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过年,最开心的总是孩子,我们也曾是个孩子,那种喜悦的心情想想又浮在脑海里。真想再像那样过一次春节,却又再也回不去了,时光荏苒,幸好记忆还在。
在变与不变之间,春节带给我们的感觉其实大都是人类最喜欢的味道:甜,一到过年总会莫名其妙的高兴,那是我们团圆的时刻,是放松的时刻。
儿时不懂得那么多道理,就是开心,是嘴里含着一大块麦芽糖的甜蜜,是从村头跑到村尾的自由。
那时的年味大都来自于氛围,来自放鞭炮的刺激。小时候鞭炮不是什么时候都买得到的,要过临近春节村里的小卖部才有出售。
有鞭炮放比吃饭都重要,一群孩子只要有一个人有就可以玩得很开心,你放几个,我再放几个,还要比一比谁的胆大,谁的技术好。
小时候经济条件没现在好,收到二十、五十元就算比较大的红包了,鞭炮也便宜,五毛、一块一盒的都有,那段时间都舍不得买零食,重金购买会炸、会飞上天的一切烟火。
农村有很多玩的地方,那时候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大家都是成群结队地在外玩一整天,手里拿着鞭炮谁都不怕,看见什么炸什么,就图刺激。玩也玩,闹也闹,坏事也干,经常用炮仗吓别人。
这种气氛一直会持续到寒假结束,有时候假期有玩剩的鞭炮,上小学时起得很早,天还没亮就出门了,约上几个邻居的伙伴,一边扔鞭炮一边走向学校,那时候村里的大人估计都被我们吵醒了,作为孩子也不操心那些事。
后来长大了,再也不好意思拿着鞭炮满大街乱跑,渐渐地放炮的技能也搁浅了,现在过年放一挂封门的炮仗手抖得不行,不禁怀念那时候嚣张的岁月。
儿时的年味也来自一套新衣服,家里怎么省吃俭用都要尽力给孩子买套新衣服,大年初一穿上新衣服,兜里装满各种鞭炮,那是一种神圣的感觉,对生活也没什么别的欲望了。
还有那种为一顿饭忙一整天的气氛,现在过年流行在外边预订年夜饭,这在小时候是从未听说过的,村里家家户户都是自己准备年夜饭,从早忙到晚。
老家过年必须吃白菜,洗干净不用切,一根一根地放进大锅里煮,煮菜的汤是预先熬好的骨头汤,要煮几个小时,直到白菜软烂,那一刻的白菜味被升华到了顶点,比肉都好吃。
除夕的前一天各家就在准备白菜,每家都是一大盆,这是一个不变的记忆,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那时候杀鸡也是自己动手,从放血、拔毛,一直到下锅都是亲力亲为。除夕那天吃鸡是免不了的,吃过早饭后村口的井边就聚集了老老少少,洗菜的洗菜,杀鸡的杀鸡,孩子们围在一旁看热闹。
一整天井边都有说有笑,大家还可以互相讨些自家没有的菜,农村最不缺的就是蔬菜,只不过各家种的不一样。
家里也同样忙得“热火朝天”,几个火同时开工,煮的煮,炒的炒,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也就是贴贴春联了,要不就闲着在门口放鞭炮,等着晚上开饭。
晚饭各家吃的时间不一样,有些下午五点就开始吃了,有些要等到夜里十二点,鞭炮声可以响一整夜。
小时候不喜欢看春晚,吃完饭就到外边集合又开始玩耍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忍不住摸一摸枕边的新衣服,幻想着明天的开心时刻。
儿时的年味,天真无邪,如果用一种东西来形容,我想应该是西瓜的味道,甜甜的还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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