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无声清
凌晨三点多,我急匆匆光腿蹲在马桶前干呕,撑破了头皮的挣扎终于惊醒了一个睡着的女人。女人起身来到我身后轻拍我的背,我只能呕出几口空气。
女人为我到了漱口水,我扶着洗头台缓了两秒后坐会吐之前喝的那半杯白开水面前。女人又给我添了开水,我小心翼翼地喝了两口确认,暂时应该不会想吐了。
女人为我披上了外套,厚到它从我的肩头滑落,我哭笑不得,又捂了四个小时,这汗可不能再容我捂了。女人换来我昨天出门时穿的牛仔外套,我撑着桌子闭目养神,猜我胃里的空折腾到底想不想填充东西进去。
我是不敢再做任何填充的,此时白开水尚算安全。
我的耳根子也如预期般青得不行,女人提出晨起带我去那位奶奶家看看。自我出生以来,她家我就没怎么缺席过拜访,这种缘分让我们哭笑不得。
腰疼与头晕使我无法回床上睡,女人提出给我按摩。胃里的壁贴壁是让我担忧的,怕还要有想吐的感觉,这种深恶痛绝从小就各种想方设法避免的感觉。
女人还是不愿去睡觉,我索性趴到了沙发上让她按。她的手法依然生疏,“笨手笨脚”,却极有耐心地调整位置。可能是半小时之后,确实有好转。
我催她去睡觉,她抱来小被子躺沙发。我也抱来大被子捂着胃,靠在沙发背上时好后悔没把腰靠拿过来,看看手机时间时庆幸没有连累另一个人。
此刻,理论上,我最适合的姿势是站姿,最应该做的是深度睡眠,最希望的是胃里不再空洞着难受又怎么也不敢往里面填什么东西。所有的肉,甚至蛋糕上的奶油,想起我都会想吐。我不禁怀疑,前天究竟是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才能连锁反应到这种地步。
女人和我说了很多话,永远无法不重视的是:运动。
这个女人是我妈。
我从未如此庆幸自己不是一个人住,那个人还正好是我亲妈。
从4:44起各种姿态等待黎明,六点半出发去那位奶奶家,耳朵后边不出意料之外青得发紫。
此时,我依然处于饥饿状态中。
九一八,九一八,九一八。
历史在事变,我在求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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