里那群老头会格外的凑近听,只怕漏了一言半字。那老头一边歪头听,一边磕着手里的旱烟,嘴角微微笑着。不时插上一句:那些婆娘要是跟咱村张寡妇比,谁好哩。
引起一阵哄笑。
我跟见过张生一面,那年我7岁,随着村里的人围着他家看张生娶媳妇,只记得他那时大概十七八岁,长的又黑又壮。至于他媳妇白霞长什么样,我却忘记了,只顾着跟小伙伴们抢他家喜糖去了,谁还看新娘啊。
然而事情,就发生在他结完婚的第二年。
听人说,张生结婚的时候,她老婆都已经顶着个大肚子。结婚没多长时间,就给张生生下了一儿一女。这可把张生乐坏了,下地干活也是分外的卖力,起早贪黑。农闲时,就帮衬着他爹的生意,日子过的是风风火火。
然而,在张生白霞结婚的第二年,村里落了旱灾。
农村人不像城里人,吃饭都是看老天爷的脸色。万一老天爷心情不好,来个旱涝灾害,这一年的辛苦就算是白费了。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活。
按道理说,这张生怎么也是个生意人家,就算地里没收成,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只是这一儿一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两张嘴天天哇哇的叫食。自己苦点无所谓,孩子可不能受半点委屈。
于是,这张生就给她媳妇白霞说,这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到了收秋也没多少农活,想看看能不能出去寻一些挣钱的路子。
要知道,他小的时候可跟着他爹没少出去走南闯北。这再出去,心里多少有点谱。
这一说,白霞就同意了。
没过两天,张生就出门了。
走的时候,正夏末秋初。天气炎热,再加上旱灾,整个村子都像在火炉子里一样。
听村里人说,张生出去没几天,就找到了一个营生。
那天村大队喇叭响了,说张生来电话了,要找他媳妇白霞。白霞火急火燎赶到大队,跟他男人通话的时候一会笑一会哭,还不停的点头。
听说他男人是找了个厂子,在里面搅拌沥青。一天给不少钱哩。他给他媳妇说,等干到年底,挣到大钱就回去,让她好生养着他那俩孩子。
就这样,那喇叭隔三差五的就喊:白霞,你男人喊你接电话!
本来,这事儿肯定要被村里的人好好说道说道。只是闹了旱灾,各家各户都为着生计焦头烂额。村里一别往日年景,都关起门来小心翼翼的过日子。自己都顾不上了,哪还管得了白霞家的事。
以至于后来谁家都没有注意到那大队喇叭再也没有喊过白霞。
是的,过了不到一个月,那喇叭再也没有喊过白霞。
其实,在这同时,一出惨绝人寰的悲剧也在悄悄酝酿。只是被这干涸的土地和这炙热的太阳淹没了起来。
后来才知道,是张生在那厂里,又寻了个女的。
听说那女的专门负责给工人做饭的,长的俊俏又会打扮。没几天可把张生给迷住了,农村出来的他哪见过这种女子。
他嘴会说,三天两头下来,就跟那女的熟络了。那城里女的也是开放,喜欢这种油嘴滑舌的伙子。
没几天,两人就滚到床上去了。
刚开始,张生不时的还想着家里的妻儿老小,默默的愧疚一番。但是慢慢的,这点愧疚也被那女的玉软香温给消磨殆尽了。
唉,不说这红颜祸水。这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古往今来,天南海北。哪个男人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哪个男人又不是喜新厌旧来着?都一样啊……
这头一个月过去,大队就再也没有来张生的电话。
起初,白霞还想着是张生那厂子里忙,过些日子闲下来总会再来电话的。她就一边照顾着两孩子,一边盼着张生的电话。
但是,从夏天盼到秋天,从秋天盼到冬天。却再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期间白霞也想去找张生,却不知道他在哪个城市那个厂子。虽说之前来过不少电话,却从没问过这些事项。又不知道那厂子的电话号码,除了等,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也莫过于等待了吧。
这白霞等过了旱灾后的第一场雨,等过了秋天的最后一片落叶,等到了初雪,等到了两个娃娃都哇哇哇的会叫妈妈了,却再也没有等到张生的音信。
其实,那时候村里有人在城里见过一次张生,也知道张生在外面寻了个女人不回来了,只是不敢告诉白霞。
但是这纸终究包不住火的,总会有只言片语飘到白霞耳朵里。再加上张生这半年不来电话,白霞心里也多钱有点数了,不是死了,就是外面有女人了。
只是白霞还想着张生给他说的那句话:到了年底,我挣了大钱就回去!
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过年的时候,我们的村子格外的漂亮。
冬天的村庄,大雪过后,所有的屋顶,所有的树木全白了。远远看去,银装素裹,让人觉得特别的空灵与干净。
那一年,也是大雪刚过,整个三王村都被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各家各户门口都挂着两个红灯笼。到了晚上,点点的灯笼在这白雪皑皑中亮起来,像极了天上的星星。
如果,你能看到这副景象,你肯定会被惊呆的。
只是你不会注意到,村里唯独有一家却没有挂上灯笼来迎接这新年。
是的,张生家。
年根起,村里面各家的烟囱都活泼了起来。那炊烟伴随着炸酥肉白条的香味歪歪扭扭的从烟囱爬出来,升上天去。这都是各家各户准备年货哩。虽说今年落了旱灾,但是到了年下,也不能含糊里,怎么也得犒劳犒劳这忙活了一年的身子吧。
村子里热闹起来,村口那庙里的贡香也被重新燃了起来,不时会有村民进去烧香拜佛祈求来年有个好收成。偶尔会有鞭炮声响起来,那是村里小孩放的炮仗。
妈妈给我备好了新衣服。
而我,心里却想着跟着我的小伙伴去别人家捡炮仗。
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
大年三十,月穷岁尽之日。
穿红衣、点红灯、贴红纸、放炮竹。最重要的,是要守岁。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就蹲在我家门口,等着那凌晨的开门爆竹声,谁家先响,我们就跑到谁家捡炮仗。
不顾家人催促我们回家睡觉,终于等到了凌晨。一家鞭炮响起来,然后十家鞭炮响起来,百家鞭炮都响起来了。
我们兴奋极了,挨家挨户的捡炮仗,从村西捡到村东。
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张生家的门口。
……
我记得很清楚,他们家没有贴红纸,也没有放鞭炮。
只有两个小孩儿,一左一右的吊在门的左右两边。像两个灯笼一样随风缓缓飘动。
……
我就呆呆的站在他家门口,看着那两个吊死的小孩儿,手里捡的炮仗全掉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村子都仿佛抽离般离我越来越远,那鞭炮声也越来越远。
白霞躺在堂屋的竹椅上,早已经没了气息。
只是两只眼睛却没有合上,像是在眺望远方 。
目光却是空洞无物。
屋子里异常沉闷,没有年货,没有贡香。跟外面那热闹的年景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生终究是没有回来,他的诺言与白霞的希望一样,被这噼里啪啦的炮竹声打的是支离破碎。
在这除夕夜,白霞吊死了两个孩子,自己喝农药自杀了。
世事总是这样,总喜欢往那坏的地方发展。
而且让人捉摸不透,更是无从防备。
仿佛是老天爷故意作弄这世人,要让这世人看看,在老天面前,世人是多么的渺小与无力。
要说,百年来,这种悲剧几乎每个村里都有发生。
本以为,张霞家的悲剧跟大部分悲剧一样,男的外出打工见异思迁,不顾家中妻儿。女的在家寻死觅活,天地无应。
……
然而没想到,事情才刚刚开始。
在白霞与两个孩子下葬的第三天,张生就回来了。他疯疯癫癫的,说出了让全村人都头皮发麻的事。
他说,白霞没死。
那天是大年初五,也就是白霞下葬的第三天。
村子里各家各户都差不多走完了亲戚,老少爷们三五一群在大马路边说笑打牌。小孩子们你追我赶,叽叽喳喳的放着炮仗。
这时候,从村大路北面摇摇晃晃的走来一个人,像是喝醉了酒。
有人已经看出来谁了,喊到,那不是张生吗?
这一喊,路两边的人都抬头看。有的人已经冲了过去,嘴里骂着,你这个鳖孙还有脸回来?咋不死在外面!
人们刚要打,却发现了张生的不对劲。
他蓬头垢面,大冬天就穿了个短袖。身上全是泥巴血迹。眼睛暗淡无神,一会笑一会哭。显然已经疯掉了。
他嘴里一直嘟囔着一句话:白霞告诉我,她没死。白霞告诉我,她没死。
这一下可在村子里炸开了锅。
没人告诉过张生,白霞下葬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又为啥总说白霞没死?
初二那天,可是全村人都看着白霞被埋进村子南边那公墓里了!
村里的一些神婆半仙也开始造势了,有的说是老天爷降下了报应,要张生还债里。还有的说是那白霞死不瞑目,死后化为厉鬼附在城里那女的身上,找张生索命里。
反正是众说纷纭,越传越邪乎。闹的人心惶惶,胆颤心惊。家家闭门锁户不敢外出。
说来也邪乎,那张生回来的第二天,就走到他老婆白霞的坟前,开始挖坟,徒手挖。
白霞的坟在村子南边的公墓里,公墓里有三个新坟,特别显眼。一个是白霞的,另外两个是他两个孩子的。
刚开始,人们还以为是张生良心不安,在他老婆坟前磕头呢。后来才发现,那不是在磕头,他是在挖坟!
他一下一下的扒着坟上的土坷垃,远远看去,像在那一个一个的磕头。
过去的农村,是最忌讳把下了葬的人再挖出来的。那是对死人的大不敬。
反正小时候,我只在电视上看过把死人又挖出来的。那是凶杀案推进不了,线索中断后的最后一根稻草——开棺验尸。
每次看到开棺验尸那种电视情节,我的心也跟着波折起来。一边是对死人的大不敬,是对那老一辈封建信仰的冲击,一边又是为了给死人申冤昭雪。
但是,我没想到,我身边发生的第一个真实的开馆事件。就是白霞事件。
那天张生回来以后,他爹就打了他一顿。打的他嘴里直往外冒血。
张生却毫不在乎,嘴里一直念叨着白霞没死,白霞没死。他爹消了一顿气,看着儿子这副样子,才发觉自己是下重了手,顿时眼泪涌了上来。
对于儿媳和孙子的死,他爹也是暗暗自责。自己天天忙于生意,就连大年三十那几天,自己还在外面讨债要款。要是他不去讨那几个臭钱,家里也不至于发生这大灾祸。
张生他娘没的早,从小他爹带着,就连外出做生意也带着。吃喝从没亏着,只是疏于管教,终酿下灾祸。唉,说来都是命啊。
他爹这越想,眼泪就越多。全然没有注意到张生已经偷偷跑了出去。
张生出去后径直跑到公墓,就开始挖坟。
路过的村民过去劝他,他却全然不顾,在那一直挖一直挖。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没有半晌,惊动的全村人都围到公墓那里看热闹。
起先是有人劝他,拦他,后来开始打他。
但是看张生那架势,仿佛里面的张霞真的没有死。哪怕浑身是血,哪怕手指头磨平,哪怕就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把白霞挖出来。
这事本来就邪乎,再加上张生这动作,村里的人就开始嘀嘀咕咕,最后终于有人说了出来:要不就让他挖,挖开以后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要不再这样下去,又是一条人命。
墓园里的雪还没有融化完,这一堆那一堆的。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一个的小白兔。
百年来,这公墓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么多人。密密麻麻的站的里三层外三层。个个呼着白气,缩着袖口,看着地上这口棺材。
虽然上面有好多泥土,却还是能看出来这是口崭新的棺材,黑色的漆面,上面落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这口棺材是前几天他们亲手埋下去的,而今天他们又把它亲手抬了出来。
众人看着这口棺材,只觉得呼吸困难。
三王村的王屠夫拿了把下钉的锤子,叮叮当当开始启钉子。这声音在这空旷的地里显得格外刺耳,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这些坟头里面沉睡的人们。
钉子启完了。
天,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王屠夫收起锤子,推开了棺材盖。
可能跟各位看官想的不一样。棺材里并不是空无一人。
白霞还在里面躺着。只是棺材里面的情景却让人大惊失色。
她整个身体以一种极度怪异狰狞的姿势扭曲着,双臂在空中张开,十指做爪子状,十个指甲已经全部被磨掉,在棺材四周与棺材盖上,留下了森森抓痕与斑斑血迹。
她嘴巴,眼睛都张的很大,眼珠子已经从眼眶里突了出来。七窍外留着已经干涸的液体。
白霞是死了,却不是被自己服下那毒杀死的,而是在棺材里被活活闷死的!
……
张生白霞的故事,暂且讲到这里。
我知道,你们和我一样还是有许多疑问和猜测。脑子里忘不掉那满是抓痕的棺木,和那在黑暗中绝望而又无助的灵魂。
事情已经过去许久许久了,这出被尘封的悲剧像是被埋在这黄土下的棺材一样,慢慢的腐朽溃烂,终会化为尘土。
唯一能够唤起村民们哀叹的,便是那疯掉的天天在村口挖土的张生。
也许,疯癫,是老天给张生最后的恩赐。
……
那么接下来,该说说我的事儿了。
这出悲剧,是我回老家静养那段时间给翻出来的。
后来,我又特意去那坟圈子看了看。
已经是杂草丛生,万里凄凉。
犹记得十五那天晚上,梦游到过这里。
再次来到此地,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看着白霞的坟墓,只觉得那天晚上我并没有醒过来,跟着父母回家的,也并不是我…
我说过:白黑无分明,霞鬼哭三天
这头两个字就是白霞!
白黑无分明,那白霞被埋葬的时候并没有死去,只是在棺材里哪还分的清白天晚上?
霞鬼哭三天,那满是伤痕的棺木,便是白霞挣扎三天,含恨而终的证明!
现在,我总算明白这两句话的含义了!
只是…
这事情的发展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剖出来的东西越多,越觉得不寒而栗!
摄像头,梦游,虫子,白霞,活埋,偷情,坟圈子…
那段时间,这些词语如一团团碎毛线般缠在我的脑子里。
混乱诡异又没有丝毫头绪。
大胆的想一下,
我小时候在她坟边睡着时,她进入我的身体。
沉寂十几年后,开始趁着睡着时控制我的身体。
那半男不女的声音,还有那两句话,都是她给我的信号。
只是…
她为什么要找我?
弗洛伊德说,任何的精神病患,源头都在小时候受的的精神创伤。
这创伤并不会在当时瞬间撕裂,它会埋下一个种子,慢慢的生根发芽,等到你能够承受它的那一天,便结果了。
不知道在坐的各位看到《沉默的羔羊》没有。
里面的女主角,便是最直观的诠释。
……
其实,我并不相信什么鬼啊,神的。
所以,在我静养了半年,恢复了一些精神状态后,我又回去了公司,试着继续工作。
顺便,我要把这个果实摘下来,尝尝它到底什么味道!
那么下一篇文章,我们把时间回到17年春天。
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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