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所涉及的范围极广,那些丢弃在流年里的旧事,大多早已被遗忘,我的身早已不属于那个地方,而心也一并随着身在流浪,每每谈及故乡,说起陈年往事,总会热泪盈眶,可是啊,我的乡音已经有些拗口,险些追随那陈年旧事去了。
时常在梦里见到它,也许大部分的原因来源于思念,有所思才会念念不忘,要具体说是什么,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且叫它“粉墙黛瓦梦马头”吧。那一方端庄的徽派建筑里,藏着许多游子日日夜夜的思念。
对故乡的情怀我用固执来形容它,不知不觉长大的日子里,距离越来越远,殊不知早年想逃离的地方是以后再回不去的地方。那里的一花一木、一树一柳都值得纪念,可惜从未能够带走。有人说怀旧的人是不快乐的,因为她们在乎的东西太多,也许吧,但有些东西的确值得去怀念。
或许很多年后,见不到那里傍晚的炊烟从烟囱喷涌而出,田地因无人耕耘长满了杂草,一脉相承的习俗也丢得差不多了,等村子里最后一位老人离开,那些所谓的记忆和乡愁,便再也无人记得。
我的梦里是老家的木头房子,窗户上怕满了常青藤,它们比我的年纪还要大,像天上的星辰,落入我生命的长河,陪伴了一代又一代人,有一天它们也会老去、枯萎,等到生命的终结。
那棵板栗树今年长满了板栗,我没有看到;那棵将死的桔子树长满了橘子,我没有看到,算起来离开已有十年之久,错过了太多太多。时间流逝的速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像,而那个地方,最终只能立于心上。
年关将至,又到了细数归期的时候,那些陪我们走过一个又一个秋冬的亲人,其实是我们相处时间最少的人,如果不把握住时间,也许下次见面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因为明天和意外,我们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文/青衫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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