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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火的电视我的前半生,今天我看到了大结局,追剧的这几天,我们爱慕着里面的白马王子贺函,崇拜着里面的社会精英唐晶,也感慨着最后华丽转身的罗子君,当电视剧看到了大结局,我们又回到了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当我们沉溺在剧中的美好,感慨剧中的人生时,模糊了现实中的自己,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前半生。
贺函和唐晶出于师徒,十年前贺函一手培养了初入职场的真善美的化身的唐晶,那时的唐晶对贺函有的是说不出的感恩和崇拜,而贺函也为唐晶身上的勇敢和真实所打动。十年前,我也有那么一个小伙伴,我们初为同学,高二那年我从理科班转到文科班,我坐在最后一排,一个月的验收考试后,第一排的一个又黑又腼腆又高的男孩子搬着一张长桌子做到了我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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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2007年8月。
后来我才知道,他考试的成绩不错,按说是班里的尖子生,不爱说话,更不敢看女孩子,而彼时的我不喜欢女孩子间的勾心斗角,只和几个男孩子玩。相同的是,我们都是从乡里的初中考到市里的,我们家境都很一般,我们都是有理想的那么一批人,但是我学习成绩却不是想象的那么好。
第一次在一起次饭,是周六的下午,他要去配眼镜,我说给你一块去看看吧,配完眼镜,我们去学校旁边点了两份土豆粉,那时,他还很害羞,而我在吃饭时把自己的一半饭都夹给了他,我说我吃不完,我怕他吃不饱。
后来旁边的同学说,你俩人占了两张桌子,前后距离好挤,坐一块不得了,我们都没反对。
夜自习是高中生自由安排的时间,也是老师们发卷子测试的时候,每一个小时做一套卷子,要求速度,要求质量,而我好像一节课只能做几道题,因为我不会,看着他做的行云流水,我很着急,但是又很无奈。后来他总是在闲的时候给我讲讲要怎么安排进度,要如何打开思路跟上去,如何在茫茫题海做到进步。
可能是出于感激,我总是在门口的小推车上买上当季的水果,放在他的抽屉里,记得那时买的最多的是橙子,一块多一斤。
我们租的房子离得很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下晚自习后,我们就顺路一起回家,而每天都要在学校门口买上两串烤毛蛋。
冬日的一个下午,我坐在座位上,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暖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我暖暖的睡着了。醒来后却听到同学都在大笑,他拿出镜子让我看,只看到我的脸上被用毛笔画了一个小猫,我拿起桌子上的课本打向他,而他拿出诺基亚7500给我拍照,停下来后他说,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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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他给我发消息,做我女朋友吧。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只知道他一定要考上大学,他不应该谈恋爱,但是我知道那时候的拒绝只会让他更努力追逐,我只希望他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我说好。
我们并没有像现在的谈恋爱那样去吃饭,看电影,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我们其实还只是同桌。学习上他帮我,他生病了我去陪他打吊针,下自习了顺路送我回家,我难过了他像天使一样给我方向。我说我们不像是谈恋爱的,我说你答应我,等你考上大学了,我们分手,你要重新追我,他说好。
中考的时候我考上了县里的高中,也过了市里的分数线,家里希望我在县城读,去市里花销毕竟要多一点,而我给爸爸商量,我要去市里,不是我不为家里着想,而是我只想离开他们,离开那个每天都处于争吵中的所谓的家。后来在高中的两年里,我每个月回去一次,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而我几乎每次都是一路哭回去,我想起家里因为没有钱妈妈和爷爷争吵我就心痛,想到舅舅因为舅妈给妈妈闹,我就伤心,我只知道我只有考上大学,挣很多钱才能解决这一切,然而过大的压力让我面对高手如云的同学不知所措,每个月的考试名次上不去,班里就要往外踢人,市里的孩子明显的优越感让我更加自卑,面对犀利霸道的舍友,我却不会还口,泪水浸满了眼眶,不管是上课,自习,还是睡觉,眼泪总能瞬间逆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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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认识他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从之前的每天睡觉都要做梦,起床后头疼,到后来的悲观消极产生死的念想,我就像是两个人,空间的留言上都是我对自己的鼓励,而夜深人静的时候陷入谷底不能自拔。细心的他,发现了我的状态,一次次的鼓励我,鼓励我,鼓励我。可以说那时的他就是我的精神支柱,然而还是在即将毕业的时候,我的那根弦断了。
夜自习后我给爸爸打电话,没说两句我就哭的不行了,我说我不想上了,我说我头疼。
爸爸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看完结果说,你是不是经常情绪不好,爱哭,我说是的,医生指着检查结果给我的爸妈说,你们怎么把孩子弄成这样!
当然妈妈没有同意医生的建议住院观察,而是买了点滴回去打,过两周后我的头依然没法停下来,我爸带我去了大医院,医生说是神经衰弱,轻度抑郁,一个周期的医药费是一万多,这对于我们的家庭来说,是不小的一笔钱,妈妈很生气,坚持说我没病,说我是装的,就是不想上学了,我给妈妈大吵一架,她打翻了我的药,撒了一床。我走出门给他打了电话,他说别怕,你还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元月十五,我去了学校,给要好的同学聚会,顺便告诉他,我要休学了。
回去后我的并没有在家里闲着,五天后我去应聘导购上班去了,他依旧是每天说你要好好的,什么也别想,只要你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所在的店里,每周都会有员工聚会,慢慢的他下自习后,我还没有回家,他听到同事的举杯畅饮的声音开始烦躁,电话越来越多,争吵越来越多,为了不影响他学习,我一忍再忍,终于有一天,我说出了那句话,分手吧。
不久他的高考成绩下来了,并不理想,他选择复读,而我,已经换了两三个工作,用攒下来的钱去进了一些小饰品开始摆地摊。这时也遇到了第二个男朋友。
不记得是为什么,有一天他跑到了我的县城给我打电话,他在广场等我,狠心的我直到吃完饭才去见他,而面对当时男朋友的尾随,我拉着他就跑了,半路里他撒开了手说,你走吧。
晚上了接到了他他妈妈的电话,问我他回去没,我说下午就走了,三天后接到他妈妈的电话,他回去了,但是在家里躺着不吃不喝,哭了两天。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给我打电话说,我准备辍学,去当兵,你让我走吗,我说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十月份我和同学为他送行,十二月份他走了。
后来我因为和妈妈吵架,带着四百块钱去了深圳,别无他法我给他要了三百块钱,他说不行就回家去吧,我说我挺好。
和他的联系断断续续,当他说我们重新开始的时候,我不考虑的答应了,我忘了我们之间的问题。
在外奔波了两年,我选择重新回到学校学习,快毕业的时候,我说我们订婚吧。我的父母是一直不同意的,但是几年来我说的好话也让他们愿意见一见,他给领导一再恳求,批了他一个月的假不顾一切的回来了,可是生活总不是你努力就可以梦想成真的,在订婚的头一天,我们散了。
而那时我也毕业了,参加了对口升学考上了二本,弥补了我没有参加高考的愿望。同时我也考上了招教,但是我放弃了。我选择去读大学,遭到了父母的反对,我说不清当时是为了弥补没有上大学的愿望,还是为了,等他,我只知道如果我参加工作,我们就真的没有可能了。而他回到了部队,领导对他很有意见,重新调整了他的工作,一个月后检查出甲状腺机能亢进,入院治疗,同时,他反对我继续上学,因为他考了两年的军校,都因为几分失之交臂。我一再的让他放宽心看好病,我会等你的,他一再的给我说我放弃了祝你幸福。
一年后我再次考上了工作,我选择了放弃学业,回家上班。家里相亲认识了一个男孩,我说我在考虑考虑,一个月后给你答复,再见面的那天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祝你幸福。也就是那天,我只想赶快结婚。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天意,订婚的日子到了,他妈偏偏生了一场大病,一切都往后推了。
又过了几个月,五年的部队生涯结束了,回来的那天晚上他让同学约我吃饭,当我去的时候我忘记了一切只是开心。可是饭后他说我回来就是给你求婚的,当初因为结婚戒指我们散了,现在我把这张卡都给你,当他单膝跪地的时候,我嚎啕大哭,为什么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为了订婚给爸妈撕破脸,你却没有那么努力,现在我已经走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拉回去。他站起来抱着我,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任由我们两个肆意流淌。
拒绝了他的提意,我却无法再继续当时的恋情,我提出了分手,用了半年的时间处理好一切,而他却决定要去北京了。走的时候他说,我们不可能了,你已经有了工作,而我四海为家。
又过了一年,我已经26了,对于一个小城市的女孩来说,该谈婚论嫁了,认识一个月我订婚了。后来不久他又回来了,约我吃顿饭,我拒绝了,夜里一点他打电话,发短信要求见我,旁边的男友问我是谁,我说一个同学,睡觉吧。第二天我还是没忍住去见了他,依旧给他买了早餐,我们还是像朋友一样说说近况,他给我一些建议,我给他一些嘱咐。他说昨天晚上喝多了,说的话你别介意,我说不管真假,我们都回不去了,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世界,不管怎样,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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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2016年12月。
前几日朋友一块吃饭说,对了你看那谁的朋友圈没,他现在可潇洒了,在北京开了一个小公司,看着发展的还不错,整天都是天南海北的旅游,咋样,你俩到底……我笑了笑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他终于实现了我曾经对他的预言,他就是一条充满野心的狼,终有一天会实现他的梦想。然而我只是陪他走过一段路的人,是给他的梦想插上翅膀的人,却不能陪他浪迹天涯,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
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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