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众齐声断喝,手中的藤枪,刷刷刷,向熊飞掷。然而迟了,终究是赶不上趟了,傻妞的泪出来了。
这熊也太快了,以40千米/小时,即11.11米/秒的速度,己是扑至天跟前,张开的血盆大嘴,己扑咬向天的脚部方位……
天毫无防备,再闪来不及,只好顺势沉腰拧步,前腿急撤,抢起磅大的拳头,便直兜向熊鼻。据说,熊的鼻子是熊全身唯一的软胁。
然而还是慢了,拳头落下时,熊己然是电闪而过,拳风只是蹭到了一点熊的屁股,打了一个擦边球。
失去着力点,失去平衡的天,一个前扑,用自己浑身的力道,和大地来了个热烈地拥抱。
半晌,天,才缓过来,摇了摇和大地一般沉闷的头脑,定定神,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脚,咦,原装零件还在,再连通大脑神经,动了动,呵,各关节部位运转正常。
什么情况这是,天懵了。不是被熊咬了吗?怎么会安然无恙呢?熊哪去了?
天这么抬眼往高一看,乐了。
熊老大,屁股着地,正有模有样地直坐着,两条脚八叉开,护着傻妞的那只瓦罐。它两只前爪,一只含在嘴里,另一只在紧赶着掏挖罐里的蜂蜜。
傻妞冲过来,先是把天搂得紧紧的,搂得都喘不过气来了,才松开,然后一双小拳头对他又捶又擂,满脸梨花点点的。
虚惊一场。
哐当……正在秀恩爱的天和傻妞被吓了一小跳,闻声眼去,见熊这个活宝,己是把一罐蜜都吃进肚里了,此时正两爪捧着摔碎的瓦片,长嘴乱摇乱晃,大舌头在上面不亦乐乎地舔。
咯咯……傻妞银铃般的笑声刺破了通天大树,刺向了天际。
滋噜,滋噜,滋噜。开心的傻妞似又想起了熊酣睡时的模样,想起了它这打呼噜的调调,似乎还想起了什么,她朝着態,温柔地喊着,开心地喊着。
熊丢下手中,己是舔没了味道的瓦片,小眼珠子随它没脖子的大脑瓜,四周转游了几一番后停下来,鼻子蹙了蹙,便是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朝呼唤它的傻妞走了过来。
傻妞使劲拔拉开挡在她前面的天。说,没事,天,它没有恶意,它就是孩子,我感觉得出来。
吼……嗷吼……熊浑身抖又抖,吼罢,直立着熊体,屁股扭扭,脖子扭扭,就这么着一步一步的,扭到了傻妞跟前,才四足落地。
滋噜,滋噜,傻妞轻唤着,踮起脚尖,尝试着用手摸向它的头。
熊晃了晃脑袋,然后鼻子又四下蹙了蹙,才蹙向了傻妞张开的手掌。
呵,是了,是这回事,傻妞天天抱着这一瓦罐蜂蜜,身上自然是沾染满了蜜的气息。
熊的大舌头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傻妞的手掌,虽然有些生痛,但傻妞快乐着。
傻妞笑了,一脸的阳光,她对熊说,看你这不管不顾的馋相,真是个孩子,好了,以后就叫你滋噜吧,娘带你去找蜜吃去,走,滋噜。
于是这古熊便有了名字,叫做滋噜,后来者大约是为书写简便吧,传成了子路。
子路和人夲是从古道上一路走将过来的朋友,没有区别,奈何熊的獠牙长在嘴上,人的獠牙长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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