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在我家楼顶上,喂养了几只可爱的小兔子,每天早上,二姐第一时间便是给她的兔宝宝喂食。
今天早上,二姐照例过来给兔宝宝喂食时,说爸爸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让我打电话告诉爸爸,让爸爸早上来帮她卖桃子,中午她买菜做饭,让我和女儿一块上爸爸妈妈那儿吃饭。
二姐承包的农场里,围着沟边地头种了一溜的桃树,这几天刚刚开始釆摘,有点忙,她想让爸爸妈妈帮忙卖一下。
我转给爸爸听时,爸爸说,不是中午吃,是晚上吃。
晚上吃?爸爸是不是糊涂了,我不是说得清清楚楚是中午吃吗?
电话那头爸爸笑着说:“逸逸(二姐的女儿)给她(二姐)买了一个生日蛋糕,晚上一块吃。”
生日蛋糕?二姐的生日!
噢,今天是二姐的生日!难怪二姐接我们吃饭。
说起生日,说实话,只是近两年,女儿为我过过生日,这么多年从没有过过,姐姐的生日不记得,我自己的生日同样不记得,早已习以为常。
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我们姐弟四人从没过过生日。说起小时候,话语便长了。
爸爸在那个讲究“成份”的年代里,不忍折磨,忍痛背井离乡,到外公外婆那儿去谋生。
我们姐弟四人,大姐出生在老籍彭场镇八广村,我和二姐、弟弟都是在妈妈的家乡杨林尾镇永合村出生。
我们的出生地是一块贫瘠的土地,爸爸妈妈日没日、夜没夜地扑在那片土地上,收获却微乎其微,仅能吃饱穿暖。
至于生日,从不知道是何物。
后来,不讲出身,开始实行承包到户时,爸爸想迁回老家的心便动了起来。
在我念到小学二年级时,爸爸便带着我们全家和外公又迁回老家生活。
老家世代以织布为生,从手工纺织到木机、铁机的换代生产生活方式,富饶一方。老家比起出生地,自是要好得多。
也许条件所至,我刚到老籍上学时,便见到班上有同学过生日!
我这才知道过生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生日是一个纪念日,是纪念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是一个新生命不断成长的记录。
它不仅代表一个人的年龄又长大了一岁,还代表一个人的阅历增长。
搬迁至老籍,我们家固然比原来的生活要好些,但曾被命运折磨得遍体鳞伤的爸爸,仍然小心翼翼地过着日子。节衣缩食,勤俭持家成为爸爸的习惯,过日子的禀性。
生日的念头或许在我们脑海里闪现过,但于爸爸,生日可能和过日子没两样,或许,爸爸压根就没想过有生日这么一说。
生日于我们是那么遥不可及。
俗话说习惯成自然,没过过生日,久而久之,心底便彻底没了过生日这个念头。
后来下学、工作、为人妻为人母,一颗心便扑在孩子、锅台、家务琐事上忙得多多转,更不记得生日是何物了。
年近五十,我渐渐明白,生日只是一个形式,一个人到这世上固然可喜可贺,但儿思母苦,要懂得孝顺父母,学会感恩。
生日是一个人的生命起点,是纪念一个人到这世界诞生的开始,记不记得,或者过不过,并不重要,它都会从这个起点开始。
它就像一棵树的树轮记载着树一样,它是时间最公平的史官,无论你喜欢与否。
只是奇怪,自己的生日也许会忘记,但父母与孩子的生日却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从来不用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孩子们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将我们忘却的生日,用他们的方式传递着爱、传递生日的喜悦,让我们瞬间感受到生活的幸福与甜蜜,觉得一切有所值,而心生坦然,乐在其间!
其实,一家人只要过得开开心心、亲亲热热,每天都是过生日。
——这,不就是过生日的意义吗?!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愿善良,勤劳,美丽的二姐,永远快乐幸福,每天都是过生日!
齐帆齐写作课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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