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骄’、‘惰’未有不败者。‘勤’字所以医‘惰’,‘慎’字所以医‘骄’。此二字之先,须有一‘诚’字,以立之本。”
这是《曾文正公嘉言钞》中最为“咬文嚼字”的一条“做事成事律则”了。其精辟透彻,当如一杯“白开水”——温度较高时,是“烫嘴”的——切中要害;温度较低时,是“解渴”的——真为则成事。
“诚”“勤”“慎”三字诀,不仅是做事成事的“柱石”,更是“刚毅坚卓”之伟岸人格所在,人若大写为人,大成其事,是不能不具备这样的“真素质”的——真的,真诚地以勤劳、勤奋为立身为人之本;真的,真诚地以谨慎、慎重为自身行为作为之根。
“骄”,“骄兵必败”,自古及今之言多矣,无须再赘。骄横,谁人喜欢?骄傲,怕是也没人待见吧?
“惰”,“懒惰是万恶之源”,美学大师朱光潜先生曾如此尖锐地批评之,可谓从“美学观”立之为人性中最丑,是否为“恶”则看其在为人关系、做事关系上的表现程度了,但一般来说,没有人不厌恶“懒惰者”的。

在这条嘉言中,曾公妙用一字,即“医”——“勤以医惰”,“慎以医骄”。我以为,所以为嘉言,正在此“医”字——“中医”还是“西医”,“自我医疗”还是“他人治疗”?这该是现实应用的“思维”与“作为”了。如此,曾公所言“诚以立之本”最为逻辑前提,最为根柢。
以“勤”为“病院”“病药”而“医惰”,在“中医法”的组织机构中,则是“把脉”的循循善诱,教而导之了;在“西医法”的组织机构中,则是“奖勤罚懒”的“药到病除”了。即便“中西医结合”,怕是当今组织机构对于“惰”的耐受性也是有限度的,“药到病除”是为必须作为与结果。所以,“医惰”唯在“自我治疗”,更况乎“内因是变化的根本,外因只是变化的条件”。其实,只要扪心想想,“懒惰”“懒惰者”在人们的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地位、尊严、人生价值等“要害硬点”,是否“勤以医惰”的抉择就是非常之清楚了。
“慎以医骄”,看似与“勤以医惰”并列的问题,但却不在同一人生层次上。“平头百姓”再“骄傲”,怕还是“平头百姓”,“骄横”则会被视为恶霸、流氓、地痞了,连人格都丧失了。此者,怕是不在曾公言中的。曾公之“慎以医骄”者,怕是在今天的“有权”“有钱”者。有权则骄傲、骄横,有钱则骄横、骄傲,在当今社会怎样下场?这问题的答案怕是不用我再诉诸文字了,其故事、剧本比我写得精彩的有的是,随便观之思之罢。
总之,“骄”“惰”确实是“病”,谁有病谁治病吧!但要记住:“诚”以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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