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帝毕业,很快因为各种原因我选择了就回上海发展,进入异地独自一人打拼的状态,那年的我刚刚24。当时的那个小毛头带着一身的闯劲和热血,迷茫但不畏缩,悸动又不紧张得面对着这个繁华的大上海不夜城。唯有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我点亮时心里会感到一丝丝凄凉。
现在回头看已经记不起来当时成堆的负面情绪了,记忆的滤镜只留下了破碎的画面,拼接起来好像挺美好的,但大概只有我身边亲近的人才记得我彼时的情绪状态吧。
孤独无依的大城市,生活总是单调的两点一线,甚至一点一线。年底的校友会成了我社交网铺开的唯一渠道,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们的缘分埋下了小种子,蛰伏了一年半后才发芽的感情总归是有些炽热的。
他端端正正给人感觉内向话不多,可爱的胡建口音成了我当晚逗弄他的话题。周五下班背着双肩包穿着板正的西装的他,不能喝酒每天说自己周末要加班写报告的他就这样走进我的魔都生活。只是走进视线但并没有走进心里,跟小姐妹回家的出租车上她说他长得还不错我才对他多了一丝印象。那天是12月13日,我的心是等待开发的平原土地,而他那时其实是为了别的女人才来到上海,他的心是正在开发的绿草地。当然这事是后来我才把时间线对上的。
慢慢的我发现他是一个蛮爱组局的人,心想他好浪哦,跟我可不是一挂,诶,为何我会考虑这个,一定是上海太空虚寂寞冷。慢慢慢慢的,我都不太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就这样不近不远得待在彼此的朋友圈里一年多,莫名其妙的组局陪彼此度过了大大小小的节日,当然这都是回忆的滤镜,当下的我们心里和身边都没有彼此的位子。按他的回忆,直到冬天的一场ktv,我们玩笑般的一个拥抱,十秒,让我走进了他的射程。而那时的我并不怎么上心记得这件事,觉得他一直念念不忘那个拥抱甚是单纯可爱,我的思绪却一直停在另一个人身上走不开。因为跟他在一起的舒适感,我的倾听,我们就变成了他嘴里的闺蜜一般的存在。陪伴的越久,存在感就强烈到忽视不了彼此,他成了我孤独无助时最先想到的依靠取暖的人,成了随时约他都愿意出来陪我的人。这后来被他解读成我先靠近他,好吧,阴差阳错也算是吧。春天来了以后我们去看电影去喝酒蹦迪聊天,似乎好像有些不一样了。种子终于在五月发了芽,半推半就你进我退的我们竟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存在。
而后的一切是我想珍藏却又没有勇气再去回忆的四五个月酸甜苦辣的时光。
当一个男人要离开你,那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策划,所有的分手基理由都将成为借口和说辞,所以他选择做个坏人,做个没有勇气善始善终的人,做了个狠心放弃也不愿去解决问题的爱人。
诺大的上海,穿梭于两性之间的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是有目的性的,程度不同而已。习惯了得到和失去的人们很多早就不再为情所困。这多可悲但又多自然,感情就这样像选商品一样摆在货架上,买到又退回,换新又丢掉,想要解脱的人要先自我了断,先自我保护,先转身全身而退。
婚礼上我很喜欢送的祝福是cherish each other,因为珍惜是最难的,看重眼前的是最难的,安心爱一个人是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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