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毒捕蛇行动

作者: 1ad630ed0c5c | 来源:发表于2018-07-09 19:51 被阅读79次

    1.

    荒野公路旁的草地,给了古青辉他们很好的掩护。早就习惯了水里来泥里去,在地上一趴就是好几个小时,身旁的新人小杜偷偷动了动腿。似乎有点受不了。没不及提醒他,古青辉便听到汽笛声传来。

    线人阿坤看到远方驶来了一辆黑色吉普,立刻掐灭了烟头,从副驾驶拿出一个皮箱。黑色吉普靠得越近,古青辉越兴奋。缉毒,更讲究的是人赃并获,交易过程中当场抓住嫌疑人就是铁案。为了兜住岳爷这条大鱼,古青辉布局了半年多,现在终于可以收网了。

    可是,黑色吉普停在三百米开外的地方,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虽然手里没拿什么东西,但上衣口袋鼓鼓的,应该就是货。

    古青辉思考着,这帮人够狡猾,这条公路四通八达,他们布控的范围没有那么大,一旦收网,黑色吉普很容易逃脱;如果不收网,却还有机会从长计议。古青辉庆幸自己事前已经要求其他组按他的命令行动,只要他不动,就不会把线人阿坤的身份暴露。

    “你们在这弄啥嘞?”

    在他决定放弃行动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古青辉的脑子瞬间炸了,他不敢有大动作,用余光扫了一下说话的人,对方嘴角有一颗痣,穿着朴素,手里挎着一只筐,可能是从附近田地路过的农妇。从吉普下来的中年男人开始站在道路中间观望,线人阿坤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不自觉地朝古青辉这里看了一眼。

    “没你的事,赶紧走!”小杜恶狠狠地想吓走农妇。

    不承想却把农妇惹恼了:“没事几个人趴这弄啥,做贼啊?”

    黑色吉普一直没有熄火,古青辉远远看到司机有调头的意图,不好!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古青辉大吼一声“收网”,几乎同时,其他组埋伏的人一起冲了出去。黑色吉普掉头就跑,没管下车交易的中年男人,古青辉的心顿时凉了,果然,下车交易的中年男人,只是岳爷用来趟雷的。

    而古青辉的线人阿坤几乎是本能地跳上自己的车,朝相反方向逃了。

    “都怪那女的!”小杜愤恨得不行。

    古青辉心里更沉重,他让人把中年男人带回局里,才想起来那个坏事的农妇:“人呢?”小杜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古青辉没再多说什么,捣毁岳爷贩毒集团又将成为他遥遥无期的目标,更糟糕的是他的线人暴露了。还有他自己是第一个冲出来的,不知道吉普车上的人有没有看到他,如果是那样,他自己也会被盯上。师父曾跟他说过,缉毒就是一场黑夜里的战争,谁站在灯下,谁就输了。

    这会儿公路上安静下来,古青辉暴躁的心跳都能引起回声。忽然,远处“砰砰”两声炸响,让他意识到真的出事了。

    2.

    线人阿坤的死成了古青辉心里的一道疤。这本该是最后一次,他告诉阿坤,连根拔掉岳爷的贩毒集团后,他就可以申请一笔可观的线人费,带着他妹妹找个东南亚小国家安享余生,现在全成了泡影。当局长把阿坤被杀现场的照片拿给古青辉时,血迹覆盖挡风玻璃的画面刺痛了他,他不敢再往下看了。

    “阿坤的死说明岳爷对我们的行动早有察觉。安全起见,局里决定派你去非洲执行为期一年的维和任务。你的家人上面会派人转移。”局长说。

    古青辉刚到非洲,便来了任务。有人闯进市郊的杂货铺偷饼干,店主把窃贼非法拘禁了,当地警方请求支援。

    古青辉召集了他的小队,让大家戴好蓝色的防弹钢盔。来这里做维和警察,蓝色的制服24小时不能离身。倒不是总部有什么规定,而是在动荡的大环境里,这身蓝色武装对不法分子有着一点震慑力。

    车在离案发地5公里的地方抛了锚,古青辉和他的6人应急小队只能武装穿行。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当地警察局派来的两个警察已经和杂货铺的老板周旋了一阵。这个地方粮食危机严重,偷饼干比偷黄金更容易让人狂怒,杂货铺老板的要求很简单,把偷吃的饼干还回来,他就放人。警察也不愿拿自己的粮食换人,双方就这样僵在那里。

    古青辉把队员手里的压缩食品凑了凑,想着先把人赎出来。突然,不知道当地的两个警察说了什么,惹恼了杂货铺的人,对方突然开火。古青辉听到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忙命令队员撤到旁边的林子里找掩护,当地警察发现杂货铺老板的火力很猛,竟然没管古青辉他们开车先跑了。

    “咱们咋办?”年纪最小的队员于兴问道。

    古青辉看看手里的压缩食品,如果他们也撤了,被绑架的人可就死定了:“联系总部,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一下。我先跟老板沟通,看能不能用食品把人赎出来。”

    于兴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对讲掉在地上被机枪打烂了。古青辉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没有总部的支援,拿食品赎人成了最后的解决方案。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古青辉根据对方的要求把食品放进布袋抛到了门口。没多久,门打开,走出了一个女人,浑身脏乱,蓬头垢面看不出长相和国籍。队员交替掩护,把女人带到树林,古青辉松了一口气,下令撤退。

    “真是吓死我了,古队。”于兴这样的九零后,跟古青辉那代警察不同,他们敢爱敢恨也敢哭敢笑,承认恐惧,却从不临阵退缩,虽说跟那种硬汉流血不流泪的风格截然相反,但古青辉很喜欢。

    “解放军同志?太好啦,快救人嘞!”被救的女人一开口,把古青辉他们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被救的是个地道的中国人,口音和音色还都有点耳熟。

    “不是解放军,是维和警察。你说救命是什么意思?还有人在杂货铺里?”于兴纠正道。

    中国女人安心了一点儿:“那就好!不是杂货铺,是船!我们通过中介公司,来国外打工。船一到码头,就被人扣下了,中介公司的人也跑路了。”

    古青辉知道国内有很多这样的黑中介,以国外的高额工资为诱饵,骗一些人偷渡出来打黑工,结果当然是钱挣不到,还可能送命。这个女人自称翠竹,看来属于更倒霉的那种,刚偷渡过来,蛇头就不明原因跑了。

    “那你是咋跑出来的?”古青辉问话的时候紧紧盯着翠竹的眼睛,他总觉得这女人似曾相识。

    “我有个老乡起了疹子,我跟看门的说这是麻风病,传染上会死人的,那些人一害怕就让我把老乡抬下船去,我趁他们不注意就跑啦。后来太饿了,看见有家店窗前放着饼干,就吃了……”

    古青辉很快抓住了翠竹话里的漏洞:“你听得懂外语?”

    翠竹一脸不屑:“我要会那个还出来打啥工嘞,那船上的看守有中国人有外国人。”

    古青辉点点头:“你先跟我们回总部,总部会派人救你的同乡……”

    翠竹一把抓住古青辉:“不得行!今晚天一黑,他们就会把人都杀了!我出来的时候,听到两个看守的人说,越音要他们晚上把人清掉,化工厂出了点事,不需要工人嘞。”

    化工厂,越音,这些关键词让古青辉有点犯嘀咕。现在已经是晚上6点,车抛锚,对讲机也坏了,回总部找救兵来不及,贸然行动又不符合规定,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火力。古青辉正犹豫,翠竹又说话了:“咋了,你们不是警察吗?见死不救?他们加起来才4个人呢,你们一个对一个还多俩呢!”

    3.

    警察是人不是神,何况这不是人数的问题,如果船上有重武器,古青辉的6人应急小队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这样,于兴,你和大壮徒步回总部报告情况,其他人跟我去码头见机行事。”从他这个安排,大家已经嗅到了行动危险的味道,把最小的于兴和最年长的大壮派回总部,无疑是最人性化的决定。

    翠竹带着古青辉他们4人来到码头时,天已经全黑了,一艘货轮灯火通明地停泊在码头。轮船甲板上有两个人,一个人被绑着,另一个人在一旁抽烟,脖子上挂着黑亮的机枪。

    古青辉心里一紧,被绑着的人跟他在国内掌握的岳爷的画像十分相似,想到翠竹提过的“越音”很像“岳爷”的谐音。根据他掌握的情况,岳爷集团曾在非洲炼毒,这一点又与翠竹说他们被骗来化工厂打工的情况吻合。问题是按翠竹的说法,岳爷是幕后头目,又怎么会被人绑在甲板上?

    忽然,甲板上的人拿出匕首,利落地在岳爷喉部割了一刀,把人推进了大海,接着有另外的人被绑到甲板。

    古青辉一惊,岳爷就这样死了?不管怎么样,这艘船和岳爷的贩毒集团有着密切关系,他必须上船看一看,何况船上还有十几条中国人的人命要救。

    “你们留在这里,我到船上看看。”如果像翠竹说的船上只有4个人,而他们又在进行杀人游戏,说明他们心理戒备很低,古青辉认为自己完全有可能秘密潜入。队员们当然不同意他的冒险决定,但古青辉跟他们说,他需要有强大的火力做外援,不让船上的人知道虚实,掩护被救的人质上岸逃生更重要。大家拗不过他,只好眼看他像一尾泥鳅钻入黑夜……

    船舱里弥漫着古青辉熟悉又厌恶的味道,那是吸食毒品后的特有气味,这艘船果然和毒品有关系。忽然,他察觉身后有人跟踪,便拐入一条通道把来人抓了个正着,捂住对方嘴巴的时候,手指摸到了凸起的地方,仔细辨别原来是翠竹,古青辉气得够呛:“你跟来干啥?这是送命的事!”

    翠竹却说:“我不带路,你能找到他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已经上了船,让她自己回去难保不出意外,古青辉别无选择,只好让她跟在自己身后。

    有了翠竹带路,他快速找到了囚禁中国人的船舱,古青辉一招扭断看守的脖子,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舱门,里面的人异常镇定,按古青辉的指示陆续地朝货轮一侧通往绳梯的门走去。

    古青辉留下,把看守的尸体锁进了船舱。不知道是不是逃走的中国工人露了馅,船上到处响起了枪声。奇怪的是,这声音不只是船外与船上的交火,还有船内部的互相射击。古青辉迅速朝救生绳梯跑去,后面一阵火舌攒动。对方枪法不怎么样,打穿了灯泡,古青辉趁黑逃到甲板上,发现四处都有人交火。

    古青辉感到肩膀剧烈疼痛,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跳进了大海……

    4.

    “古队,你简直就是好莱坞电影里的孤胆英雄!”于兴站在病床前手舞足蹈。古青辉扫了一圈,发现除了自己负伤,其他队员都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不禁松了一口气。

    一个队员说:“我们本来守在外面很隐蔽,忽然听到船上有了枪声。他们好像知道我们在外面,有一拨人向我们开火,我们也还击了。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质从救生绳梯逃出来,我们就猜可能是你那边出了事,结果就看到你从甲板上跳海。幸好总部派来了增援,不然,我们还真没法立刻去捞你呢。”

    大壮憨憨地说:“古队,你这次可要给小于请功,要不是他出了个让我留下来修战车、他徒步回总部的双重保险计划,救援可不会那么早到。”

    古青辉冲着于兴竖起了大拇指,于兴倒是不谦虚,自己给自己也竖起了大拇指,不过被大壮一巴掌打了回去:“说你胖,你还喘。你小子什么时候能学会谦虚!”队员们被逗得哈哈大笑,气氛没有那么紧张了。

    古青辉忽然笑容一滞,问道:“那个翠竹呢?”

    另外两个队员面有愧色:“那艘货轮在枪战中起航跑了,她恐怕凶多吉少。”

    伤一好,古青辉就带着于兴来到了那个杂货铺。他在病床上思前想后,货轮枪战事件有很多蹊跷之处,他发现,从一开始他就被翠竹牵着鼻子走。

    “古队,好像没人啊。”于兴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回应。古青辉一脚踹开门,一股腐臭扑面而来,满屋的苍蝇直往脸上撞。于兴干呕几下,就跑了出去。看着屋里有些腐败的尸体,古青辉知道自己确实上了翠竹的当。从一开始她就是绑匪之一,恐怕货轮上那些被他解救的人就是翠竹的同伙,她在利用古青辉而已。古青辉想起甲板上被处决的岳爷,难道,翠竹和岳爷是一伙的!

    古青辉从杂货铺出来的时候,于兴刚刚挂断一通电话:“古队,有出海的任务。一艘货轮发出了求救信号,但是当地水警说那里很快会有风暴,人手不够。”

    古青辉因为货轮枪战的事被要求休病假,他知道于兴不瞒着他说任务的事是想让他心里好受些:“去吧,跟大家说注意安全。”

    于兴漂亮地敬了一个礼:“放心吧。”

    5.

    古青辉联系了当地警方,请他们处理杂货铺的尸体,顺便从警方那里拿到一些当地贩毒集团的报告。古青辉盯着电脑到深夜,大脑终于提出了抗议,他起身泡茶准备熬个通宵。忽然,清脆的提示音让他瞬间清醒,那是一封邮件提示,而发件人居然是死去的阿坤。

    打开邮件,没有正文只有附件。那是一张照片,一张阿坤和一个女人的照片,相互依偎笑得很甜蜜,女人下巴上有一颗痣。

    阿坤已经死了,发件时间是两分钟前,是阿坤提前设置好了定时发送,还是有人在用阿坤的邮箱给他发邮件?

    古青辉来到值班室想找技术人员帮忙查查,却发现值班室的通讯员正在跟出海救援的船例行通话,对方的声音很熟,是于兴。“于兴,你那里的情况怎样?”古青辉没能跟队员们在一起,心里多少有点不踏实。

    “靖海号一切顺利,就是太热了。古队,你知道冬眠的蛇吧,我感觉自己就像冬眠到一半的蛇,被丢在雪地里,再放进怀里,各种不适应啊。”于兴没头没脑的话让通讯员哭笑不得。

    例行通讯结束后,古青辉给局长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些阿坤遇害的细节,请局长查一下照片上的女人。最后,古青辉又给小杜打了一通电话,问他是否认识照片里的女人,小杜斩钉截铁地说不认识。古青辉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小杜果然有问题。

    他记得,行动那天,扰乱他们的农妇下巴上有一颗痣。翠竹出现的时候脸上涂满了黑灰,恐怕是故意蓬头垢面防止古青辉认出她来。船舱上,古青辉抓她的一刻,确实感觉到了一颗痣。收网行动失败后,小杜却说不知道农妇的踪迹,古青辉当时就觉得奇怪,两边都是开阔地,一个女人得跑多快才能无影无踪。再加上局长告诉他,阿坤是被人从车内打穿了头死亡的,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农妇就是翠竹,她趁乱上了阿坤的车,然后半路对阿坤下了手。岳爷对当天的行动了若指掌,有内鬼是必然的。而唯一跟翠竹有过对话的小杜居然说不认识她―― 很显然小杜就是内鬼。

    阿坤曾告诉古青辉,他比警察更恨毒贩,因为毒品毁了他最爱的女人。古青辉以为这是一段悲伤的爱情故事,也就没多问。他手里掌握的岳爷的画像就是阿坤提供的,所以古青辉一直也没怀疑,现在看来很多事情都不对。

    可惜,她已经跟着那艘货轮跑了……等等,货轮?风暴?古青辉想到刚才于兴无厘头的话,冬眠到一半的蛇,放进怀里,难道是农夫与蛇?想到这里,他赶紧冲进了大队长休息的营房。

    “靖海号,救援任务完成后,请到坐标海域执行护航任务。坐标海域有艘刚被截获的运毒货轮,但是只有一个小队在船上押送,急需你们的支援。”值班室里的人紧张地面对着静默的话筒。

    忽然“嗞嗞啦啦”的声音响起:“靖海号明白,请发送坐标的详情。”

    大家长嘘一口气,队长冲古青辉道:“出发吧,把人给我带回来。”

    6.

    靖海号到达指定海域,很快向海域内的货轮发出了帮靠信号。然而,从靖海号上下来的人并不是维和警察,而是一群武装分子。他们在船上疯狂地找着电台里所说的毒品,直到被藏在船舱里的维和警察包围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岳爷居然是个女人。”古青辉说。

    看到古青辉,翠竹吓了一跳,转而笑道:“在杂货铺碰到你,真是冤家路窄,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就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才有了诱你去货轮帮我救人的计划。”

    古青辉陡然变了脸色:“沈悦怡,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杀,还有人性吗!”悦怡叫多了就成了岳爷,因为这样反而迷惑性更强,谁能想到响当当的岳爷是个女人。

    沈悦怡呼吸一促:“这不怪我,我给过他机会,是他选择出卖我的。出来混不讲道义,哪怕是天王老子,都不能留!”这话直接印证了古青辉的推断。整个收网行动,与其说是古青辉带着警方收岳爷,还不如说是岳爷将计就计试探阿坤,最终她选择亲手杀了弟弟。只是她没想到阿坤也在给她选择的机会,出发前设定了那封定时电邮,如果阿坤没死,古青辉永远不会收到那张关键的照片。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阿坤从来没想过出卖你。他交给我们的岳爷的资料一直是你的一个手下的。他只是想借我的手瓦解你的贩毒网络,好以此来挽救你,能让你回归从前。”古青辉缓缓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靖海号船上的?”沈悦怡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继续阿坤的话题。

    “因为于兴提到冬眠的蛇,中国人一直口口相传农夫与蛇的故事,那不正是你的拿手好戏吗?假装被绑架,引我帮你救人;逃跑遇到风暴求救,却是想劫持救援船只。既然你利用警方的善心,我就依样画葫芦利用你的贪心,拔掉你的蛇牙。这几年,因为中国政府的有力主导,整个金三角地区的罂粟种植大幅萎缩,你因为交不出货被各路毒枭追杀,这儿有一船现成的毒品,你会不中计?”

    沈悦怡的神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她从怀里掏出银色的手枪,在重重包围下,她的这个动作等同自杀,一瞬间就身中数弹。这个女人一辈子都以为农夫会被蛇咬死是宿命,如今才发现,农夫与蛇的命运有时是会交互的。

    十个月后,回国的古青辉在阿坤的墓前烧了一沓资料,那上面记载了上个世纪一对跑到三国边境的沈姓中国夫妇,开创制毒王国的传奇故事。但时代不同了,这种畸形的传奇终会终结,阿坤知道,沈悦怡也知道。

    古青辉一直都相信,他在万里之外的非洲碰到沈悦怡是邪不压正的天意安排,可局长却提醒他:“别忘了是谁派你去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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