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旧文字,记于15年5月某日】
五一,照例回家待了一夜。
村里新换了领导,村容村貌变化很大,满街的草堆不见了。
离媒体影像中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差距依然不小。
也许,下次回去,会再进一步。
五一前后,微信上,很多关于槐花各种吃法的帖子,勾起了儿时很多吃的回忆。
生于60年代后期,好歹避过了极度困难时期,吃草根树皮,都是父母常讲的故事。
但记忆里,吃,依然是一件很犯难的事情。
每年的口粮,白的(面)、黄的(玉米)、黑的(地瓜),加一起,每天也摊不上一斤,且结构严重失衡,黑的居多,黄的很少,白的稀缺。
常常是,日复一日,顿复一顿,永远是黑乎乎、黏糊糊的地瓜干窝头,哭过、闹过,没变过。
遇上年景不好,事情就更麻烦,青黄不接也是常事,窝头也难以保证。
地里的野菜,树上的叶子,那些能吃,啥滋味,知道不少,不是知识渊博,确实是实践出真知。
记忆里,树上的榆钱、槐花,都是最好的东西。
每年到了季节,男女老少齐出动,采榆钱,掰槐花,将刚刚从冬天走过来的老树摧残的不像样子,生产队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实在不成样子,才管一管。
很羡慕自家有树的人家。
这次回家后,看到墙外槐花确实开了,和老婆带着小侄女来了个乡村田野游,采回一些。
很嫩,大都含苞待放,回家洗洗,用开水绰绰,打上好几个鸡蛋,用足油盐味精,煎成一个好大的槐花饼,很好看,绝对比当年母亲做的漂亮。
端上来,向家人隆重推荐,大都吃过一口后不再问津。
夹一筷子,塞进嘴里,有点失望,完全没有当年的感觉,说不上不好吃,但也绝对谈不上诱人。
一大盘,好几个鸡蛋,别人不吃我得吃,很是饱餐一顿。
自作就该自受。
很多滋味,也许永远留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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