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饮 新茶正温 不醉不归

作者: 数久天 | 来源:发表于2018-11-29 20:07 被阅读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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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道中落

    父母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安瓴荣身上,如果此次进京赶考能取得名次,这破败的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背了行囊,他这个没有随从小厮的少爷踏上了拯救家族的路。

    人说美女误事,走在蜿蜒小路上也总该生出些会开花的木棉,走近簌簌,走远又落了一地的花瓣才对。

    想着那些有关女鬼书生的故事,安瓴荣提了提肩上的行囊,一阵凉风从背后吹过。

    这位公子,莫要再往前走了!

    身后传来一老妇人的声音,安瓴荣一个激灵,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安慰着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美女是祸害,金钱最害人,无欲则刚,无敌太上老君,阿弥陀佛……

    慢慢转身,迎上一双剔透的眼睛,可下一刻一切又都变了。妇人?老妇人?果真是个老妇人,不论身型容貌皆是一个年迈妇人才会有的样子。可那双眼睛,初见时怎么会有少女的感觉,而且有那样眼神的女子定然是个灵动的姑娘。

    嘿!小伙子!傻了吗?

    老妇人拍了一下安瓴荣的肩膀,好像被解了穴道一样,安瓴荣马上缓过神来,

    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握在胸前,俯身做辑:晚生唐突了,敢问婆婆为何不能再往前走了?

    你傻吗?看不到刚刚路口立着的牌子,前面桥被水冲断了,过不去了……

    老妇人无奈的啧啧两声:山高路远,看你模样是要赶考?进京?照你这智商怕是考场的卷子都见不到喽!

    簌簌凉风又是一阵吹过,为何总觉得这老妇人的声音怪怪的,路口的牌子?他分明记得清楚,路口并没有什么牌子啊。何况,如果真如妇人所说那么她跟进这条路又意欲何为。

    安瓴荣只得试探问:晚生冒失了,既然婆婆见到了路不通的牌子那又为何同样走进了这条路呢?

    我~额……,妇人答的支支吾吾,索性气道:

    你不信,便罢了,只当我没说。

    拂袖,转身,便要离去,

    可在安瓴荣看来转身的速度分明又超出常理的快了些,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佝腰驼背的妇人应有的速度。

    不知何去何从的安瓴荣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令他狐疑的假妇人。

    突然,路口来了几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急匆匆走了过来

    那妇人又一次飞快转身,来到安瓴荣面前,双手抓着安瓴荣的两个胳膊,祈求的眼神似乎含着泪水:

    快~快~帮我……

    这次,安瓴荣看清了,果真是个芳龄的姑娘。

    爹娘把我卖了,给人做妾,我不干,逃了出来,她们要抓我回去。

    呜呜……

    她一边说着一边泪眼星星的扫了安瓴荣一眼。

    那老头子比我爹还老,我不肯,逃了出来,如今,若被逮回去,恐怕~恐怕~真的会像后娘说的~把我买去青楼,挣银子给哥哥填房用……

    声嘶力竭,好个悲戚,此时的声音早不是先前老妇人,挺直的背脊,完完全全是个闺秀模样,只是,这含泪的故事几分真几分假?

    总之,安瓴荣是不信的。

    可君子坦荡荡,万不能做出见死不救引以为耻的事情来。

    安瓴荣往前走了两步,就要迎上追来的家丁:

    姑娘莫怕,世间有理,就算是母女之命,也不该罔顾女子一生的幸福。

    此时家丁头子一脸不屑:哈哈……好个世间有理,带回去,让他跟姥爷妇人讲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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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是个多管闲事,安瓴荣痛打自己脑门一下,这烂性子,何时能做到不管窗外事,只读圣贤书?

    想到这里,索性从行囊里取了本书出来看。

    正看的投入,忽听一声咳嗽:嗯呵!你到关的惬意,我家的柴房可舒服?

    看来人穿着,像是那姑娘口中的~后娘?

    那后娘兀自寻了块干净的地方端端正正的坐下,不远不近的正对着安瓴荣,开口道:来人,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

    安瓴荣听这话,眼睛瞪的老大,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可到底人单力薄,被一群家丁丫鬟围着,不屑一会功夫,就有人报告说:回夫人,那块休宁玉确实在他脖子上。

    休宁玉?安瓴荣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我的玉上确实有休宁二字,可这你们怎么会知道?

    那夫人不答反问:这玉值千金,我给你银子你可换?

    安瓴荣同样不答反问:那位姑娘呢,你们把她藏哪了,好好的花样女子,你们做爹娘的怎么忍心……

    妇人饶有兴致,起身道:呦呵!这是看上我家姑娘了,你若出得起银子,嫁你也无妨啊。

    安瓴荣不解其中意,但囊中羞涩确是真的:银子我确实没有,但若府上执意做这种有碍伦常纲理的事,莫怪小生管定了。

    妇人表情神秘:好!好个有情有义的少年郎,那便好好想想你脖子上的玉是怎么来的吧。

    麽麽!我就说你不要逗他,你看你们。

    灵动的少女声音从柴房外传来,伴着急切的步伐,来人正是休宁郡主~重新洗漱装扮的老妇人。

    少女摊手:把我的休宁玉拿来。

    安瓴荣从脖子上摘下挂着的玉,小心翼翼交到休宁郡主手中。

    休宁美滋滋的,含羞带怯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将信与玉佩一起复又递给安瓴荣:那,从此,人与玉佩一起交到你手上了。

    安瓴荣打开信,正是一纸婚书。

    十二年前的一幕浮现在眼前,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跟家人走失,在阴冷的山道上与年仅八岁的安瓴荣相遇,二人一起度过了深山里的黑暗长夜,临别时女孩把随身的玉佩交给男孩:如果不是大哥哥舍命相救,休宁怕是难有再生之日,若得机缘定会结草衔环。

    安瓴荣从记忆里回过神,抬头说:晚生!额~不,小生惭愧,本想等及第有所成后再来依约巡姑娘。

    休宁郡主羞赦的红了脸:

    我可不想等你高中,被公主姐姐抢去了做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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