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停电是常有的事,说是“家常便饭”也不为过,因此家家都是备着蜡烛。在八十年代,东北虽然已经通电,由于历史原因,电力基础设施相对薄弱,难以应对快速的经济增长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所带来的电力需求。此外,当时的电力系统缺乏有效的调节和储备能力,容易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导致停电现象频发。频繁的停电不仅影响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也对社会秩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在那个年代,人们习惯于在停电后聚集在一起聊天、讲故事,这也成为了一种特殊的社交活动。
一旦停电,夏天还行,吃了晚饭都到胡同口去乘凉了,老人们带着需要照顾的孩子铺着凉席带着枕头,有拿着马扎和蒲扇的,三五一群的谈天说地,有的人趁着刚停电,就去小卖部买个三毛、五毛钱的冰棍来降降温,回来继续唠着嗑,有的直接拿着手电筒去河边捉鱼虾。孩子们往往这时聚到一起捉萤火虫,听着青蛙呱呱叫,你跑我追完全忘记了炎热,或号召纠结在一起玩捉迷藏,夜沉了热去了大家才慢慢散去。不爱热闹的一般窝在家里点着蜡烛帮着干点琐碎的家务活,因为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有多不方便。
冬夜那时也常常会停电,幼时模糊的记忆里手影游戏成为了我和妈妈的固定节目,烛光摇曳中和妈妈对着墙壁做起了手影,跳跃的烛光像个有魔法的精灵,伴随着舞动的手指变幻出各式奇珍异兽:飞鸟、狗头和梅花鹿。妈妈边摆弄着手影,边述说着童话故事,我就随着这些跳动的精灵和曼妙有趣的故事浮想联翩,想象着属于自己的童话故事。 妹妹出生后,再遇停电,我与妹妹两人咧着嘴,把小手或搭着,或撑开,看影子的形状在身后墙上变幻,化作一只只心仪的小动物。妈妈笑着回忆着,“小白鸽在飞呢!”“看,小狗,汪汪汪……被暗夜调和了的光影,盈满欢声、笑语,是“黯淡”时光里的全部色彩。”
上学后,记得有一次晚自习,原本很安静,突然漆黑一片,停电了!那一刻,清楚地听得见全校拍桌子板凳狂吼尖叫的喜悦感。接着没多久隔壁班级唱起歌来,接着所有的班都唱起来了……淹没了年级主任值班老师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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