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余饭后,谈起民国美女会让你想起周璇和阮玲玉;谈起民国才女会让你想起林徽因、苏雪林、张爱玲、蒋碧微、萧红和许广平。但是会遗忘另一位才女陆小曼,提起陆小曼就会想起林徽因,不自然的将她俩进行比较。徐志摩、林徽因和陆小曼三个人的爱与恨,悔与泪交织在一起,当徐志摩去世后林徽因与陆小曼之间还因为八宝箱的事情搞得关系紧张,两人都出身名门,大家闺秀,从小都受过良好的教育,见多识广,颇具才华,精通多门语言,两人都丽质迷人,端庄典雅,是众人心中的女神,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貌似一样的生活背景,但是两人的性格却造就了各自跌宕起伏的人生。
陆小曼 陆小曼
胡适眼里的陆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郁达夫眼里的陆小曼是一位曾撼动20世纪20年代中国文艺界的普罗米修斯。
徐志摩眼里她的一双眼睛也在说话,睛光里荡起,心泉的秘密。
刘海粟眼里陆小曼的旧诗清新俏丽;文章蕴藉婉约;绘画颇见宋人院本的常规,是一代才女,旷世佳人。
王映霞眼里的陆小曼"确实是一代佳人,我对她的印象,可以用‘娇小玲珑’四个字概括。” 从这些评价之中,可以看出民国的男与女对她的倾慕与爱意。 她的美貌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她的才华足以让男人为之赋诗吟唱。她是著名的口译者,是画家,更是民国娱乐界的风云人物。这些标签或许能解释众人对他的的那些评价,但她一生的经历还是光怪陆离。
化妆后的陆小曼陆小曼出生于江苏常州的名门望族,其父是国民党高级将领,乃前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得意门生,其母是画家。陆小曼天子聪慧,加上良好的家庭氛围。在陆小曼十八岁时,她便逐渐名闻北京社交界。她亦能诗亦能画,亦能歌亦舞,而且为人热情,举止大方得体,更能吸引人的是她那明媚的笑容和甜美的声音。随后陆小曼拜刘海粟为师,其在小楷颇有造诣而且精通法语和英语,从而使得其经常被外交部邀请去接待外宾,参加外交部举办的交际舞会等,在其中担任中外人员的口语翻译,成为名副其实的外交官。她善于辞令,及其爱国,当看到外国政客有侮辱华人的语言,便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捍卫尊严。由此,就连当时的外交元老顾维钧对她也是连连称赞。
母父之命,媒妁之言
嫁给王庚 对于婚姻陆小曼说:“其实,我不羡富贵,也不慕荣华,我只要一个安乐的家庭,如心的伴侣。谁知连这一点要求都不能得到。只落得终日里孤单的,有话都没人能讲,每天只是强自欢笑地在人群里混。”1922年,刚成年的陆小曼奉父母之命与王庚结婚,正是这种包办婚姻也为日后离婚埋下了隐患,类似于鲁迅和朱安的悲剧。王庚年轻有为,被清华保送就读于密西根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并获得普林斯顿大学文学学士,后转入美国西点军校并毕业,真前途无量,但还是一个穷小子,这就是现在流行的我很有才华,但是我没车、没房、没钱。 而那时的陆家家缠万贯,因此婚礼的一切费用都由陆家负责,一切仪式也由陆家安排。陆小曼的婚礼在"海军联欢社"举行,仪式之浩大,场面之阔气,轰动京城。"何等的惊艳四座,威震四方。
钱钟书说,婚姻就像围城,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陆与王的婚姻也逃不过。 当婚姻初始的激动归于平静后,她渐渐发现自己并不快乐,对于陆这种接受西方先进文化思想熏陶的人,对于王庚这种古板无趣的人。陆小曼真是无法接受,就像冰与火一样注定无法融合在一起。她渴望爱情,渴望被呵护与温暖。婚后的第三年,其与王赓便分居两地,感情淡漠。 王赓是专一的但是他只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和前途,并不专注于陆小曼。她想去玩时,他就说:“我没空,叫志摩陪你玩吧。”每当徐志摩前来相邀,他也将志摩推给小曼:“我今天很忙,叫小曼去陪你玩吧。”这种呆板的男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样的做法会导致婚姻危机。就这样,徐志摩与陆小曼日渐生情。日后王赓调任哈尔滨警察局长后,徐志摩与小曼交往的机会更多,使他们感情愈加热烈。 日后,陆小曼和王赓发生争执也不为怪。
爱与不爱
一个女人的心中只有一个男人的位置,装着他就容不下你,想着他就不会念你。陆小曼在众人面前,受到王赓的谩骂与指责,令其今后不许踏入王家,陆小曼从小娇声惯养哪能受到如此的责骂,最终1925年与王赓离婚。
在那个旧社会,男人妻妾成群不稀罕,女人婚内出轨便为耻辱。一时间陆小曼被推上了不守妇道的风口浪尖,接受社会各界的百般谩骂,和徐志摩的再婚也遭到了多方的强烈反对。但陆小曼不是别人,陆小曼是放纵的是任性的,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对于徐志摩她是“此心隔山海,山海亦可平,她是”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而此时的王庚已在位居高要职,手中掌握军中权力,想要除掉徐志摩及其容易,而他虽无趣但也是谦谦君子:“我们大家是知识份子,我纵和小曼离了婚,内心并没有什么成见;可是你此后对她务必始终如一,如果你三心两意,给我知道,我定会以激烈手段相对的。”在徐陆结婚时,送给他们一份厚礼,可谓仁至义尽,也算是让陆小曼颇感安慰。
徐志摩从此陆小曼的名子与徐志摩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世人口中的嬉笑怒骂,指指点点,于她又有何干?徐陆二人如愿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陆小曼的性格缺陷很快便暴漏无疑。
从婚后的1927年到1931年徐志摩失事前,陆小曼生活奢侈而放纵。她当着公婆的面让徐志摩抱她上楼;她挥霍放纵,大手大脚,徐志摩只得节衣缩食,拼命赚钱。她流连于“东方巴黎”之称的上海法租界,生活中只是作画、写信、会客、跳舞、打牌、听戏。徐志摩是爱她的便一味的迁就她。
婚后她和翁瑞午(民国大师翁同酥之子)交往甚密,又在翁瑞午的影响下,慢慢地吸上了鸦片,靠吸鸦片缓解伤痛,缓解寂寞空虚冷。尽管陆小曼对徐志摩感情深厚,但她离不开翁瑞午。徐志摩明说暗劝,终是无果,直逼得徐志摩频频离家出走。1931年11月11日,又一次争吵,陆小曼用烟枪砸掉徐志摩的眼镜后,徐志摩忍无可忍,离家出走。徐志摩于13日回到上海家中。不料,夫妇俩一见面就吵架,徐志摩负气出走。11月19日,去北京出席林徽因发布会的徐志摩在济南遭遇空难。18日,徐志摩前往北平的飞机失事,身边唯一的遗物是陆小曼的画作《山水画卷》。
整理人生
徐志摩遇难之后,陆小曼悲痛欲绝,她为了麻醉自己,鸦片抽得更厉害了,还因此蹲了一夜班房。自此,陆小曼素衣谢客,闭门不出,默默承受着外界对她的谩骂和指责,致力于整理出版徐志摩的遗作,遗文编就答君心。那时的她年仅29岁。
王与陆陆小曼生性是善良和向上的,她决心努力地活着,兑现她对志摩的承诺:“我一定做一个你一向希望我所能成的一种人,我决心做人,我决心做一点认真的事业。”随后陆小曼拜了贺天健为师学习山水,拜了陈半丁为师学习花鸟。10年后,在上海成功举办了个人画展。参展作品有100多件山水和花鸟画。此后,于1949年和1955年两次入选全国美术展。并在1958年,成为上海中国画院的专职画师。当时的陆小曼,已是55岁高龄。除了才华与美貌,她敢爱敢恨、离经叛道和任性妄为的个性,给那个时代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一道经久不衰的传奇。
晚年陆小曼创作山水画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陆小曼是任性的,徐志摩的浪漫的,才子与佳人的碰撞总能发生曼妙的故事。离开了徐志摩陆小曼依然能过好下半生。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可能生活就是在不停的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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