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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曹云金和晓月老板新歌《盼情郎》副歌部分:我望残阳,一地秋黄,妹还在等着她的郎;看雪满窗,一场冬凉,何尝不想与你成双。藏在心中的那份邂逅小美好像涛涛河水一样涌现出来。
邂逅的美好有时来自它的偶然性、临时性和非现实性。在某一个场合,心灵与心灵、眼光与眼光骤然相撞,并且撞击出美丽的火花。然而这种骤然相撞能不能延续下去,是互相碰撞美美与共,还是人各东西、天各一方,这要看缘分。
余光中在散文《记忆像铁轨一样长》中讲述他少年时看到月份牌上有火车奔驰在旷野的图片,十分神往,幻想自己也能坐于车厢内,看着窗外无穷的风景,并顺着铁轨到达无穷的远方。我儿时的家门口不通汽车,更别说火车了,但我同样想象奔向远方的美好,同样承载着我一些泛黄的记忆。
木心所谓“从前慢”的日子,车、马、邮都走得很慢,所以才可以像余光中一样坐在车厢里看无穷的风景,即使等在车站上,也可以看无穷的“养眼”,或许还能“等”来意外的惊喜。台湾作家李敖,生命中最后一位红颜,就是因为一次公交车站上的邂逅。那天,李敖访友后正欲坐公交车归家,在车站上遇上了一位令他非常心仪的美丽女孩,更巧的是女孩手捧《李敖千秋评论》,读书的样子令人着迷。李敖经过激烈斗争,最终上前搭讪,成就了最后一段美好姻缘……后来李敖回忆说:“当一位美丽多姿的女孩就在你面前时,而她马上就要上公交车走了。如果你不马上追她,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心里问自己,是面子重要还是女人重要?思考后,我终于决定走上前去,递给她一张名片。”
《世说新语•任诞》记载: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王徽之作为东晋名门王羲之第五个儿子,身居显位,又负一时才名。不过他既没有留下什么可以称说的政绩,也没有留下什么不朽的文字。《晋书》为他立传,标名青史,这又是很大的荣耀。但他的传记的内容,竟是史官从《世说新语》中采拾来的几则琐细的故事。山阴与剡县相隔甚远,溯江而上,有100多里。王徽之连夜带着童子和古琴乘小舟而去,走了一天才到剡县。子猷远远地就听到了戴安道优美的琴声,当走到戴家家门口时,他却突然停住了,不但没有进门,反而转身而返。有人问他,你辛辛苦苦远道来访,为何到了门前,不进而返呢?他坦然地说:“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这就是千秋传颂的“雪夜访戴”故事。看来古今的文人,都有差不多的豪情。
郭沫若早年在上海某公交车上,见一位旗袍女子风情万种,赏心悦目,不禁看入了迷,以致自己过了站也浑然不觉。后女子到站下车,他想自己反正闲来无事,索性也下车尾随,顺便还可以继续观赏。不料女子到了老北站买了一张去苏州的火车票,郭一不做二不休,也买了一张,假装一路同行。苏州出站后,旗袍女叫了一辆黄包车,施施然地登车而去,望着黄包车的远去背影,郭二话没说,毫无抱怨,返身又买了一张回程票,当天就回上海了……
我本凡人,也经过王徽之、郭沫若等古今文人这样邂逅美好的事情,只不过是一见钟情,一时兴起,并没有如李敖般有了后来美好结果。慢慢回味年轻时的邂逅之事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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