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一般飞舞,深深地落在心田上。
――题记
蓑衣
小时候,半醒半懵时,总对一件东西―极为好奇――蓑衣。每当雨天,爷爷去看田时,总会穿着它,看着爷爷一身“戎装”,大踏步地走进雨中,身上的蓑衣仔细地保护着爷爷,不让雨滴有半丝机会“有机可乘”。我呆呆地望着它,心里就想着:蓑衣真好!
天气晴朗的时候,爷爷便把湿透了的蓑衣拿到外面用竹竿撑起来晾晒在阳光下。蓑衣这时候很笨重,但也略显轻盈,为什么呢?在微风抚摸下,它很乖,轻轻地摇。在竹竿下,我就静静地看着它,心里想着:蓑衣真好!
有一次,我问爷爷,蓑衣穿着舒服吗?他说,这是爷爷亲自做的,并且爷爷穿过它已经有很多年了,对它有感情,穿着当然舒服啦。哦,难怪爷爷每次都把蓑衣好好地挂在门后。有时候,晚上关门时,不小心看到了蓑衣,心里就想着:蓑衣真好!
现在,每次回家时,都想看看蓑衣。因为它变得越来越轻了,即使在雨天,爷爷也很少穿它去看田,我也几乎没看到蓑衣再被穿了。但我却害怕蓑衣太轻而随风而逝……
炊烟
呆在家的每一个早上,总是会待及鸟鸣山涧,人多路嘈时才会起床。而有时,我却会起得很早。
有一次我很早便醒了,并好像再也睡不着了,便干脆起了床,索性走到了阳台边。河清路明,时而两三声,或犬吠,或鸡鸣,远山处静谧宜人,天空中光洁亮丽,没有一点瑕疵。但最让我难忘的却是家里烟囱上冒出来的一缕缕白烟。
奶奶开始生火做饭了。
奶奶平时起得特别早,原来就在这个时候便开始做饭了,平时我起来的时候,奶奶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只等我伸手张嘴了。
厨房里偶尔会响起几声干柴被折断的“啪啪”声,清脆,响在早上,悦耳。断柴被奶奶送进灶里,一会儿便会有缕缕白烟冒上来。
家里的清晨真的和谐,若是我起得早的话。
梨树·梨
老家房子的左边有一颗梨树,每当春暖花开时,梨树也会开花,明晃晃的,那样可人,在春风的吹拂下,一片片白嫩嫩的叶子在空中肆意舞动,准备带给满园以温馨和祥和。
梨树刚结上嫩梨时,爷爷会背上一个喷药箱,爬上梨树,一脚踩稳梨树侧枝,一手抓住梨树侧枝,另一只手便握紧喷洒器,对着那些新鲜的梨子使劲地压它,认认真真地给梨树“看病”。虽然这是在较高的树上,但爷爷却仍显悠闲,像是在照看孩子似的。有时候有人家路过,便逗笑道,怎么那么好吃额!但爷爷却笑着回答道:“梨子怎么不好吃呢”?
到了收获的季节,满树的梨兴高采烈地挂在梢头,喜滋滋地等待着人们品尝它们的甜美。这时我会和爷爷一起去摘梨,他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轻轻地打下每一个圆溜溜的梨子,我捧着箩筐准确地接住了一个又一个,而这会儿,奶奶也已经把家里的大方桌给挪到了梨树下。然后,我们围在梨树旁,赏秋风黄叶时并吃着香甜的梨,那时觉的,无比的快乐与幸福。
而今,梨树已不在,我也再未吃到过那样美味的梨了。
现在我才明白,对老家所有的记忆都已化作星星点点,像蒲公英一样在我的草地上轻轻地飞舞,我希望我的草地无垠,能够让它们一直飘,一直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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