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里,那株记忆里的木棉树再度花开,再度花落,满地斑驳,弥逸着朦胧的伤愁。那些逝去的事,湮灭的情,在梦里如潮汐般起起伏伏,来来去去,溅了我一身的冰凉。
原以为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会治愈那些记忆里的伤痛,今朝梦醒时方发觉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隔壁女孩的手机例行着每日的职责,铃声《爱情卖买》里的嗓音歇里斯底地重复着那直白的歌词,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让我的心一时茫茫然。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只余枕边的薄泪清愁。
曾经是那般的勇敢,如精卫填海,如夸父逐日,只为那云一般的浪漫,那日一样的炙热,可是到头来我只记住了一个镜中花水中月的故事。
昔日说永不放弃一再坚持的人是自己,而说一切烟逝狠断所有的也是自己,如今却莫名的惆怅黯然。悔吗?不,只是每当静下来,心底的那处便会有隐隐的痛。
走过了,不后悔,可是却还会伤痛,会恨那个懵懂无知的自己。人生事多磨,这颗心注定遍布沟沟壑壑的痕迹。
春花的时节过了,夏虫的日子来了。昆明的夏天是孩子的脾性,说变就变。昨天还晴空万里,今天便冷雨涟涟,时热时寒,让人的情绪也错乱无常。
当初决定来昆明肯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勿论成败,时间与距离帮了我很大的忙,尽管还会莫名的哀伤,但也杜绝了昨日的谬误。
在这边只有一个人的花开花落,朝作晚息。一个人的锅碗瓢盆,一个人的梳妆台,一个人的床,爱咋就咋的。率性无为,随意而安。有点乱,有点怅,有点淡,有点伤,孤单却安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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